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还想挣扎一下。
然而随着房门关上,想说的话也尽数被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
楚皓蹲在陈春雨面前,温柔的看着她:“姑娘为何会跪在这里?”
“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怜见儿的。是谁这么狠心,竟然让姑娘受这样的罪。”
说着,他抬手抚上陈春雨的脸颊。
陈春雨呆滞的盯着楚皓,直到脸上被碰疼了,才回过神。
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后倾躲开他的手:“公子还请自重。”
小厮呵斥道:“放肆,这是我们离国的三皇子殿下!”
“你小声些,吓着美人了本宫唯你是问!”楚皓冷声呵斥道。
在看向陈春雨时,脸上又满是柔情:“姑娘别怕,在姑娘面前,本宫只是一个倾慕姑娘之人。”
“是本宫唐突了姑娘,该给姑娘赔个不是。”
说着,还真站起来,认认真真的拱手一礼。
陈春雨错愕茫然的看着他。#@$&a;
自打来了京都,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小心呵护。
倾慕……
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几下。
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倾慕她?!
那她若是嫁给皇子,岂不是皇子妃?将来若这位皇子夺了皇位,她还会是皇后!%&a;(&a;
一想到这儿,刚才因疼痛染上的不悦,瞬间消散。
眼底藏着一丝羞、涩:“殿下不必如此,我……我没有怪殿下的。”
楚皓眸色微冷,也是个蠢货。
他随便说两句,便就信了。
只是面上不显,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姑娘还没回答本宫,姑娘是什么人?为何会跪在此处?”
陈春雨正要和盘托出,许爱香便抢先道:“与殿下有何相干?与殿下说了,难不成殿下还会为我女儿做主不成?”
被县主一同呛声后,许爱香是真的怕了这些达官显贵。
尤其是夫家的做派,叫她更是心凉。
她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是女儿按照陈庆的意思,嫁给了王爷。
若是得宠,还好些。
可若是失宠,惹怒了王爷,陈庆是不会顾惜女儿死活的。说不准,为了讨好王爷,还会亲自开口,要求打杀了春雨。
她不愿女儿成为陈庆的工具,也不想在让女儿搅和进达官显贵的生活了。
楚皓并不介意许爱香的冒犯。
温柔的解释道:“夫人莫恼,本宫乃是离国的皇子,不好插手大朝之事。”
“但本宫对姑娘一见倾心,实在不愿姑娘如此受、辱,若是有人存心为难姑娘,本宫自然也是要为姑娘讨要个说法的。”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漂亮。
如果是有人存心为难,他便可以借此散播些流言蜚语!
“多谢殿下,不必……”
许爱香刚想拒绝,就被陈春雨拉住了胳膊:“娘亲别这样,殿下也是好心。”
母女俩互相对视。
许爱香立即明白了女儿的心思。
搭上眼前这位殿下,到时候跟着一同去到离国成亲,便是尊贵的皇子妃。
只是……
她微微摇头。
皇子之尊,岂会娶一个身份不匹配的女子为正妃?
陈春雨哪里管这些,偏头自认为温柔的看着楚皓:“爹爹是阮小姐的舅父,去阮府做客时,得罪了阮小姐。”
“不知阮小姐向县主说了什么,县主便罚我在此跪着忏悔。”
原本在一旁守着,并不打算管的朝露,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陈姑娘真是个会说话的。”
“你和你父亲狼心狗肺,想算计阮小姐,爬王爷的床榻,才会被县主责罚。”
“怎的从你口中说出来,却成了阮小姐故意为难似的?好没道理!”
直白的话,呛得陈春雨脸色一僵。
心虚的瞄了眼楚皓,飞快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只低声道:“不是的,那……那不是我本意,是爹爹……”
许爱香开口道:“我女儿命苦,被亲生爹爹利用。心里百般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自己父亲。”
她也不反驳朝露,只拉着陈春雨的手:“乖女儿,虽不是你的错,但你有这样一个父亲,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你只能认罚。”
话里话外,把陈春雨做的腌臜事撇的一清二白。
这下,朝露倒是不在说话了。
事情究竟,她一个做婢女也不甚清楚。究竟是谁狼心狗肺,她也不必弄清楚。
县主叫她看着,她便看着就是。
如今掌掴已经打够了,只是县主还没叫起来,倒也不妨碍她们说话。
楚皓将几人的对话拼拼凑凑,大概也能清楚其中究竟了。
温声道:“姑娘受委屈了,本宫的身份不好在这儿陪着,有损姑娘清誉。”
“姑娘既然与父亲闹翻,想来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如和本宫回去?”
想对付白锦渊,便要从阮灵儿下手。
可白锦渊是个疯子,他当真不敢直接对阮灵儿下手。
将这女子带回去,由她出面招惹阮灵儿,或许也是个法子!
“县主还没叫起来,殿下便是皇子,却也是离国的皇子,不是咱们大朝的。”
朝露拧着眉,不悦道:“殿下要这么带走陈姑娘,只怕不合适吧。”
楚皓谦卑道:“这位姑娘说的在理。但本宫实在瞧不得陈姑娘如此遭罪,不知可否向县主讨个人情?”
陈春雨感动的盯着楚皓。
皇子之尊,竟然为了她,这般低三下四的冲一个婢女讨饶。
如此待她,她岂能叫殿下受、辱?
“殿下不必为了我求她,不就是跪嘛。左右我也跪了许久,不差这一会儿了!”陈春雨维护道。
“可是姑娘在这儿跪着,本宫心里实在不忍。”
楚皓垂眸,脸上满是落寞:“怪只怪本宫无能,竟连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
陈春雨握住他的手:“殿下千万别这么说!”
楚皓神情挣扎的叹了口气:“陈姑娘,本宫会在驿馆请好大夫,等着姑娘前去。”
话落,挣脱陈春雨的手,起身离开。
回到马车上,脸上的温情散去,眉眼之间,全是厌恶。
小厮熟练的递上帕子。
“回去。”他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被陈春雨抓过的手。
马车缓缓前行,一条帕子从车窗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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