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无语的抿了下嘴角。
她就是吐槽一下而已!
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今个阳光好,也不冷,我们在院儿里坐坐,晒晒太阳吧?”
“可以。”白锦渊倒是无所谓。
只是扫了眼阮灵儿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蹙眉看向红袖:“去取件披风来。”
阮灵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不觉得冷,才说在外面晒太阳的?
“王爷,我不冷。”
她伸出手,搭在白锦渊手上:“看吧,我手是热的。”
白锦渊顺势握住她的手:“那换个炭盆过来吧。”
阮灵儿:“……”
有一种冷,叫男朋友觉着你冷。
不过……
“那去做碗冰沙来吃吧。”她期待的看向红袖。
炭盆都准备上了,不搞完冰沙吃,太暴殄天物了。
红袖迟疑的皱了皱眉:“小姐,这天气吃冰,怕是不妥。”
“就一点点,没关系的。”阮灵儿无所畏惧。
白锦渊:“灵儿……”
话没说完,阮灵儿可怜兮兮的对上他的眼睛:“王爷可是不想我吃冰沙?”
“如今下了聘了,王爷便不再宠着我了?瞧着我是到手的猎物了?便不再重要了?”
“昨个还说什么以后会待人家好,今个想吃碗冰沙竟也成了奢望……”
“真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说话间,还抬手擦了擦半滴眼泪也没有的眼角。
白锦渊嘴角抽了下:“不过是碗冰沙,灵儿想吃便吃吧。”
阮灵儿神色一转,催促的看着红袖:“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红袖:“……”
为了吃完冰沙,也是够拼的。
无奈只好应下。
白锦渊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你啊,一碗冰沙而已,就这么想吃?”
阮灵儿嘿嘿一笑。
原本倒也还好,可这些天,她每每提起冰沙,红袖总是不准。
方才连王爷也不许。
她这一身的反骨,可不就要找事了吗。
没一会儿,添香端着炭盆过来,放在二人身边,红袖也端来了冰沙。
阮灵儿美滋滋的吃了一口,只感觉整个人都圆满了。
白锦渊在一旁看着,眼底满是宠溺之色。
二人说了会儿话,就到了晌午饭的时辰,管家过来请人。
白锦渊起身,牵着阮灵儿的手:“走吧。”
席面还是摆在迎春阁里。
阮父阮母在迎春阁里等着,陈庆突然凑了过来:“姐姐、姐夫,王爷身份尊贵,我是不是也要过来陪坐?”
“毕竟我如今也住在府里,若不露面,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阮阁老面前,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
阮阁老登时气乐了:“露面?”
他当他是皇亲国戚?还不露面不合规矩,简直笑话。
“这是我阮家之事,与陈家并不想干,你不必在这儿伺候。”
阮阁老毫不留情的说道:“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若不小心冒犯了王爷,我可救不了你性命。”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陈庆哪里甘心就这么走了。
视线落在阮母身上:“姐,我可是你弟弟,是灵儿的亲舅舅,虽说不是看着她长大的,但到底是血脉至亲……”
“庆儿,你姐夫说的没错,你在这儿不合规矩,下去吧。”阮母有些头疼的说道。
见夫人没有犯蠢,阮阁老心里愉悦极了。
冲外面的小厮吩咐道:“请他下去。”
小厮应声走了进来。
陈庆见状,不满的用力甩了下衣袍:“用不着,我自己会走。”
阮灵儿和白锦渊过来时,正好碰到他从迎春阁里出来。
陈庆心里一喜,小跑来到白锦渊面前跪下:“草民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
白锦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牵着阮灵儿的手从他身边走了。
进到迎春阁,阮父阮母起身,白锦渊忙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请坐。”
阮灵儿心脏猛地一跳,脸都红了。
这就叫上岳父岳母了?
阮阁老目光落二人相握的手上,清了清嗓子:“你们虽然已经算是定下了,可灵儿终究年纪尚小,王爷心里可要有些分寸才是。”
牵什么手牵手!
他和夫人就养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没办订婚宴就牵手?
若是办了订婚宴,岂不要整日腻歪在一起?
白锦渊温声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牵着的手没松,反而抓的更紧了。
阮阁老脸一黑:“吃饭了。”
言下之意:还不松开!
阮灵儿脸红的跟蒸熟的螃蟹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手被白锦渊死死抓着,压根挣不脱,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白锦渊也没有要惹恼阮阁老的意思,落座后,就顺势松了手。
阮阁老冷哼一声:“吃饭吧。”
抬手,率先给白锦渊夹了一筷子苦瓜:“这菜极好,王爷多吃些!”
阮灵儿憋着笑,脸恨不得埋碗里。
阮母同样忍俊不禁。
白锦渊轻笑点点头:“多谢岳父大人。”
他偏头看向阮灵儿:“灵儿,给岳父大人盛碗汤。”
阮灵儿:“???”
白锦渊轻描淡写道:“待你再大些,我们成亲后,你便要去王府生活,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伴在岳父大人膝下了。”
阮阁老眼睛一瞪:“!!!”
你个老小子,诛他心呢这是!
迎着父亲气恼的眼神,阮灵儿实在不敢动。
阮阁老冷笑:“灵儿还小,订婚后,且要在家里住几年。这汤,以后再喝也来得及。”
白锦渊面不改色:“岳父大人说的极是,灵儿便是成了白家妇,也仍然是岳父大人的女儿。”
仍然是阮阁老的女儿,却要冠以夫姓。
阮阁老咬了咬牙,早就知道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宣誓主权!
阮阁老:“王爷这话说的极对,父亲永远都只能有一个,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
丈夫可就不见的只能有一个了。
白锦渊听出了弦外之音,抬眸看过去。
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火药味浓郁至极。
阮母清了清嗓子:“今个的菜不错。”
好好用饭,隔着打什么哑谜仗。
用了饭,几个婢女端着茶水进来。
白锦渊接到手里,正要喝,却被阮灵儿拦下了:“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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