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托盘上,摆着三个倒扣在盘子上的碗。
看上去平平无奇。
白锦渊温和的看了眼阮灵儿,冷白修长的手指将三个碗取下。
只见盘子里盛放着白色、红色和黄色三坨浆\/糊一样的东西。
白锦渊微微挑眉:“?”
安子尘:“……”
三坨什么玩意?
阮灵儿笑的乖巧:“芋泥、署泥、土豆泥……”
她眨了眨眼睛,声线更软了几分。
抬手从胸\/口比了个心:“今天我只喜欢你。”
白锦渊瞳孔微震,背在身后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看向阮灵儿的眸子,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的小灵儿说……只喜欢他?!
只喜欢他!
安子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齁得紧。
白锦渊抬手想将阮灵儿抱紧怀里,揉进骨血里。
可看了眼书房闲杂人等,眯了眯眼睛:“你们怎么还在这。”
安子尘:“……”
其余众人:“……”
他们一直在这儿啊!
但这话他们不敢说,无奈起身施礼:“王爷,属下先行告退。”
安子尘磨了磨牙:“臣也告退!”
说完,气恼的瞪了眼阮灵儿。
这个妖女!
以前她不爱粘着王爷,每每气的王爷满身煞气,他们这些人都要遭殃。
那时候他就不喜欢她!
现在她喜欢粘着王爷了,王爷脾气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可!
更令人讨厌了!
阮灵儿对情绪很敏\/感,尤其是对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更敏\/感。
怎么会察觉不到安子尘的厌恶。
她挑眉,唇角微翘:“安大人且慢。”
安子尘:“?”
这妖女叫他做什么?
阮灵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白锦渊,转身正面看着安子尘。
咬了咬唇,柔弱委屈:“灵儿实不知哪里惹到安大人,以至于安大人每每见到灵儿都是一身敌意。”
安子尘冷哼一声,张嘴就想怼她。
可还没说话,就被白锦渊盯上了。
那满含杀意的视线,安子尘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他毫不怀疑,他要是说出什么阮灵儿不爱听的话,绝对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阮灵儿本也没想听他说原因。
自顾自的说道:“安大人是王爷身边得力之人。”
安子尘脸色和缓了许多,染上了得意之色:“不敢当。”
这话说的还像那么回事。
阮灵儿有些没眼看他的嘚瑟劲儿。
继续道:“灵儿心悦王爷,以后怕是免不了要与安大人见面。”
“所以,若灵儿哪里做的不够好……”
“或是灵儿有什么安大人不喜欢的地方……”
安子尘诧异的看着阮灵而。
妖女跟他低头了?
他皱了下眉,看来这妖女也不是那般无药可救。
既然她都低头了,自己身为男人,若还与之斤斤计较,未免失了身份。
也罢。
看在这妖女还有几分懂事的份儿上,他便不与之计较了。
想着,就打算开口顺坡下驴。
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阮灵儿继续说道:“就麻烦安大人自己克服一下。”
安子尘满意的点头:“嗯,你既然这么懂……嗯?”
回过神来,他愣了下,啥玩意?
他自己克服下?
他自己!
克服下?!
安子尘:“……”
妖女!祸水!
她这么狗,阮阁老知道吗!
白锦渊被那句‘灵儿心悦王爷’,哄得心里熨帖滚烫。
对阮灵儿更是纵容。
他警告的倪了眼安子尘等人:“灵儿说的没错。”
安子尘:“……”
安子尘:“!!!”
来人!
把本大人剁碎了给二位助助兴!
白锦渊蹙眉:还不滚?
安子尘:“……”
安子尘:“臣!告!退!”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阮灵儿眼睛都笑弯了。
这个安大人还真是,又菜又爱玩。
白锦渊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将小小的人儿禁锢在怀里。
平稳的声线透露着丝丝温和:“高兴?”
阮灵儿阅读理解:整了他的手下就这么高兴?
“是啊。”
阮灵儿蹭了蹭脖颈旁的手臂。
娇\/嗔道:“安大人总针对我,我又不是包子,还能任由他捏圆搓扁?”
整蛊了人家下属,却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隐隐有些得意。
白锦渊轻笑一声:“以后不会了。”
望着安子尘离去方向的眸子,却一片冷意。
若非喜欢看灵儿嘚瑟的小模样。
早在安子尘第一次针对灵儿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
如今也够了。
若他再不识趣,也不必留着了。
自幼相识,虽不至于要其性命,但却可以眼不见为净。
西北荒凉之地,不是挺缺人手的。
“王爷最好了。”听出白锦渊的回护之意,阮灵儿心都要化了。
男友力爆棚啊有没有!
她转身搂住白锦渊的脖子,踮着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问。
笑的有些狡黠:“这是奖励。”
白锦渊危险的眯起眼睛:“不够。”
话音落下,他一手扣住阮灵儿后脑勺,低头亲了下去。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
不久后,阮灵儿红着小脸从王府出来,一头扎进马车里。
紧跟其后的红袖一脸茫然:“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跟王爷吵架了?”
“可奴婢一直在外面候着,没听到动静啊。”
“小姐,您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中了暑气?”
“嘴巴怎么肿了?”
红袖紧张的取了马车里的冰块,用帕子裹住递过去:“小姐快敷一下,可是吃坏了什么?”
“不对啊,小姐和王爷不是在书房说话吗?”
“奴婢没瞧见有人送吃食进去啊……”
阮灵儿:“……”
我真的会谢谢!
她咬牙:“闭!嘴!”
红袖:“???”
“小姐,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她忐忑的看着阮灵儿。
阮灵儿:“……”
没错!
说的全对!
她不是吃东西吃坏了嘴!
她是被人当成东西吃坏了嘴!
一想到书房里,白锦渊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要将她活吞入腹中……
身为小姐的气势转瞬消失,再次苟成了一只鸵鸟。
几日后。
朱雀街开了家挂着神医谷招牌的药铺。
门外白色帷幔搭建了个建议的遮阳棚,左侧立着‘义诊’的牌子。
店门外还放了几张并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挂着‘施粥’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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