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有劳安大人了。”傅雪云规矩的行礼,起身冲白锦渊势了一礼后,就跟安子或一同走了。
二人不远不近的朝厨房走去。
安子或满脑袋疑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难道坑不在此?
奇怪的看了眼傅雪云,只见傅雪云像是什么都没想般,自顾自的朝厨房走。
安子或满脑袋问号,难道是他小人之心了?其实原本就没什么坑?
顿了下,索性直接问出口:“雪云小姐,安某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雪云小姐为在下解惑?”
傅雪云停下脚步,转成茫然的看着他:“自是可以,安大人只管说便是。”
“安某方才离席,无意间看到几个下人在捉蛇鼠毒虫,不知是要做什么?”安子或直言道。
有时候心思过于曲折,倒不如打直球。
傅雪云惊讶又好笑的捂唇:“安大人不会以为,那些东西是为游戏准备的吧?”
安子或干笑摸了摸鼻子:“没有,只是心生好奇。”
“安大人身为王爷的军师,担心王爷安慰,也是职责所在。”
傅雪云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我们姐妹在无知,也不敢用那些毒物来跟王爷玩游戏。”
“那些是给灵儿的。”
说着,她转身继续朝前走:“这些东西看着害人,可若是善加利用,将其入药,那便是极好的救命药材。”
安子或早就知道阮灵儿是神医谷少谷主之事,听到这番话,脸上有些羞愧。
是他想的太多,小人之心了。
与此同时,下人已经将游戏的竹筐抬了上来。
按照阮灵儿的吩咐,竹筐上面遮了层布,里面已然放好了要猜的物件。
庄子管事拱手:“小的已经准备妥当,几位贵人若无旁的吩咐,小的就先行退下。”
阮灵儿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而后突的顿了下,看了眼众人:“只咱们四人玩,谁来做工具人?”
因着外出游玩是为着放松,各自的婢女侍卫,都没有叫跟过来伺候。
白锦渊抿唇:“莫寒。”
莫寒闻声,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来到众人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王爷。”
“你去做‘工具人’。”白锦渊道。
莫寒茫然的抬起头:“???”
“王爷恕罪,属下无知,不知何为工具人?”他小心道。
阮灵儿轻笑解释道:“就是帮我们准备东西,但全程不可给任何人提示……”
又详细的交代了如何辅助这场游戏。
莫寒了然的应下。
阮灵儿满意的点头:“那就开始吧,由王爷先来,安大人第二,之后是玲珑和我,可好?”
众人都无意义。
白锦渊上前两步,手伸进竹筐之中。
触感温\/润,形状小瞧,略微思索便说出了答案:“玉佩。”
说完,直接将东西拿了出来。
果真是块小瞧的玉佩。
傅玲珑扁了扁嘴:“这也太简单了,该叫王爷说出是什么玉石才行。”
安子尘无声扯了下嘴角:“玉石这玩意,如何能凭借手感猜出材质?”
这妮子,活够了也不必如此作死。
“翠的角料,做工倒是不错。”白锦渊将玉佩丢给安子尘。
安子尘下意识接住,瞪圆了眼睛:“真……真猜出来了?!”
白锦渊:“……”
“你这军师的头衔,莫不是自封的?”阮灵儿无声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猜什么猜,这不都拿出来了吗!
众人玩了一会儿,再次轮到阮灵儿。
只见她伸手在竹筐里摸索片刻:“是支发簪。”
取出来,果真是支芙蓉并蒂的金簪,在阳光下散发着柔美的光。
质地并不精细,雕工也算不得好,上面还有些岁月的痕迹。可正是这份岁月痕迹,让这支金簪显得有些神秘。
“你这运气真是不错啊。”傅玲珑艳羡的感慨道。
安子尘撇嘴,就见不得这妮子眼皮子浅的样子,嫌弃道:“这样粗糙的金簪,便是双手奉到本公子面前,本公子都不会多瞧它一眼。”
傅玲珑一噎,没好气的瞪过去:“你懂什么!”
“安大人说的极是,你多瞧它一眼,对它都是玷\/污。”阮灵儿怼了一句,把金簪送到白锦渊面前:“王爷看,好看吗?”
白锦渊抿唇,眼底也泛着嫌弃之色。
但在阮灵儿的笑颜下,还是开口说道:“好看。”
阮灵儿这才满意:“其实这簪子当真算不得好看,只是它背后的故事,甚是感人,因而也为它增添了些丽色。”
这发簪,原是一个名伶的所有物。
传闻,是伶人心爱的书生相赠,还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伶人是县里有名的美人,虽沦落风尘,却满腹诗书,与书生相识、相爱。
书生也没有负她,在进京高考之前,将自己没日没夜抄书所赚的全部积蓄取出大半来,亲手打造了这支金簪。
赠给伶人时,二人签下婚书,对着天地、对着星辰许下终身。
然而也不知是时辰选的不对,还是日子选的不对,竟被个富家公子撞上了。
那富家公子见伶人如此美貌,合该纳进他的后院,便想替伶人赎身。伶人自是不肯,书生为保护伶人,被富家公子的下人打伤,险些死了。
书生养伤期间,富家公子一直纠缠伶人。那伶人倒也忠贞,宁死不从,富家公子一时间竟也没得手。
书生自知,若无功名,绝无与富家公子抗争之力。便与伶人告别,誓要考取功名,再回来迎娶伶人,收拾那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当真忌惮书生的才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书生赶考路上,将人杀了。
伶人知道此事时,正被老妈子逼\/迫着要她嫁给富家公子,绝望之际,伶人悲愤撞墙而死……
故事将完,阮灵儿长长的叹了口气。
复杂的轻笑一声:“我以前听这故事的时候,觉着这伶人忒傻。”
“饭和谁吃都美味,月亮和谁看都圆,花和谁赏都香,礼物谁送都浪漫。若真危及性命之时,何必如此专情呢?”
安子尘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看向白锦渊。
果然,白锦渊眯着眼睛,眸光凉凉的看着阮灵儿。
阮灵儿突的仰头,直直撞进白锦渊眼里:“可当灵儿爱上王爷后,才觉着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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