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藏头露尾, 生命力又异常顽强的家伙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但五条悟自认为自己对待想要弄死这家伙的心,还是异常强烈的。
对方都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不给对方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指不定人家觉得自己好欺负呢。
对于他这种想把人搞死的姿态,看着他这几天忙上忙下的侦探社众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要说不劝劝五条悟,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听到敌人居然是一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脑花, 为非作歹了千年都没人给对方一个教训的时候。
即便是遭遇过大风大浪的侦探社众人也不禁沉默住了。
“一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就没必要受到正常人类该享受的待遇了吧?”五条悟撇了撇嘴,“不如说, 让这家伙能够活在世上,对全人类都很危险。”
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 慢悠悠地说道:“虽然你想要弄死那家伙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但理由确实找的不错。”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看着这两人的侦探社众人: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赞同吧,五条悟只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赞同吧?又过不去自己良心的那一关。
最后打破这边沉默的还是福泽谕吉。
“既然那家伙对社会的危害性如此大, 就麻烦小悟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那个脑花关到专门关罪大恶极的异能者监狱里面去。
但一人家并非异能力者,官方不一定收。二人家是已经活了上千年的诅咒师, 身上掌握着诅咒人的方法数不胜数, 甚至能够操控人心, 使得一个和他没多大关系的诅咒师只是想要谈对方的身份之类的信息, 就能够当场导致对方的死亡。
这样的人,即便关进异能者监狱当中, 恐怕没几天就换个身体出来了。
看到福泽谕吉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五条悟不禁露出笑。
“社长你会感谢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的。”他快乐地说道, “我刚刚还在想要是你执意想要将那家伙关进异能者监狱里, 我还得去找把那家伙放出来的政府高层, 然后给人一个教训呢。”
意识到五条悟话语当中的意思,福泽谕吉默默看向了江户川乱步,只见对方跟自己点了点脑袋。
“政府高层的确有那个诅咒师的人脉。”江户川乱步咔擦咔擦咬着薯片,“这也不难猜吧?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脑子了,只要能够控制住政府高层,不管干点什么都会很方便的。像咒术界那边不就是因为政府高官里面有他们的人,才会那么嚣张吗?”
当然,他们武装侦探社在上头也有人,而且还与支持咒术界那方的政府高官还是对家。
上头有人好办事。
任谁都能想明白的问题,江户川乱步自然也没有事先提醒福泽谕吉。
不过对于五条悟来说,即便是上头有人,也不至于会让他忙了这么多天,都没把人归西。
还有人在帮他。
但名侦探大人可不是会主动上前帮忙的,他当然要等着五条悟求到他头上啦。
江户川乱步看到这会侦探社众人猛然安静下来似乎对此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故作高深地摇了摇脑袋。
“侦探社果然还是没有我不行啊。”
五条悟不乐意了。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
什么叫做没有江户川乱步不行?难不成没有他就可以了吗?
江户川乱步避开五条悟扑过来。
“我不跟小鬼计较。”
“哈?我偏要让你计较。”
于是乎,本来一场严肃的会议,被这两人搞成了小学生吵架。
围观着的众人一个比一个有眼色,纷纷告辞,生怕留下来后惨遭不测,就连向来是医务室一霸的与谢野晶子也对此避之不及。
由此可见,侦探社也不是什么热闹都看的x
羂索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难熬。
本来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失踪多年的六眼现如今的实力水平,即便丢出去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也不心疼,反正那玩意无法用任何外力摧毁,只要还存在,早晚就有一天能够落到他手上。
用一只诞生没多久的特级咒胎试探一波尚且处于幼崽时期的五条悟的实力,顺便再试探一下对方在脱离了咒术界后遇见像两面宿傩手指这样无法毁坏,只能用特殊手段封印的咒物,对方是选择继续和咒术界两不干扰,还是对源源不断闻着味赶来安逸之地的咒灵,还能够保持自身的随心所欲。
羂索实验了几次。
即便是在普通人的情绪无法产生咒灵的特殊地域,没有任何封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也能够源源不断的吸引着外来的咒灵。
那些没脑子,一心想要变得更强大的咒灵,即便隔着老远的地方,也能够顺着味跑来找到两面宿傩的手指。
计划没有任何问题,事情一开始也正如同他想象当中那样发展。
但问题最后出现在五条悟的身上。
只是一次试探,对方就宛如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咬着他不放。
