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之后,本就有些理论知识在身上的耿宁舒也成半个老司机了。

    四爷不是什么暴虐的性子,相反在榻上还很是体贴,会关注在意她的感受,只要她皱皱眉就会放轻放缓了动作。

    耿宁舒觉得自己倒像是被伺候的那个了。

    一番体验下来,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波澜起伏,酣畅淋漓。

    叫了水冲洗干净满身的黏腻,四爷神清气爽地重新躺下,等了好一阵还没见她回来,起身去了浴房就看到她还躺在桶里泡着。

    核桃赶紧推了推自家格格,耿宁舒扭过头见是他,奇怪道:“爷还要洗?”

    空气中漂浮着氤氲水汽,几缕黑发打湿了沾在她的脸上,在朦胧的烛光映照下,像个惑人心智的水妖,四爷喉头滚动两下,“嗯”了一声。

    耿宁舒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那奴才让您。”

    她用毛巾遮住身上,起身准备穿衣服,却见核桃低着头跟逃似的退了出去。

    四爷倒是走近了两步,目光在她的肩头流连,“怎么这么久?”

    耿宁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重新坐回水里,“腿有些酸,就多泡了一会儿,爷您要用的话,先让奴才出去?”

    一部分来自于白天在外头疯玩的,另一部分就是刚刚的饭后运动了,四爷回想起刚才的滋味,热意又涌了上来。

    “不必了,”耿宁舒的腰际贴上来一只发烫的大掌,“既是腿酸,那爷给你揉揉。”

    耿宁舒:!!!

    “哪里敢劳烦爷动手。”她身体往后缩,一直贴到了浴桶光滑的壁上都没躲开他的手,反倒让他顺着腰侧往下滑了两寸。

    四爷面色如常,看起来正直无比,可只有耿宁舒知道,他水下的那只手动得有多么不正经。

    “爷……”她有些痒,开口求饶,可这拐着弯儿的一声酥麻入骨,立刻让四爷的手一下收紧。

    “唔!”耿宁舒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可还是有些许破碎的音节逃了出来,四爷看着她白嫩的肌肤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欺身咬了上去。

    浴桶里的水猛地升高了一大截,晃荡起来,水花四溅溢到了外头。

    再次完毕,已经是夜深人静,耿宁舒的腿果然不酸了,她麻了。

    四爷亲亲她汗湿的额头,搂着她重新冲洗了一遍,直接将她抱回了榻。

    本来他今晚也没什么想法的,可看她那笑意盈盈跟自己道谢的模样,素了好一阵的他一时没忍住。

    耿宁舒一摸到被子,立刻将自己卷了进去,面朝里头睡着。

    小姑娘生气了,见她背着身不动弹了,四爷软声道:“离这半日车程的地方有处温泉庄子,要是再住上几日,爷带你去泡一泡。”

    温泉最是松筋解乏,比挤在这浴桶里舒服多了,她定是会喜欢的。她身子骨也弱,冬天去那调养再好不过。

    耿宁舒咬着被子泄愤,不理他,心道:“你那是带我去泡温泉吗?明明是去泡我!”

    四爷又道:“路上还有好些吃的,也可以顺道都尝尝。”

    说完好一会儿耿宁舒都没出声,他起身探头看过去,她已经闭眼睡着了。

    四爷有些无奈地笑了,没听见也好,要是接下来皇阿玛那边有别的安排没去成的话,少不得会让她失望。

    他猜得很准,当天夜里御驾那边就来了消息,明儿一早就继续赶路前往下一站。

    四爷天不亮就起来去前头忙了,耿宁舒被核桃叫起来才知道这个消息,穿戴好就直接钻进了马车里继续睡着,连早膳都是在车里用的。

    宋格格上了车就看到卷在被子里的耿宁舒,她是知道四爷那边昨晚叫了两回水的,可看到耿宁舒脖子上露出的红痕,还是被刺到一下。

    出来好几日,她除了躲在窗户后面看到四爷一回,再没见过他。在他心里,应该也记不起还带了一个她出来吧?

    想起临行前福晋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一颗心随着马车摇摆不定。

    接下来两天,除了晚上睡觉,其他时间耿宁舒都是在马车里度过的。

    四爷到处巡视办差早出晚归的,两人也没能见上面,只知道她已经在车里头打起了麻将,比他潇洒多了。

    耿宁舒还以为这趟出行就要一直照着这样下去,没想到隔天大部队走了一段忽然停了,车夫在外头恭敬道:“两位格格,后头得走水路了,请移步登船。”

    她踩着马凳下去,视线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处望不见边的大湖,靠近路边的这块立着几座冰雕,凿的是万寿无疆几个字,旁边配着代表祥瑞的麒麟,一看就知道是拍康熙马屁的。

    冷冽的带着水汽的风迎面刮过来,核桃赶紧给她拉紧了毛领子,“外头风大,格格快上船去吧。”

