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在佛罗伦萨本来还有两场戏,剧组偷天换日,没给个正式的说法之前,她不演了。女主角不是女主角,戏份被人修剪代替,意大利还有涉江雨那个该死的不知道能不能大发慈悲,她干脆去了法国散心。
林觅雅也在法国,她好多年没见林觅雅,初见时还有点认不出来,还是林觅雅先认出她,“婉儿?”
上官婉不喜欢被人叫上官婉儿,要么就是上官婉,要么只能婉儿,千万别连在一起叫,大学几年,也就一个女生喜欢叫她婉儿。
“觅雅?”上官婉用她的火眼金睛望过去,在巴黎铁塔下看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友,“觅雅,林觅雅,天哪,我的天呐!”
开心得拥抱,拍照,必须拍照!
林觅雅走路很慢,腿受过伤,上官婉连忙关怀,“觅雅,你腿怎么了?”
“没什么,车祸。”说得轻描淡写。
“我的觅雅,天呐,很疼吧?”
林觅雅还是那样好教养,“不疼,能站起来就挺好的了,我很知足。”
上官婉一下子要拍照,一下子要留影,生怕和老同学失去联系。两人先是早午餐,接着是下午茶,足足在巴黎铁塔下度过了一天的时光。
到天色近暮,上官婉还依依不舍,“觅雅,你有我电话,要多联系啊!我这几天都在法国,随时找我逛街哟。”
林觅雅不良于行,也不太方便逛街,上官婉连忙又道:“我们可以去演奏会,音乐会,或者美术馆,我都好多年没逛美术馆了,你呢。”
上官婉十分快乐,直到和林觅雅告别,她才想起这份快乐不能独享,马上给赖银宝打了个电话,“师兄,我见到觅雅了耶,好多年不见她,是林觅雅呀。”
赖银宝在电话中告诉她,“让林觅雅先别走,等等我,我想见她。”
“好的,师兄,我们在法国等你哟。师兄也很多年不见她了吧,我跟你说,她没怎么变,师兄你一眼肯定就记她了。”
宋眉山估计是前一晚没怎么睡好,顾柔曼拿了眼罩给她,“眉山,多睡一会儿,到了我们叫你。”
莽天骄翘起一条腿,偏头同顾柔曼说话,“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如果眉山和陆长安掰了,我依然推荐老谢,老谢才是眉山的真命天子。”
顾柔曼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别说了,让眉山睡觉。”
与此同时,涉江兰泽也邀请了谢氏粮油,谢氏粮油这几年发展迅猛,先是在圣彼得堡股交所上市,接着赫尔辛基又开了新的工厂,大有从北欧东欧扩张到中欧南欧的意思。
不可小觑。去年开始,谢氏粮油也开始做酿酒的生意,虽然目前只有米酒和黄酒,但不排除将来会开发葡萄酒。与谢氏合作,涉江酒业也能发展到北欧东欧。谢氏财力雄厚,并且俄罗斯人特别爱喝酒,谢氏有这个人脉和基础,何乐而不为。
根据法国法律,只有在法国香槟区生产的酒才被称为香槟酒。而涉江酒业这次大丰收的葡萄产区在夏朗德省,当地特产是白兰地。
自巴黎戴高乐机场出来,莽天骄要直接找陆长安要孩子,把罗斯托夫交出来。顾柔曼说:“不如先找林觅雅,我们也好久没见她了。”
“眉山,你的意思呢?”
