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家的母羊开始显怀,  从侧面看上去,肚子已经鼓了起来,看起来笨重了许多。

    不过它们显怀归显怀,一点没耽误活动。

    这天江荇去喂羊的时候,  看见两只母羊挺着大肚子打架,  每次相撞,  肚子就一颤,  看得他心中一紧。

    他连草料都顾不上安置,  连忙跑上去将两头母羊分开:“去去去,不许打架!”

    母羊没什么灵智,不过怕他,被分开之后,连忙向两边溜走。

    江荇看它们那低眉臊眼的样子,  好气又好笑,  在原地骂了几句,  将带来的草料填进食槽里。

    羊圈里有自动喂食的机器。今天早上他是运了一些用河万草和玉米粒混合起来的饲料给母羊加餐,  才需要手动过来喂食。

    江荇看着羊群在羊圈里踱来踱去,心里琢磨着是否要一羊一栏,把它们分开关起来。

    要不然这种情况太危险了,要是月份再大一点,羊群间打架打到流产怎么办?

    江荇把饲料倒入食槽的时候,羊群闻到香味,顾不上其他,连忙抽动着鼻子,  挤上前来吃草料。

    刚刚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羊群又和好了。

    江荇哭笑不得。

    补好草料,  江荇又去看盐槽。

    他们这种在家中饲养的羊需要人工给羊补盐。

    有的人家会将盐混入饲料中,  羊吃草料的时候自然摄入盐,  有的人将会在羊圈里吊一块盐砖,羊想吃盐了自己去舔舔。

    他们家也用盐砖,不过不是吊起来,而是放到食槽里。

    羊想吃盐了,也自己去盐槽那边舔一舔。

    他们上一次放盐砖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现在盐砖都快舔没了,只剩下薄薄一条。

    江荇把剩的盐砖往旁边扒拉了一下,又放了一块新的盐砖进去。

    草料、盐砖、水……所有东西都检查完了,江荇启动仪器打扫羊圈里的卫生。

    羊有股膻味,和羊圈里的青草混合起来,挺不好闻,他们平均三天打扫一次。

    可能因为扫得比较勤快,他们家的羊羊毛都是洁白的,远远看去,像一团团白云。

    江荇在羊圈里待了半早上,羊圈焕然一新,羊也吃饱了草,满足地到一边窝着,相互依偎,这个时候它们倒不打架了,还友爱地舔着毛。

    他看了一眼,确定没问题,打开羊圈,让羊群出去外面吃草。

    这季节的鲜草比较少,不过也不是没有,羊可以一边吃草一边消磨时间,顺便锻炼一下。

    等吃到傍晚,它们再回来羊圈休息。

    羊群对外面的世界很是渴望,江荇一打开羊圈,它们就冲了出去。

    江荇也跟着出了羊圈,阳光撒他一身,一扫羊圈的阴冷。

    他仰起脸晒了会太阳,直将浑身晒得暖洋洋的,才慢悠悠回家。

    羊圈离家里近,他走几分钟就到了。

    还没靠近院子,他就闻到了一股早餐的味道,那是面臊子。

    应该是九阴它们做的。

    小家伙们显然已经吃完了,就在院子外面的农田里玩耍。

    小天马、芝二等几只狗子、橘猫……一共八个小家伙在玩木头人的游戏。

    江荇驻足看了会,天马跑得快,狗子激灵,橘猫灵活,玩起来倒显得颇为势均力敌。

    主要是限制了活动范围,大家都要在狭小的地方辗转腾挪,将先天优势给拉平了一部分,大家的实力变得差不多。

    不过尽管大家跑起来的时候速度差不多,体力看起来区别却挺大,比如橘猫。

    它跑一会就不得不将舌头吐出来,肚子一鼓一鼓的,喘成狗子,还悄悄趴着恢复体力。

    江荇看它那一身漂亮的长毛都沾上了泥土和草叶碎屑,心里嘀咕着,这两天又得抓它洗澡了。

    唔,还是看哪天暖和一点,再给它洗,省得感冒了。江荇心想。

    江荇漫无目的地想着,渐渐靠近了小家伙们。

    小家伙们也发现了他,乱七八糟地叫了起来:“喵呜”、“汪汪”、“唏律律”,打过招呼后,它们又疯玩起来,江荇哪怕隔得老远,也能看见它们口鼻呼出的白气。

