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星星抬起头,看到是凌隽,脸上有些惊讶。

    “你……他?”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是凌隽的女伴,所以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什么你我他的,咱们接着喝酒。”我完全无视凌隽,看着吴星星说。

    “这……”吴星星有些犹豫。

    这货果然在关键时撑不起,一看到凌隽板着脸,立马怂了。我猜想他爸可能也压不住凌隽,不然他肯定就把他爸的旗号打出来了。

    我鄙视他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就是一靠着他爸的光环寄生的废物。

    “秋荻,我们回家。”凌隽说。

    没等我回答,他一把将我拽住就走,我穿了高跟鞋,被他这一拽,差点摔倒。

    “星星……”我装着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吴星星,叫了他一声。

    没想到我这一声叫竟然唤起了吴星星这个怂货的血性,他跑了过来,拦住了凌隽的前面。

    “秋荻正在和我喝酒,你凭什么带走她?”吴星星虽然动作看起来异常生猛,但说话明显底气不足,也许是他出身优渥,从来都是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极少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所以业务相当的不熟悉。

    再说了,这样的富二代大多数内心本来就是缺乏自信的,离了父母的他们什么也不是。自然是纸老虎的多数。

    “滚开。”凌隽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我知道你是凌隽,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昊天集团……”

    “我知道你是吴昊天的独子,自称什么万华市四公子之一对不对?吴昊天在我面前尚且忍让三分,你算老几?给我滚远点。”凌隽冷声道。

    “我……”

    吴星星这个怂货在气势上完全被凌隽这个混蛋给压了下去,我心里一叹: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主。

    凌隽没理他,继续拽着我离开。

    这事就这样算了我有些不甘心,于是又叫了一声:“星星……”

    吴星星看到我可怜的样子,似乎又激起了他作为雄性本能的保护欲,他再次冲上来拦住了凌隽,“她不愿意跟你走,你放开她。”

    行,这才有点男人的样子,勉强打六十分的及格分,小子,你不用挂科了,我心里暗笑。

    凌隽这一次没有再理会他,只是面向左前方比了一个手势,很快走过来两个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硬生生地将吴星星给架开了。

    真没劲,我很是失望,这戏一点也不精彩,根本没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几乎是被凌隽扔进车里的。

    其实和吴星星那个怂货喝酒,我就只是想看看凌隽这个混蛋是不是会生气,如果会生气,那就说明他其实并不如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强大。他一向把我当佣人使唤,如果一个佣人和别的男人喝酒他都要生气,那他就太逊了。

    当然,我最想要的结果还是希望他和吴星星爆发剧烈的冲突,然后我在旁边看大戏,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他,另一方面也可以调剂一下这无聊的酒会。

    只是没想到吴星星比我想像中还要怂,战斗力实在太差,这还没交锋呢,就完败给了凌隽,富二代真他娘的靠不住,腹诽吴星星的时候,我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富二代。

    回凌家的路上,凌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铁青着脸看着窗外。

    “下次如果你胆敢再和那小子纠缠,我就杀了你!”他终于发话,声音冷到极点。

    “好,下次我换一个。”我淡淡地说。

    这话一下捅了马蜂窝,他转过身来,一只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似乎真要杀了我的架势。我呼吸困难,但我并不惊慌,他吓不住我,我知道他不会杀我,如果他真起了杀心要杀我,他就不会说出来。

    他眼看我就要窒息得晕过去,放开了手。

    “那酒会上很多美女主动亲近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他问。

    我大笑起来,然后剧烈地咳嗽,刚才被这混蛋掐得狠了,呼吸至今没通畅,现在又大笑,当然会咳嗽。

    我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愕然,呆呆地看着我发笑,然后脸色越来越怒。

    他的话当然没有那么好笑,我只所以夸张地笑,自然也是为了气他。

    “好笑么?”他冷冷地问,看得出来他抑制住了再次想掐死我的冲动。

    “嗯。”我收住笑,认真地点点头。

    他咬牙切齿,然后深呼吸,似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是聪明的人,应该是猜到了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激怒他,所以他不想让自己上我的当。

