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忙怯生生的跪下,按照吩咐补救:“王爷息怒,是我家小姐恃宠而骄了。”
“小姐仗着王爷的宠爱,什么要求都敢提,奴婢回去定好好劝一劝小姐!”她诚恳的俯首帖额。
白锦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幽暗不明。
安子或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红袖。
好一招以退为进。
只是……好端端的,阮灵儿请他们兄弟做什么?
其中有坑,可又实在想不到坑在何处。
不等他想说什么,就听白锦渊沉声道:“无妨。”
而后他看向安子或:“带上安子尘,城门口见。”
安子或:“……”
就这么把他们卖了?
旁人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王爷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但王爷已经发话,他也实在无从拒绝,只能拱手行礼:“是,王爷。”
几人来到庄子外,刚从马上下来,阮灵儿就携着一身花香走出来迎接。
她乖巧的笑着,亦如当初见白锦渊的欣喜开怀。
上前抱住白锦渊的胳膊,嗲里嗲气道:“王爷您可来了,叫灵儿好等。”
白锦渊身体一僵,诧异又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灵儿这是原谅他了?
他张了张口,想问点什么,但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只点头:“嗯。”
还是依旧的温柔,还是依旧的体贴,只相处中,似乎多了些小心翼翼的紧张。
阮灵儿敏锐的察觉到这点细微差距,突的想笑。
紧张?
小心翼翼?
怎么堂堂摄政王,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不是当初毅然决然把她关地宫里的时候了?
呵。
但她也没找事,乖乖的跟在白锦渊身边:“这庄子真是不错,冬暖夏凉,四季鲜花盛开呢。”
白锦渊:“灵儿若是喜欢,本王买下来送给你。”
“王爷。”她偏头,似笑非笑,有些讥讽又有点撒娇的嘟囔:“这里得雪云钟爱,王爷是君子,怎好夺人所爱?”
跟在身后的安子或:“……”
阮小姐,你要不把‘君子’二字咬的这般重,我当真就信了你的鬼话连篇了。
白锦渊皱眉:“旁人所爱有什么打紧,灵儿喜欢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阮灵儿笑意森森。
阴森森的那种:“是吗。”
要不是王爷府邸有个机关巧妙的地宫,她还真信了王爷的邪!
一路阴阳怪气的来到庄子里,候在属下的傅家两姐妹规矩起身:“臣女见过王爷。”
“嗯。”白锦渊点头。
傅雪云落落大方的侧过身:“王爷坐吧,此地简陋,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行色匆匆的跑来。
傅雪云皱眉,呵斥道:“没规矩,做什么这么慌张。”
下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恕罪,奴才找着了蜂窝,特来禀报。”
白字或:知识点!圈起来!要考的!
“找着了?”阮灵儿惊喜的松开白锦渊的手,上前两步看着那下人:“在哪?”
也不等下人说话,她转身重新来到白锦渊面前,抓起他的手捧在心口:“王爷,灵儿想要蜂窝。”
“王爷可愿帮灵儿采摘下来?”她歪着头,假萌假萌的眨着眼睛。
眸光狡黠,算计之意毫不遮掩。
白锦渊:“……”
安子或复杂的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反倒是安子尘,还有点护主精神。
不满的反驳道:“蜂子危险,虽不致命,被刺一下却也疼的厉害。王爷金尊玉贵,如何做的?还是叫下人去吧。”
阮灵儿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是医者,她不知道疼?
就是知道疼,才让王爷去的!
“我就是想让王爷帮我摘,王爷可愿?”她脸上的笑容谄媚,带着浓郁到无法忽视的算计。
白锦渊复杂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如此若能叫灵儿开心,本王自是愿意的。”
灵儿想出气,想让他疼一些,这有什么的?
只要灵儿能开心,便是叫他去取毒蜂尾后针,他也甘之如饴。
“蜂窝危险,灵儿就别去了。”他将阮灵儿推到一旁,大步朝下人过来的方向走去,沉声对那下人道:“带路。”
下人卑躬屈膝的在前面带路。
等二人走远,安子尘恍然大悟,指着阮灵儿:“你故意的!”
阮灵儿勾唇,唇红齿白,贝齿森森:“是啊。”
安子尘:“???”
阮灵儿:“怎么样?你要去王爷面前告我吗?”
安子尘:“……”
开什么玩笑,他都看出来的事情,王爷会看不出来?
王爷愿意去,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傅玲珑嗤笑一声:“小安大人若是心疼王爷,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虽然劝不回王爷,但你可以帮王爷摘蜂窝。”
安子尘:“……”
安子尘:“那什么,口好渴,可有水吗?”
阮灵儿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坐下,托着腮看着白锦渊离开的方向:“你们说,王爷多久能回来?”
傅雪云略微思索,道:“两盏茶吧,那儿地不远,王爷脚程快。”
安家两兄弟听着,这哪里是刚找到的蜂窝,分明是一早就勘察过的!
二人对视一眼,眸中同样是警惕。
得罪君子也好,得罪小人也罢,千万别得罪在女子就对了!
几人又聊了会儿,白锦渊快步回来了。
身后带路那个下人一脸呆滞的捧着蜂窝,活像是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
他们这些被罚没到庄子里的下人,见过的狠人不少。
但像眼前这位王爷的狠人,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常人遇到蜂子袭击,会跑。狠一点的,会反过来斩杀蜂子。
这位王爷不但不跑,不反击,还主动伸出手让蜂子刺!
找虐吗这不是!
“王爷可受伤了吗?”阮灵儿听到脚步声,偏头看过去询问道。
白锦渊在她身侧坐下:“嗯,一点小伤。”
说完,撩起衣袖,露出已经肿成猪蹄的手。
目光灼灼的看着阮灵儿,言外之意:灵儿可消气了没有。
阮灵儿微微怔愣,这么严重?
这得是站着不动,任由蜂子刺的吧!
她复杂的看了眼白锦渊:“疼吗?”
白锦渊抿唇,如实道:“疼的。”
阮灵儿眸光星辰点点,笑的肆意:“疼就对了。没疼通过,能叫爱情吗?”
“对吧,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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