名纤纤翕动双唇,淡然地开口,“云澜,谢谢你可以这样喜欢我这么多年。”
“但你作为冯家的大少爷,我更希望你可以发挥好自己与生俱来的资源。”
说时名纤纤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步履轻盈,走到冯云澜面前,她眉眼含笑,想一汪清水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相信冯少的能力,你不应该被周围的莺莺燕燕耽误,事业场才是你的战场,你本该在那里驰骋的。”
冯云澜俊朗清隽的面孔露出羞赧的颜色,他也不是听不出名纤纤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有明着说拒绝了而已,其实不止纤纤,就连他周围的朋友也都没少说像他这样显赫的身份,不像是能做这种事儿的人。
名纤纤轻眨眼眸,瞳孔清澈明亮,轻描淡写地开口,“我这次来,也是想为昨天傅玦的鲁莽向你道歉。”
“但,我待在这里的时间有点过于多了,我也该走了。”
“好,我送你。”冯云澜紧跟其后,为名纤纤带路。
冯母从厨房跑出来,看见慢悠悠下着楼梯的两个人,“名小姐这就走了啊,我准备了午饭,来来来跟咱们吃一口再走。”
冯母向来热情好客,拉着名纤纤手臂就往餐桌边走,名纤纤也不好意思拒绝,向一旁的冯云澜投过去求助的目光。
冯云澜也面露为难,他想了想该怎么说,片刻,他尴尬地开口,“妈,人家纤纤中午可以去外面吃的,待了太久她自己也不太习惯。”
“你闭嘴!养你这么大连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待了这么久肚子饿了怎么办,你也不事先问问。”
冯母不悦地白了一眼儿子,拽着名纤纤半推半搡地来到桌前,也不想辜负了老人一片心意,无奈之下名纤纤也只好接受冯母的款待。
“纤纤这个好吃,多吃点瞧你瘦的。”冯母笑呵呵地往名纤纤的碗里夹菜,咧开嘴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堆积在一起。
看得冯云澜在一旁难以下咽,一脸歉意地看向名纤纤,名纤纤也不太好意思,她夹一个便吃一个。
饭桌上的气氛难免有些尴尬,但冯父冯母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冯父喜上眉梢,哼着小曲儿坐到座位上。
“纤纤,现在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冯父夹了一口青菜,和蔼的开口。
“我现在在名氏做总经理的位置。”纤纤接过冯父的话,温文尔雅地回答着,说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冯父的眼睛。
冯母眼露惊喜,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便张口说道,“啊,原来你就是名氏集团的千金吧。”
“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羡慕老名能培养出这么一双优秀的子女啊。”冯母赞不绝口,端起酒瓶便将名纤纤的杯子倒满红酒。
名纤纤颔首,不矜不伐地吐字,“阿姨,您过奖了。”
“纤纤,你看我们家云澜喜欢你这么久,你觉得他怎么样啊?”冯父别有用意地旁敲侧击着,名纤纤也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潜台词。
“云澜很好,我相信他还可以更好。但是我也已经有未婚夫了,下个月初三我们就要结婚了。”
她确切地说着,并没有委婉地暗示,而是直接切入主题,清澈的眸光坚定而温柔,说话时周身都散发出明亮的光,刺得冯云澜心中滋出阵阵酸楚。
如此一来,二人眼中流露出落寞的情感,冯母也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和名纤纤讨论些女孩子之间的话题。
“谢谢伯父伯母的款待,有机会的话我们下次再见吧。”
门外的几个人寒暄着,冯云澜单独送着名纤纤离开,二人走在冯家大院内铺满鹅卵石的甬路上,人造湖的流水声哗啦啦的,正巧可以释放夏日午后的闷热,但却听得冯云澜心烦意乱。
“纤纤,我替我爸妈向你道个歉。”冯云澜回眸,用深沉且诚挚的目光汇聚在名纤纤的双眼。
名纤纤看看他的衣襟,莞儿一笑,豁达地开口,“没关系的云澜。加油,我希望你好。”
“我会的纤纤。”
“嗯,我相信你。”
走出冯府的大门,迎面刮来一阵暖风。
三伏盛夏,蝉不知雪。燥热直逼心头,黑漆漆的马路被炙烤得散发出沥青的味道。火辣的烈日透过成荫的绿树在地上留下零零散散的碎影。
如果那天下午没有撞上傅玦的车,如果上一世婚礼时的电话是冯云澜打来的。
如果
名纤纤敲了敲头颅,回过神来,又专注着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她这一世注定要遇上傅玦,也注定和他互相成就。
上天给了名纤纤二次重开的机会,这一世她不能容许自己含糊片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改写上一世的命运。
名纤纤出神地游荡在大街上,身后一辆黑车一直在配合着她的步速跟随着她。
“纤纤,上车,我送你。”
注意到身旁的黑车缓缓放慢速度,镀膜的车窗落下,冯云澜一张清朗的俊脸带着和煦的笑意看着路边的名纤纤。
名纤纤也没多想大方地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名家,冯云澜绅士地为名纤纤开门,这一幕好巧不巧全落在名清羽的眼里。
对着远处的二人拍了张照片,转眼间的功夫,她就把照片发给了傅虹梅。
另一头的傅虹梅自然也心怀不轨,拿着照片就在傅老爷子身旁吹着耳边风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哟,你们俩怎么还一起回来了。”
刚下车,名纤纤被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吸引去目光,她眸子明亮,又迸发寒意,冰冷地看向名清羽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你怎么来了?”,名纤纤厉声问道。
看见名清羽这一张脸名纤纤就感觉心里烦躁,待冯云澜走后,名纤纤方才绕过名清羽,兀自地朝着家门走去。
“诶,姐,沈薇可怀着傅玦的种呢,你可掂量着办啊。”
看见名纤纤吃瘪的样子,名清羽心里暗爽,死皮赖脸地巴结上来,一路小跑地在名纤纤耳边恬不知耻地说着。
也不难说,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像是名清羽的作风。
她也只配玩这些寡廉鲜耻的招数,名纤纤眸光犀利,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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