    耿宁舒缩着脖子踏着木板登上了船,这船有点像从前景区里游湖的画舫,只是朴素些,没有太多的雕刻和装饰。四面挂着挡风的帘子,暖炉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比车里宽敞舒适许多。

    宋格格已经坐好了,她也找了个靠窗的景观位坐下,一路过去还能看看两岸的风景。

    湖的两旁还结着厚厚的冰,只有中间为了行船破了冰,一行车队除了换成船队,好像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耿宁舒拿了小点心倚在那吃着,细小的碎末从指尖溜下去,能看到有鱼上来抢食,她又兴致勃勃地喂起鱼来。

    美人连喂鱼都是赏心悦目的,宋格格在旁边看着,忽然听到一句,“这鱼好大呀,不知道能不能吃。”

    岁月静好的画面,瞬间氛围被破坏了。

    跟船的小太监是苏培盛底下的,闻言就笑着接了话,“格格要吃那必然是有的,您想吃什么口味的?”

    在吃上头,耿宁舒从来不与人客气,点起菜来,“要是有胖头鱼,就拿鱼头过滚油煎香了,再倒用鱼身煮的汤放砂锅里,加些滑嫩的豆腐一道炖了。”

    大冷天喝上一口鲜掉眉毛的鱼头豆腐汤,想想就觉得美!

    小太监立刻把话传了出去,等到了下榻的地方,耿宁舒一进去就闻到了鱼汤味儿。

    到饭桌前一看,不仅有鱼头汤,里头还特意加了滑嫩的鱼肉丸,另外是挂了艳红番茄汁的松鼠桂鱼、香辣小杂鱼,光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宋格格也见着了,当着面她不能再躲回屋里去了,只能跟耿宁舒一块坐下吃。

    她是跟了四爷最久的,自然知道他有多讨厌鱼腥味,从阿哥所到贝勒府后院,即便再嚣张跋扈的李侧福晋也从不点鱼。

    而四爷却给耿宁舒准备了满桌的鱼宴。

    宋格格舀了一勺嫩豆腐食不知味地嚼了半晌,心里的恐慌慢慢涌了上来。

    以主子爷对耿宁舒的这份心思,自己真的能在这次出巡中得到侍寝的机会吗?

    康熙这趟水路,是为了巡视堤坝来的,连年的水患让朝廷头疼不已。

    四爷跟着太子起早贪黑巡查,忙得脚不沾地,等好不容易得空歇了,已经是回程路上。

    太子起头在酒楼里请了一桌子,直喝到夜深才回去。

    耿宁舒的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他就没去打扰,在屋里洗漱完正要睡,就听到苏培盛来报,“爷,宋格格来了。”

    想到出来这么久还没去见过她,四爷强忍着不适点了头,“让她进来吧。”

    宋格格迈着小小的步子进来,轻声细语道:“给主子爷请安。”

    四爷是个念旧的人,喝了口醒酒汤,语气柔和地问:“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宋格格头压得更低了,声若蚊讷,“奴才、奴才觉着爷辛劳,想给爷按一按。”

    这里头的意思就很显而易见。

    四爷端着汤碗的手一顿,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梳得油光水亮的发髻,上头簪两朵梅花,身着藕荷色的旗装,打扮得很是精细,还有几分像耿宁舒之前穿的。

    差事办完的轻松感顿时烟消云散,她从来不是个耍心机争宠的人,所以他一直优待她几分,怎么如今也这样了,他有些不悦,“不必了,你好生回去睡吧。”

    被拒绝的宋格格脸色煞白,死死咬住了嘴唇,声音都有些颤了,“爷,给奴才一次机会吧,奴才只想要个孩子,奴才一直忘不掉咱们的大格格。”

    那是四爷最早的一个孩子,尚在襁褓还没起名就没有了,为了争宠,她竟还搬出了已经去了的孩子。

    四爷冷眼看着她,“爷也没忘了她,你身子无碍,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宋格格直接给他跪下了,哭求道:“奴才年岁大了,再往后只会愈加艰难,求爷看在奴才伺候了您十余年的份上,应了奴才吧!”

    从前院里是李氏盛宠,现在是耿宁舒,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她一年比一年老去,没有机会了。

    正如福晋所言,年老色衰的时候,只有孩子能够傍身,没有孩子就如随波逐流的浮萍,风一吹就不知道去哪了。

    这话一出,四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宋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用这些年的情分来要挟爷?”

    宋格格没出声反驳,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四爷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爷成全你。”

    宋格格惊喜地抬起头来,正要谢恩,就听到他又说:“今后后院再有哪个侍妾生了孩子,爷会送到你院子里,现在,你给我滚回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宋格格愣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不敢相信。

    四爷现在看到她就气血上涌,懒得再理她,连醒酒汤都不喝了,直接拂袖回了内室休息。

    冰冷的夜风中,宋格格的大脑慢慢消化着信息。

    从今往后,爷再也不会宠幸她了。

    她用自己和主子爷十余年的情分,换了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宋格格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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