    看着他那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样子,我心里畅快得像酷暑天吃了冰淇淋。

    “很多女人追我的,或者说,是倒贴,而且她们全都是美女,比如说露妮,她是名模,在时尚界也是知名人士,她追我一年多了,我都没答应她。”他接着说。

    他这话说的很奇怪,听起来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招花一样,可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如果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有很多女人就算是本事,那就太可笑了,只有没有出息的烂人才会炫自己的女人多,因为烂人大多没出息,其他方面没什么成就拿得出手,只有拿自己的女人多来炫了。

    “佩服。”我鄙夷地说了两个字,用嘲讽的语气。

    “你不吃醋?”他再次问。

    “别闹了,就你?值得我吃醋?你是我老板,我是你仆人,但抛开老板这个身份,你在我心眼什么也不是。”我淡淡地说。

    他狠狠地盯着我,目光像一头狼,我知道我的这话对他很有杀伤力,他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这样的男人,更需要别人的认可,尤其是女人的认可。所以他才会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才会问我是不是会吃醋,在他的逻辑中,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和我朝夕相处,我当然要对他动情。

    如果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他未必会有多欣喜,因为追他的女人太多,多一个女子喜欢他对他来说是不值一提,但若我给了否定的答复,则会刺伤他,这是什么样的心理我也解释不清楚,但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事实就是这样。

    自从爸爸去世,齐家衰败以来,我确实学会了细心去观察这个世界,看到了以前从没有看到的东西,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无处不在的博弈,大到争权夺利,小到感情纠纷,博弈不处不在。

    要想在这无处不在的博弈中胜出,就得戒除掉人自身的弱点,人本身的弱点很多,比如说贪婪、恐惧、急躁、虚荣等等,人之所以会犯很多低级的错误,就是因为受自己的弱点所影响,才让自身的智商变低,如果能控制自己的弱点,那就能窥探出对方的弱点,然后找到致胜之道。

    有一句话说的好,如果一个人一个月内不犯错,那他就能拥有全世界。当然,人非圣贤,又怎么可能不犯错,所以只能尽量地少犯错,尤其是像我这样寄人篱下的人,更要少犯错,我可以为了齐氏向凌隽下跪,但我不能将自己一直地放在卑微的角度让他欺负,如果自己把自己当垃圾,那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把你当垃圾,我需要适当的反击来确保我存在的意义,证明我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堆可以随时扔掉的垃圾。

    凌隽再没有和我说话,司机很快将车开回了凌家。

    平时我极少穿高跟鞋,所以非常不习惯,回到凌家,我迫不及待地回房准备换掉高跟鞋和家居服,在我准备关房门时,凌隽闯了进来。

    没等我有任何反应,他就将我抵在了墙上,用力地亲我,我始终紧闭双唇,有意抵触他的吻,他怒极,将我扔在了床上,剥掉我所有的衣物。

    我木然地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然后照例接受他的一次又一次冲击。

    “你不是说我不值得你吃醋吗?你这个残花凭什么那么骄傲?你不过是我的玩物,我随时都可以要你,你牛什么?”

    办完事的他还不解恨,恨恨地盯着我说。

    我又笑了起来,“是啊,你随时可以要我,这屋子里你是主人,不仅是我,如果你想要阿芳阿进,你也都能要,你那么强大,连香草你都可以要。”

    香草是凌家养的一条哈士奇,是条母狗。

    他再不说话,穿衣离开,我冷笑着目送他离开。

    第二天凌隽再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也懒得理他,我们相互视对方为空气。

    两天以后,我正在琴房里弹琴,阿芳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了?要我帮着干活吗?”我问。

    “太太,你多弹一会,暂时不要出去了。”阿芳说。

    我心里奇怪,阿芳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让我多弹一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到底怎么了?你犯什么错了吗?你放心吧,凌隽那个混蛋没在,我不会告诉他的。”我轻声安慰。

    “不是,凌先生回来了。”阿芳神情怪异地说。

    “回来了?那就回来了呗,这是他家,他随时都可以回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淡淡地说。

    “他……总之你暂时不要出去了。”阿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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