宋眉山道:“你不是想要涉江酒业吗,不如去他们的葡萄酒庄看看。”
萧启庆的飞机是直飞涉江兰泽的酒庄的,涉江雨还没回来,涉江兰泽把这孙子看得很重,家里子嗣不多,就指望这孩子结婚生子,将涉江家的家业再延续下去。
宋南雅喉咙还不见好,只是第一周,医生说有望在第三周、或者是第四周才恢复说话。萧启庆到访,与谢氏来的人撞了个会面。
今年法国气温宜人,葡萄生长得特别好,涉江兰泽觉得应该加快与谢氏粮油合作的步伐,酿酒不选的葡萄,也可以给谢氏继续开发,或者是做次一级的饮品,或者是拿去开发面膜也不错。
谢氏来的是谢冰心,她长袖善舞,聪明果断,讲话必然是吉祥话,对付涉江兰泽这种老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讲得涉江兰泽恨不得拉给自己孙子做媒。
萧启庆到访,涉江兰泽起身去迎,谢冰心也放下茶盏,心说:萧启庆就是萧启庆,身边就没缺过女伴。但还是一样起身,与萧启庆打招呼,见了宋南雅与吴霈,“你们好。”
宋南雅只是微笑回礼,吴霈开口,“你好,我是吴霈,她是宋南雅,我们都是萧先生的朋友,也是律师。”
上来就表明身份,吴霈也看出来了,看来萧启庆的桃花运很旺,这位女士千万别对萧先生有意思,再误会了,那真是说不清。
谢冰心自然对萧启庆没意思,但她觉得吴霈很有意思,于是道:“我正好有个案子想咨询一下律师,两位律师能不能这边请,我们去花园里说话。”
吴霈刚刚察觉跟着萧启庆会被人误会,当下即应道:“可以,但是宋律师生病,她嗓子正在休养,您别介意。”
“两位这边请。”谢冰心引路,同萧启庆说:“你忙,我和两位律师去花园走走。”
萧启庆点了头,宋南雅才放心,与吴霈一道,跟着谢冰心。谢冰心说:“你们爱吃葡萄吗,我们可以去葡萄园摘葡萄。”
“可以呀,我爱吃葡萄,葡萄汁也喜欢,是哪种葡萄,听说法国这一区产三四种葡萄,我觉得红葡萄比红提好吃多了。”
吴霈开朗,且聪明随和,谢冰心心内赞许。找了几顶草帽,又找了几个编织竹篮,“葡萄园还有点远,你们要不要换鞋?”
出来赴宴当然都穿着高跟鞋,谢冰心踢掉高跟鞋,说:“雨鞋或者拖鞋,你们想穿哪种,我让人去买。”
小镇上就有商店,卖手工编织的拖鞋,也有一些劳作用的防水短靴,吴霈说:“许久没走动了,我们走去商店看看吧,拖鞋或者雨鞋都可以。”
谢冰心就更喜欢她了,当下就道:“要不要打伞,你们怕不怕晒?”
“不怕,走吧。”
谢冰心提着高跟鞋,走在花园的草坪上,说:“我挺喜欢这个酒庄的,来过两回,小镇很漂亮,人也很淳朴,生活也能很简单。”
见谢冰心脱鞋走在草地上,宋南雅也一样脱了鞋,这么柔软的草地,穿什么高跟鞋,在办公室还没穿够?
三人往小镇上走,路过两家鲜花商店,一间服装店,吴霈看了橱窗一眼,“有鞋卖,草编拖鞋好不好,一人一双。”
小商店不止有鞋卖,还有许多裙子,都是法国西部常见的款式,西法是全年温暖湿润,所以雨靴也有,吴霈选了一双靴子并一双草鞋,然后就选裙子去了。
物价都不贵,裙子单价都在200欧以内,贵的也就300多欧,当然也有50欧的,排满一个货架。
吴霈拿了一条黑裙并着一条绿裙,再加上她的两双鞋,统共也就260欧。
宋南雅拿了一双浅口雨靴,也拿了一双编织拖鞋,一共是120欧。
谢冰心就拿了一双拖鞋,35欧。
“南雅,这条红裙好看,买回去配你的雨靴,很配。”吴霈翻价格牌,“80欧,买了买了,一定要买,好看。”
谢冰心回头,是一条南法风情的挂脖红裙,她笑道:“可以呀,明天酒会,就穿这个,很漂亮。”
宋南雅拿的雨靴是粉红色系,吴霈说:“别犹豫了,不然我送你?”
宋南雅挑眉,表示一起结账,正好是200欧。
在店内,吴霈找店主拿了几张湿纸巾,说:“擦擦脚,我们换鞋,摘葡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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