    看到在外面玩的小家伙们,江荇想大黑它们几个了。

    回家后,他特地给大黑打了个电话,询问大黑它们在项目组呆得如何了,小狗崽们有没有驯好。

    大黑一直十分坚强,然而好些天没听到江荇的声音,再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大黑鼻子里不由发出细小的嘤嘤声。

    显然大黑也想他了。

    一人一狗聊了几句,江荇又安慰了大黑一把。

    大黑才心情阴郁地跟江荇说道,小狗崽们训练得差不多了,就是还差最后一个阶段。

    大黑说话的时候,大黄它们几个忍不住插进话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朝江荇告状。

    它们说小狗崽很听话,也很勇敢,就是不够聪明。

    芝一嘤嘤嘤地委屈道:“汪汪汪!”比我还笨,一没人带,它们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江荇安慰:“它们年龄还小,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芝一:“汪汪汪。”很难,那么笨,汪。

    小狗崽中找不到可以带头的头狗,大黑它们的训练一直不太顺利,迟迟交不出答卷,也没法卸任教官职务回来。

    另一边,鸡群吃虫都吃得差不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回来。

    狗子们知道这种情况后,越发着急,就怕鸡群都回来了,它们还回不来。

    江荇了解到它们的情况后,安慰了它们几句,答应这个星期会去早点去看它们。

    除大黑之外的狗子哼哼唧唧地撒娇,跟江荇亲热地聊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江荇挂掉它们的电话之后就打电话给项目组的人,商量能不能让狗子们提前回来。

    如果还需要训练小狗崽,项目组的人可以把狗崽送过来这边。

    他们家的农场够大,狗崽在这边可以自由活动,应该不会妨碍对它们的训练。

    送过来,他们也不收费,项目组可以尽管放心。

    项目组那边的负责人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笑道:“当然可以,大黑它们是想家了吗?”

    江荇也笑:“应该是想了,它们还没离开过那么久。那我这周过去将它们接回来,顺便把狗崽带回来。”

    负责人:“没问题,我们等会办个手续,再把伙食费给你拨过去。”

    江荇原本没打算收他们的伙食费,负责人坚持要给,他就顺势收下了。

    到时候补贴给小狗崽们吃点好料也是一样的。

    江荇说要把狗子接回来,周末果然和杭行一一起,把他们家的狗子都接回来了。

    狗子们很久没回家,突然回到家,显得极为高兴。

    尤其芝一这个撒娇怪,它把硕大的狗头拱进江荇的怀里,嘤嘤嘤地不愿意离开。

    江荇一摸它的脖子,它就拿出爪子使劲扒拉江荇,尾巴摇出了残影,一副恨不得和江荇贴贴的模样。

    小狗崽们倒还乖,下了卡车之后没有大黑的命令,它们乖巧的蹲成一排,不敢动,也不敢叫出声来。

    江荇第一次看见如同站军姿一样的狗子。

    这一看就是大黑教的。

    也不知道大黑是不是受芝麻的影响,性格中有很喜欢条理和规矩的一面。

    江荇摸过狗子之后给它们介绍小天马。

    小天马满眼都是好奇,低头闻了闻狗子们。

    狗子们也不害怕,同样好奇地看小天马,大黑还友好地摇了摇尾巴。

    大黑他们回来了,肯定要大肆庆祝一下。

    江荇让蛇老板那边运一只猪下去,他们要宰一只大猪来吃。

    这个决定得到了所有小家伙的赞同,它们在院子里欢呼起来,一边打量新来的成员,一边跟大黑它们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农场里最大的新闻就是多了一棵扶桑树。