只要想到这段时间他的下线死了多少,羂索就感到头疼无比。
虽然那些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诅咒师,死多少都不心疼。但五条悟的脑子实在是太好了,他有好几次差点没能转移阵地被五条悟给捉住。
好在他的盟友还算给力,不仅给他提供了一个能够强制给其中一方定下束缚,违反就死的异能力者,在五条悟找上门来之前,对方也能快速得到消息并将消息传给他。
有了盟友的通风报信,提前做好了准备的羂索这才没有阴沟里翻船。
虽然活跃了千年之久,但羂索可不是御三家那群明明活在21世纪,却过成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样子的老头们。
就像现在,他联系他盟友用的都是岛国出的最新款的手机。
“费奥多尔先生,真是太感谢你这几天的帮助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呢。”
没有人会不喜欢恭维。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联系上那位盟友的时候,羂索几乎是绞尽脑汁地赞扬着费奥多尔。
如果时间允许,他甚至能从早上吹嘘到晚上。
当然,如果能从费奥多尔的身上谋取到更多的利益就更好了。
毕竟他们会结盟,彼此之间都有着自己的打算。要不然他才不会没事找事专门打电话来恭维着这位情报贩子。
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虽然羂索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但是费奥多尔也不是什么蠢人。
自然是知道羂索别有用心,即便这会满嘴蜜里调油似地给他说好话,也只是为了给他戴高帽,想要他“遗忘”了情报的后续付款。
老鼠的生意可不是谁都可以做。
而老鼠头子坐庄,起码得扒人一层皮。
打断了羂索的恭维,两番交涉之下,有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赔得面色阴沉。
不过盟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
就比如现在。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其中一个下线那里查出来他的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羂索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明明他出行一向谨慎,那些诅咒师都被他利用的连裤衩子都不剩,身家性命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即便想要在五条悟面前暴露出他的个人信息,只要有这个想法都会死绝,完全杜绝五条悟从这方面掌握到他的任何个人信息。
这样的严防死守之下,五条悟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的盟友告诉他,他这段时间里面最好是不要对外活动,先避开五条悟活跃的这段时间。
羂索面上答应地老老实实,实际上也只是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费奥多尔的话他也不是不知道意思,但是避开五条悟活跃的时间又是多久?
五条悟每天正事不干,天天不知道装着普通小孩做什么用。以对方武力值来看,期待他被哪个实力强悍的家伙杀了不太现实。在对方完全不干事的情况下,他就连期待一下对方会过劳死都算得上是奢求了。
难不成他就非得熬到五条悟死了才行吗?
那他布置那么多的计划,难道都要因为一个五条悟就放弃吗?
别说他不同意了,就连一直等待着两面宿傩重新现世的里梅都不会同意的。
错过这一回,想要等到下一次最合适的时机,可不知道要等多少个百年去了。
抱着只要我这次对五条悟的赫赫凶名感到畏惧,那么即便是熬死对方,等到下一次的合适时机,他也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不自信感。
连想要做些什么都无法抱着必胜的决心去做,他还不如早早放弃算了。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羂索没有听从费奥多尔的建议,而是减少了出行的次数,即便联系其他人想要做些什么,都更偏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接洽,而不是面对面的去谈。
虽然这种无法面对面接洽的方式,让他减少了一批厌恶他这种做法的诅咒师工具人,更无法让异能力者在边上帮他给工具人下不能将他任何资料暴露出去的束缚。
虽然这些隐形福利都没有了,但是这种方法却更容易让他隐藏起来,甚至都不怕跟工具人暴露自己外貌上的特点。
就是这种看上去毫无破绽的接洽方式,五条悟反而找上门的速度更快了。
这次甚至盟友都没有提前给自己传递消息。
羂索看着身后冷着一张脸追逐他,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实打实的杀气,玩命般地跑路。
换做是其他人,他说不定也就是损失一具□□,事后要找里梅给他换具容器的事情。
但是面对六眼,羂索就没有这么大的自信能够保证自己的本体不会被暴露了。
他只是术式特殊可以不停地更换着占据着的容器,可不是完全不会死。
羂索一边跑,一边联系着自己万能的盟友。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费奥多尔以一种非常抱歉的口吻对他说道:“你现在看起来可真是狼狈啊,诅咒师先生。不过很可惜,我这边暂时也空不下手来救你。那么就只能期待诅咒师先生命大,从五条先生手中逃脱吧。”
“不过放心,我这边还是很期待和诅咒师先生下一次的交易的。前提是,你能从这次的危机当中逃出来。”
话一说完,对面丝毫没有想要听羂索临终之言的意思,啪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管这边的羂索有多么气急败坏,这边也只能听到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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