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噎的心口疼。
可现下确实是她有求于阮灵儿,忍了忍,说道:“我需要个孩子。”
阮灵儿挑眉:“所以呢?”
“你需要个孩子,那你生啊,这事跟我说什么?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我没意见。”她补充道。
刘芳菲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她要是能生,还会上赶着来阮灵儿面前找羞辱吗?!
“我宫寒!你是知道的!”她咬牙切齿道。
阮灵儿点头:“我知道,所以呢?”
她淡定悠闲的喝着茶水,就是不肯接话。
“灵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到底是你表姐。”
刘芳菲咬了咬牙,忍着怒意:“我在这里站稳脚,对你,对阮家也都有好处的啊。”
“你就帮我这一次,帮我怀上殿下的骨肉,算是全了我们的姐妹情谊,成吗?”
说着,她伸手抓住阮灵儿的手。
“刘姨娘真会说笑,这我哪帮的了啊,我只是略懂医理,连个赤脚大夫都算不上。”
阮灵儿甩开她的手:“刘姨娘想要孩子,还是叫殿下请宫里的太医来吧。”
她是个大夫,但她首先是个人。
刘芳菲几次三番害她,还想利用‘恩情’,拖着他们阮家一起死。
现在居然还想求她帮忙?
心真大啊。
刘芳菲顿了顿,眼神怨毒:“阮灵儿,你当真这么不念姐妹情谊!”
“姐妹情谊?咱俩之间有这玩意吗?”阮灵儿挑眉。
她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你对我如何,你心里很该有个数啊,是怎么好意思跟我说这几个字的?也不嫌牙碜?”
刘芳菲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道:“我好话说尽,你当真不肯帮我?”
“抱歉,帮不了,没那本事。”阮灵儿坦然的说道。
刘芳菲咬牙:“我知道你有能力帮我!”
阮灵儿:“……”
听不懂人话?
“刘姨娘,你要没别的事,可以走了。”她端茶‘送客’。
刘芳菲心里简直恨毒了她。
知道阮灵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帮她了,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阮灵儿,你不肯帮我,我便另寻他法。”
“这天大地大,难不成只你一人是大夫?我想要的,早晚都会得到。五殿下如此,孩子亦如此!”
“倒是你,我倒要看看,王爷究竟会不会娶你为妃!”
“即便娶了你,又能不能只许你一人地老天荒!你以为王爷现在独宠你,你将来便能高枕无忧,做摄政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我告诉你,男人永远都是喜新厌旧的。当日殿下也视我如珠如宝,可如今新人在侧,仍是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可我看得开,你,阮灵儿,你看得开吗?”
说着,刘芳菲高傲的扬了扬下颚。
她清楚,她现在的情况,没有可以打压阮灵儿的东西。那她就用她的惨状,给阮灵儿添点堵!
当初五殿下视她为白月光,却也必不可免的对其他女子动心,这她都是知道的,也都要所准备。
所以她能够接受五殿下后院有旁的女人。
可阮灵儿能接受吗?
阮灵儿的性子,她最为清楚了。桀骜不驯,怎肯与人共事一夫?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道:“阮灵儿,我且看着你何时沦落成与我一般的境况!”
说完,就准备走。
“且慢。”
阮灵儿饶有兴致的叫住她:“你这也算掏心窝子的话了,我感激不尽。”
闻言,刘芳菲紧皱着眉头,有些吃不准她想干什么。
“红袖,去请王爷,就说我有些不舒服。”阮灵儿冲红袖招了招手,吩咐道。
刘芳菲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想叫王爷来告我不成?”
“诶,你瞧你这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阮灵儿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来,坐。放宽心,我不会将你方才那番话告诉王爷的。”
刘芳菲冷哼一声,她可不会相信阮灵儿的鬼话。
转身便要走。
阮灵儿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想走只管走,只是你猜,若我告诉王爷,我要见你,王爷会不会叫人请你过来?”
至于怎么请,那就不好说了。
刘芳菲紧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如今是落魄了,可也没到任人欺\/辱的地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劝你别欺人太甚!”
阮灵儿一点也不恼,还态度温和的给她到上了茶水:“我今个不想为难你,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坐下喝茶。”
刘芳菲:“……”
不远处的傅家两姐妹看到红袖离开,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
傅雪云试探的冲阮灵儿询问道:“玲珑说看到了你最喜欢的一种花,开的正艳呢,你与刘姨娘若说完了,咱们一道去看看?”
傅玲珑:“???”
花?什么花?刚才她没看花啊。
“日头这样毒,待会儿再看吧。”
阮灵儿好笑的扫了眼一脸懵怔的傅玲珑,给她们的水杯续上水:“坐下来喝口茶水,歇歇脚。”
傅雪云审视着阮灵儿和刘芳菲的脸色,见刘芳菲脸色阴沉的可怕,也不想放任她和阮灵儿独处。
便拉着傅玲珑坐下:“那就打扰刘姨娘了。”
刘芳菲咬牙:“不打扰!”
傅雪云挑眉,看来被灵儿气得不轻啊。
几句话的功夫,就瞧见白锦渊大步朝这边走来,生生把红袖甩在身后,小跑都没能跟上。
他来到阮灵儿面前,紧张的看着她:“灵儿哪里不舒服?本王以命人传太医了。”
白锦渊紧张,看着他这么紧张阮灵儿,刘芳菲更紧张了。
若是阮灵儿此时随便说两句她的不好,摄政王岂不是要宰了她?
阮灵儿笑着眨了眨眼睛:“好久没见到王爷了,自然是心里不舒服。”
白锦渊:“……”
傅玲珑:“……”
嘶,恶心!
傅雪云:“……”
咳,牙疼。
白锦渊反应过来,纵容的轻笑道:“那现在看到本王,可舒服些了?”
阮灵儿点头,又摇头:“好些了,但是,如果能吃上王爷亲手打的沙冰,就更舒服了。”
“这有何难?”白锦渊捏了下她的小脸:“且在这儿等着。”
说完就抓了个婢女带路去厨房了。
刘芳菲脸色难看的盯着阮灵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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