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微怔:“???”
白锦渊手指微顿:“怎么?有难处?”
“没有!”赤心忙摇头,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只是……”
他小心翼翼看着白锦渊:“不知要准备多少名女子?”
“愿意入宫侍奉的,都命人画了画像,拿给皇后挑选。”
白锦渊想了下,道:“皇后素来知道皇上的喜好,交由她挑选出合适的,即刻接进宫侍寝。”
赤心:“……”
觉着皇帝不像皇帝,像种……
“王爷,皇宫规矩繁多,进宫侍奉之人,都需要教引姑姑培训规矩,妥当后才可面君。”
“如此以来,时间上是否有些仓促?”
到底是皇帝的名分,总不好真拿来当种子用吧。
白锦渊不悦的抿唇:“不必。”
“入宫后,在慢慢教导规矩即可。”说完,摆了摆手:“抓紧去办吧。”
赤心嘴角无声的抽了抽:“是,属下这就去办。”
到底是王府暗卫出身,三两日功夫,便将差事办妥了。
白锦渊也借此时间,将朝堂局势巩固了一番。
趁着休沐日,白锦渊换上了阮灵儿‘设计’的q版老虎锦袍,来到阮府。
阮灵儿刚起身没多久,正窝在药房里研制玉肌丸。
听到红袖的禀报,手上动作顿了下,便恢复正常。
慢条斯理道:“王爷如此忙碌,还要抽空来看望我,实在辛苦。”
红袖抿了抿唇,小姐这话里,有怨气啊。
“去告诉王爷。”
阮灵儿扫了她一眼:“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王爷还是忙完了,再来看我吧。”
“免得匆匆一见,又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麻烦得紧。”
话落,她便不再说话。
纤细的手指,认真专注的碾压药草。
红袖站在原地没动。
阮灵儿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有所动静。
停下手里的活计,侧头看过去:“怎么?还不去?”
红袖尴尬:“小姐,真要这么回话?”
那可是王爷啊。
“你若不想去,就换个人去说。”阮灵儿小脸一沉。
红袖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奴婢这就去传话。”
看着她离开,阮灵儿才冷哼一声。
回京后忙碌也就算了,却也不至于连叫人传个话都顾不上吧?
害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现在想见她了?
想着吧!
也不管外面怎么说的,继续研究自己手里的东西。
如今药铺和弄妆、以及弄妆美容院,都有进账。
各城镇的铺子,距离京都近一些的,已经开始义诊了。远些的,铺面也在装修着。
距离她真正成为神医谷谷主,又进了一步。
与此同时,红袖从院儿里出来。
看着安静站在院门外的尊贵男子,神情复杂又紧张的上前。
屈膝一礼:“王爷。”
白锦渊点头:“嗯。”
“王爷恕罪,小姐说……王爷忙碌,就不用匆匆来见她一面了……”
将阮灵儿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就闭了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面上乖顺规矩,掌心里却已经沁满了冷汗。
白锦渊微微蹙眉。
来时便知道灵儿还气着,不成想,竟连见他都不愿见了。
他看了眼院子。
没什么武力守卫,即便有,他要硬闯,也不是进不去。
只是……
“如此,也好。”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灵儿这次生气,与众不同。
哄起来,定是要费些时辰的。偏他现在,确实没有这么多时间停留。
待他忙完了,再好好来哄佳人吧。
红袖:“???”
这?
这就走了?!
她一言难尽的望着白锦渊的背影,总觉着,这下子小姐会气的更很。
赤心跟在白锦渊身后,有些语塞:“王爷,咱们真不进去?”
阮小姐那分明是气话啊!
“灵儿在气头上。”白锦渊道。
赤心:“……”
“王爷,有没有一种可能,女子的气话大多都是反话?”他试探道。
白锦渊停下脚步,侧身盯着赤心。
赤心一僵:“怎……怎么了?可是属下说错了?”
白锦渊垂下眸子,无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外面走。
淡淡道:“灵儿说的没错,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匆匆来见她一面,便又要离开。”
“倒不如忙完了,再过来。”
若是以前,他断不会如此做。
可眼瞅着,即将可以与灵儿长相厮守,他心里便愈发焦急,不想等待了。
赤心:“……”
本该按照规矩,附和一句‘王爷英明’。
可他看了下有些阴霾的天空,实在不敢昧着良心说违心的话。
怕遭雷劈。
默了默,只能转移话题道:“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要见您,王爷可要去?”
白锦渊脚步一顿,眉尾微挑。
唇角微微翘起,诡丽而美艳:“皇上要见本王,本王自然要去见一见的。”
赤心莫名后背生寒。
白锦渊离开阮府,红袖便回了书房。
阮灵儿见她形单影只,怔愣了下,随即咬着牙笑了:“王、爷、呢!”
红袖瑟瑟发抖:“走……走了。”
阮灵儿笑的愈发灿烂:“走了?”
咬牙切齿道:“好啊!真!好!”
她将手里的东西丢开,起身在药柜上拿了好些瓶瓶罐罐。
出了院子,将东西递给吉祥、如意:“围墙、树梢、房顶!凡是能落脚的地方,全都给我洒上!”
吉祥、如意还是‘戴罪之身’,不敢马虎。
仔细的将药粉洒上。
阮灵儿见状,还是觉着不够:“去把苗姬叫来。”
片刻后,苗姬不情不愿的跟在红袖身后,来到阮灵儿面前:“找我什么事?”
闻着空气中漂浮的药粉味道,眼睛一亮:“这可是上好的蛊虫饲料!就这么撒出去,多可惜啊!”
阮灵儿没理会她,沉声问道:“你身上藏了多少蛊虫、毒物。”
苗姬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双手环胸,警惕道:“你要干嘛。”
“我不管你是用蛊虫也好,毒虫也罢。将这个院子给我守好了,不准任何闲杂人等翻墙而入。”阮灵儿吩咐道。
“凭什么……”
苗姬下意识反驳。
她又不是真的阮府婢女,为什么要听阮灵儿的。
可话到一半,对上阮灵儿阴森的眸子,当即噤了声。
唯唯诺诺道:“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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