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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的不尴不尬，我全程埋头啃我的饭团，偶尔吃两口羽生结弦递到嘴边的生鸡蛋拌饭，旁边的秀利爸爸和长野叔叔已经喝大了，妈妈和姐姐则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抬起头搭上两句话，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其实不太喜欢生鸡蛋拌饭这种东西，在羽生结弦又一次试图向我推销的时候撩起眼看了他一下，嘴里还嚼着海苔，含含糊糊应着：“你自己吃”
倒也不是味道不好，就是口感不对劲。
就像是给这个局面开了个头，坐在我正对面的长野哥哥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眯眯地开口：“结弦明天还要比赛吗？”
羽生结弦一愣，扭头看过去，磕巴了一下：“啊，哦……还有两天，明天比自由滑，后天还有一个表演滑”
“好厉害呢”长野川翼很捧场地拍拍手，看向我，“听说结绫还在禁赛期，最近训练有没有努力呢”
我咀嚼的动作顿了两秒，平淡地抬起眼：“有的，话说，川翼哥哥怎么有空回日本了？上杉姐姐呢？”
他听出她话里带刺，不由得愣了一下，转而笑起来：“我和上杉分手了”
这会儿轮到我傻眼了，反应几秒后慢吞吞哦了一声：“……抱歉”
“不是什么值得再提的事情啦”他好脾气地笑笑，“只能说有点意见不和，不过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纱绫姐姐抬了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我，眉头不自觉地颦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我缓慢点了点头，夹了块毛豆年糕吃，听见他继续开口：“上次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你的消息，还觉得是不是我认错了呢——所以冒昧问一下，现在是在恋爱阶段吗？”
我挑起半边眉，没有马上搭话——奇怪，这太失礼了，不像他。
这下子连由美妈妈也抬起头看了看这边，我放下筷子，还没有开口就感到坐在右手边的羽生结弦把手伸过来捏住了我的手，手指穿过缝隙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握得很紧。
我垂下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当做安抚，转而抬起头看向对面，挂起笑容：“那种子虚乌有的新闻还是尽量少看呢，至于恋爱什么的……”
我坏心眼地笑了笑，学羽生结弦的语气：“是完全没有的呢”
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只手僵了一瞬，然后气焰慢慢地弱下来，曲着手指挠挠我的掌心，面色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长野哥哥笑起来：“总觉得小结绫还是这么好看，不像是没有人追的样子呢”
我歪头笑了笑：“我记得川翼哥哥上学时也挺多人喜欢的”
他一怔，随即捂着嘴笑起来，白衬衫折到手肘处露出他的手臂，我察觉到这一刻羽生结弦似乎停顿了很久，偏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地转开脸，松开我的手继续吃饭。
临别的时候长野川翼站在车前微微笑着，他的父亲还在和秀利爸爸道别，我敏锐觉得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见过面，说生疏倒还算好的了，从根本上来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好尴尬。我抿唇笑了一下：“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很久没见到你了还有点奇怪的感觉呢”他摇摇头，笑得温和又无害，“联系方式还是以前那个吗？”
“直接用line也可以，我还没变”
“这样啊”
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白色衬衫被晚风一吹就勾勒出极其优越的宽肩窄腰，我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冲锋衣。
十一月份的仙台，他真的不冷吗。
在长野一家离开之后，羽生结弦把手揣在厚外套的兜里盯着驶离的汽车发呆，静了几秒后恍然大悟一样喔了一声：“原来如此”
纱绫姐姐和我下意识扭头看过去，他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成年男性的魅力吗”
什么？
我呆愣两秒，不敢置信地扯扯嘴角：“你说……长野君？”
“……嗯？”他回过神，垂下头看着我，“怎么又改口叫长野君了？不是叫哥哥嘛，挺亲热的”
寂静里，纱绫姐姐噗嗤一声打破沉默，对上我俩的目光时摆摆手，一边走回家里一边憋着笑：“我没事，你们继续”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叹口气：“走吧，赶紧睡觉了，明天还比赛呢，你不是要做意象训练吗？”
羽生结弦歪歪脑袋：“所以你更喜欢那一款的？”
“哈？”
“长野君啊，我看你之前采访不是有说喜欢哥哥那一类的，成熟一点的，哦对——”他眯起眼，站在楼梯上微微弯了弯腰逼近我，呼吸一下贴的很近，“还说不喜欢幼稚鬼呢”
我端详着他的表情，眨眨眼笑起来：“怎么这个表情？你承认自己是幼稚鬼啦？”
他神色微妙地顿住，耳根子马上烧红了：“我没有！”
“我后面说什么你看了吗”我突然开始好心情，捏了捏他的脸颊，“说说看”
“……”羽生结弦马上站直了，扭头往家里走。
我跟上去，憋不住笑意：“说说看嘛”
“……你说，还是喜欢运动员”他凶巴巴瞪了我一下，没什么威慑力，“可以了吧”
又扭头，嘟囔了一句：“运动员这么多，谁知道你喜欢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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