    江荇和杭行一对这棵树非常宝贝,禁止大家靠近。

    江荇还专门派了蜜蜂做安保人员,螣蛇也会看着这株扶桑树,基本杜绝人靠近这棵树的可能性。

    江荇对大黑说道:“以后也要麻烦你们看着这棵树啊。”

    大黑:“汪汪。”知道了。

    大黑它们回来了,江荇家里还杀了猪,打算弄点好肉犒劳好不容易回来的狗子们,也欢迎小狗崽们。

    农场村的朋友们听说后,在群里跟他说了一声,带着食物赶过来庆祝。

    虽然江荇严重怀疑他们是为了吃肉才赶过来,但农场里确实很久没有庆祝过了,大家一起过来聚一下,江荇感觉还挺好。

    基于这点,江荇带小家伙们整理了一批食材出来。

    地里的萝卜已经可以吃了,各种青菜小白菜也到了成熟的季节。

    还有山上的菌子,天气冷,菌子长得慢,味道却更好,用来做烧烤非常鲜嫩多汁,算是江荇家的保留菜色。

    至于各种茄子土豆等,地窖里和冰箱里都有。

    没有鲜货,干货也凑合。

    反正只要是江荇他们家出品的食材,味道都非常棒,无论鲜货还是干货,大家都不嫌弃。

    酒叟是一众朋友中最先过来的。

    他现在还和江荇家合作酿酒,这次过来吃烧烤,也顺便检查他们家的酒酿的怎么样了。

    江荇很久没有管理过他们家的酒窖。

    最近实在太忙,要不是酒叟提起来,他还忘记了酒窖里藏着一批酒。

    现在一听酒叟问起,他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这么久没去看,这批酒该不会酸了吧?

    酒叟眉头也皱起来:“这次用来酿酒的米可真是好米,要是浪费就可惜了。”

    江荇自我安慰:“没事,如果真的酸了,那就做醋。这么好的米,做出来的醋也一定很酸香可口……”

    他话还没说完,酒叟在旁边嫌弃道:“谁要做醋了?我是酒叟,又不是醋叟。”

    江荇摊手:“这不是没办法,要真做坏了,只能废物利用一下嘛。”

    江荇带着酒叟去地下室查看。

    他们的地下室也是后来挖的,房子修整的时候顺手申请的指标。

    因为挖得比较晚,地下室很大,还分了各间屋子,算是一个巨大的底下储藏室。

    家里的坛坛罐罐多,许多都要放在凉爽避光的环境,放在地下室里最合适不过。

    他们下去的时候能闻到封闭久了之后特有的那股尘土味道。

    江荇打开墙上的排气扇,又开了灯。

    他们进来的这间房间中,二十个大瓮整整齐齐地靠墙角排列。

    江荇拿起瓮上的木提勺子:“我现在打开啊?”

    酒叟:“开吧。这环境,坏掉的可能性不大。”

    “主要是老爷子你手艺好,做出来的酒不容易坏。”

    江荇顺嘴拍了一记马屁,然后打开大瓮的盖子。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他们家酿的这批酒用的是多年生稻,和一般的糯米酒略有区别,酒味也有所区别,闻起来味道却很纯正,也很诱人。

    江荇探头去看,酒坛子里的酒糟带一点点浅绿色,看起来挺漂亮。

    他用木勺子舀了一点酒,悬在嘴巴上方倒下来。

    这酒闻起来带有很重的酒气,尝起来也有很重的酒味,甜中带苦,和那些甜甜的糯米酒不一样。

    江荇咂了一下嘴,分辨不出来这酒到底好不好。

    他把木勺子递给酒叟:“老爷子,你来尝尝这酒怎么样?”

