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眉头突的一跳。
姐夫?
他偏头看着阮灵儿盈盈欲泣的模样,眼底拂过一丝无奈。
摊主僵在原地,神情木讷。
脑海里飞快闪现着阮灵儿的话,姐……姐夫……
阮灵儿看着他的反应觉着好笑,索性又添了把柴:“虽然姐姐给姐夫戴绿、帽子,是姐姐不对,可她毕竟是我姐姐。”
“如今她还怀着身孕,我们这样,姐姐知道了会伤心的……”
白锦渊云淡风轻的神情有些龟裂,嘴角抽了抽:“……”
摊主:???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来着?
我刚说了啥?
阮灵儿憋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了。#@$&a;
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白锦渊无奈叹了口气,冲摊主说道:“内子淘气,见笑了。”
摊主脑壳还是木的,僵硬的扯了个笑:“无妨,无妨……”
“二位慢用,我去忙了,二位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
说完,摊主转身回到摊子前。%&a;(&a;
感觉在待下去,他为数不多的脑子都要烧没了。
白锦渊浅笑看着阮灵儿:“开心了?”
阮灵儿嘴里含、着滚、烫的馄饨,烫的斯哈斯哈的吹气。
好半晌才咽下去,点头道:“开心啊。”
一双水眸晶亮,这会儿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一张笑靥如花的美卷。
“哥哥今个忙吗?”她随口问道。
白锦渊取了帕子,将她嘴角上沾染的汤水擦掉:“灵儿有想去的地方?”
“说不上想去,王爷若是不忙,想和王爷四处走走。”
阮灵儿回道。
从国寺回来,他们虽说也经常见面,但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算不得约会儿。
加上这段时间的忙碌,她也是憋闷的紧。
有男神陪伴在侧,出城散散心,岂不妙哉?
“好。”白锦渊轻笑:“灵儿所求,本……哥哥自是要依的。”
一本正经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就带了些旖、旎。
阮灵儿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
吃了早饭,二人回到马车上,绕路出了城。
此时已经入冬,城外草木枯萎,一片橙黄之色,萧条,清冷。
却别有一番壮阔之意。
从马车上下来,阮灵儿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感慨的长叹一声:“自由的味道啊!”
白锦渊:“……”
红袖无声的避开了视线:丢人!没眼看!
知道的,是知道小姐是不愿出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是被关府里,不许出门似的。
“喜欢这儿?”白锦渊询问道。
阮灵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还好吧,说不上太喜欢,但是偶尔出来散散心,也挺好。”
“就是……”
她看了眼四周,除了草地,还是草地:“连个娱乐项目都没有,待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就无聊了。”
正准备去捡柴生活的赤心,眼睛一亮:“这附近有个小庙,今个虽不逢庙会,但庙里也算清新雅致,要不要去看看?”
阮灵儿想了想:“行啊。”
一行人重新坐上马车,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一个小庙前。
庙不大,门前种着几棵常青树,三两行人拎着篮子进、出。
阮灵儿主动挽着白锦渊的胳膊:“走吧,进去看看?说不准晌午还能在这儿蹭顿斋饭呢。”
“想吃斋饭,待会儿添些香油钱。”白锦渊倒是无所谓。
进了庙门,院儿里种着一颗需二三人合抱的大树,树杈上挂满了祈福的红绸。
阮灵儿饶有兴致的走上前,那些红绸上大多都写了字,求平安、求姻缘,求子……
“倒是容易满足。”她感慨道。
前世她在网上冲浪,看到网友吐槽庙里祈福的地方,求姻缘处寥寥无几,求财的地方,挂的满满当当。
“大多数人的一生,所求都很简单。”白锦渊道。
家庭和顺,父母儿女康健,有吃有喝,足矣。
“人都有所求,那哥哥所求是什么?”阮灵儿偏头看着他,眸中尽是笑意。
白锦渊所求的,无非是她。
可她还是想问,想听白锦渊亲口说出来。
以此来证明,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女孩子嘛,总会一遍又一遍的求证自己是被男朋友深爱着的。
说起来有些矫情,却也无可厚非。
白锦渊垂首,一双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毫不遮掩眼底的掠、夺。
好看的薄唇微张:“所求,所爱之人亦是爱我之人,亦是爱人。”
阮灵儿脸颊微红。
正要说话时,一个僧人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冲着众人一礼:“阿弥陀佛。”
“几位贵人,本寺有祈福的红绸,也有平安符,若是感兴趣,可以舍些铜钱,求一个来。”
阮灵儿双手合十回了一礼:“多谢师傅,我们去看看。”
突然想到什么,她偏头看着白锦渊:“哥哥是想求一时的平安,还是想求一世的平安?”
白锦渊挑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莫不是,佛、祖的保佑,还有时间限、制?”
僧人温和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阮灵儿厚着脸皮大言不惭:“这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人这一生,总有运势好,和运势不好时。”
“佛、祖保佑,却也不可能惦记着你运势不好时,多给些庇护吧?”
“终究,还是需人求的。”她饶有深意道。
白锦渊听明白了些,眸色幽深莫测:“那灵儿所言,一时和一世,何解?”
“很简单啊。”
阮灵儿笑道:“我们今天来了,便是缘分,去求个平安,求个顺遂,这便是一时的。”
白锦渊迎着她狡黠的笑,问道:“那若我想求一世的,该如何?”
“这个嘛,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阮灵儿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调侃道:“哥哥娶我回家,以后逢年过节,或是有旁的事时,我总是要来替哥哥求一求平安的。”
白锦渊轻笑一声,眸中尽是纵容之色:“如此说来,倒是后者划算些。”
“那可不!”阮灵儿一扬下颚:“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呢。”
白锦渊沉思片刻:“既如此,今个回去,我便命人准备婚事,三日后成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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