    酒叟不跟他客气,同样舀了一勺酒,悬空着倒进自己的嘴巴里,没用嘴唇沾到木勺。

    喝完了之后,酒叟说道:“质量非常不错,比我之前酿的还好一些。”

    江荇心里那块大石头一下子就放下了。

    他说道:“那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批酒不行,现在这酒差不多可以蒸了吧?”

    他们酿的这些酒要经过蒸馏提纯,把酒糟变成白酒。

    上好的白酒要蒸两次,甚至还要三次。

    江荇家以前蒸过酒,对蒸酒有一定的经验。

    酒叟同意他的判断,点头:“今天先吃饭,明天有时间就把这些酒蒸了吧。”

    江荇:“好嘞,那我们明天上午蒸?早上应该能把农场的活干完,十点多应该能开始,老爷子你到时候过来帮我们一把?”

    “行。”酒叟道,“你们的蒸笼不太好用,明天我带个蒸笼过来。”

    两人说好了,又看过其他正在酿着的酒,然后上去吃烧烤。

    烧烤要想做得好吃,主要依赖食材的新鲜和美味,个人的烧烤技艺倒不是很重要。

    江荇懒得招呼大家,就让大家自助。

    大家过来主要是因为很久没聚了,这个时间点又正好放松一下,对吃倒不是很看重。

    自己动手烧烤,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正好方便围坐在一起聊天。

    江荇家的小家伙们不太方便动手,很多时候就蹭其他人的烧烤。

    尤其小天马。

    它明明是一匹马,按理来说应该习惯吃草料,然而对于各种烧烤它来者不拒,菜能吃,肉也能吃,甚至是某些特别辣的烤串,它还能一边吃一边嘶嘶吸凉气。

    大家看得乐不可支,越发喜欢拿烤串逗它。

    小天马很受欢迎,许多人都想跟它打好关系,看能不能找机会让它驮着跑一圈。

    狗子们也很受欢迎,尤其大黑,哪个熟悉的客人看到它都会跟它聊几句。

    虽然芝一是撒娇怪,但其实大黑才是团宠。

    吃完烧烤,客人们还帮忙收拾打扫了一下,将所有东西归位才回去。

    江荇他们作为主办方,办理了这么一场盛大的烧烤,一点都不麻烦,尤其吃完烧烤,大家还能过去边上拆客人们带来的礼物,作为消食环节。

    大黑它们有专门的犬舍。

    江荇和杭行一当时建犬舍的时候多建了几间,小狗们正好住到那里去。

    小狗们看起来还挺不适应,不过很有礼貌地朝江荇道谢。

    它们不太聪明,也没办法完整地表达意思,只是能简单地表达感谢、高兴、喜悦之类的情绪。

    这已经够了,江荇也挺喜欢这些小狗。

    安顿了小狗之后,江荇和杭行一下山去睡觉。

    入睡前,江荇专门拿出工作计划本在上面打了个勾:“明天要蒸酒,你还要上山巡视吗?”

    杭行一:“要的,前两天没去看,不知道山上现在怎么样了,得去看看。”

    江荇:“那我明天叫蛇老板过来跟我们一起蒸酒,你上山的话,碰到了野果,带两个野果下来吃啊。”

    杭行一:“好。这个季节应该有野浆果,我带一点下来。”

    两人确定好明天的工作计划,这才心满意足地关灯睡下。

    江荇在入睡前还想蒸酒的话,一定要多蒸两遍。

    他们今年这批酒品质不错,如果能够蒸的纯一些,说不定还能用来浸泡灵草。

    现在还要买酒叟那边的高度白酒用来浸泡灵草,价格实在太贵了,不如他们自产自足。

    第二天在蒸酒之前,江荇跟酒叟说了自己的想法。

    酒叟满口答应下来:“看蒸两遍还是三遍,装酒的坛子准备好了吗?”

    江荇当然不会忘记坛子的事:“准备好了。都在这里,洗过,蒸过,晾过,里面无水无油,十分干燥,也没有细菌。”

    这是陶坪村出产的坛子。

    自从他们村火了之后,他们的陶器更加精美,品质也更好,送过来江荇这边的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样的坛子用来存放白酒,能直接存二三十年。

    酒叟性格严谨,听江荇怎么说之后还是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疏忽的地方。

    江荇跟他一起检查检查,检查完了,有些得意地冲酒叟挑眉:“怎么样,没有什么漏洞吧?”

    酒叟点头。

    他们准备蒸酒的时候,蛇老板也过来了。

    蒸酒是个力气活,他们需要帮手帮着搬搬抬抬。

    蛇老板来了正好。

    江荇家的厨房不够大,平时用的灶台也容易沾上油花。

    他们在院子里支起了简易灶台,放了两口大锅,专门用来蒸酒。

    小家伙们把木柴抱过来,一边烧火,一边看着酒液滴滴答答地灌入坛子中。

    新蒸出来的白酒具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

    这种酒香味和平时尝到的酒味略有不同,它是那种粮食酒特有的香醇。

    哪怕小家伙们知道这酒喝起来多半很苦,但还是忍不住守着酒坛子发馋。

    蛇老板也馋,他咕嘟一下咽了口口水:“这酒闻起来灵气很足啊?”

    酒叟头也不抬:“你又知道了?”

    蛇老板:“嚯,这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不会酿酒还不会品酒吗?”

    酒叟没理他。

    蛇老板笑嘻嘻:“才蒸第一遍,这酒就那么好闻,灵气那么足,等蒸过两三遍肯定会更好吧?等会儿蒸好了,先倒一点出来我们尝尝?”

    江荇大手一挥:“行啊,那我们中午尝,中午应该能出来。”

    蛇老板喜笑颜开:“你们想吃什么下酒菜,我看看,安排一下。你应该没空做饭,我让仰兰十做一桌菜。”

    江荇看了一眼家里的小家伙们,意有所指地跟蛇老板说:“要做的话,可不止一桌菜。”

    蛇老板拍着胸膛保证:“没问题,两桌菜还是三桌菜,只要你说,我都给你安排上。”

    蛇老板平时那么抠门,难得松口。

    江荇笑着对小一它们说道:“点菜的机会来了,你们想吃什么直接跟蛇老板说。他说的,今天想吃什么都给你们报销。”

    小家伙们欢呼一声,果真不跟蛇老板客气。

    蛇老板连忙打补丁:“太贵的也不行啊,我可不是什么大户,如果吃穷了,接下来半个月就要啃方便面了。”

    小一脆声道:“我才不信,谁吃穷也不会吃穷你。”

    螣蛇慢吞吞道:“你请客的话,除了我们点菜,自己不是也应该安排一两个硬菜让我们尝尝?”

    九阴:“对,对对,蛇老板你自己说,要安排什么硬菜给我们?”

    江荇在旁边笑道:“难得吃一次大户可不容易,你们不要一下吃的太狠,免得把蛇老板吓跑,他下次就不愿意请客了。”

    小家伙们不管,它们跑到边上跟蛇老板点菜去了。

    蛇老板是修行者,每个小家伙说的话他都能听懂,因此随着点的菜越来越多,他脸色越来越苦。

    江荇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听见小家伙们点的菜都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菜,蛇老板应该承受得来,只是抠门才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不再听蛇老板他们那边讨论什么。

    蒸酒的时候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也带出了浓浓的酒香味。江荇感觉到一个酒坛子满了,正要换酒坛子。

    他把酒坛子抱起来的时候,想着这坛酒要用来浸泡什么灵植。酒的质量不错,可以泡灵气足一点的灵植进去,比如融金兰,或者正宗的河万草。

    这么想着,他嘴角不由流露出笑意。

    有了这些酒,灵植的灵力温和多了,可以给狗子们也喝一点。

    狗子们这趟出差也辛苦了,正好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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