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的卧室里几支香薰烛被燃亮得沁人心脾,灯光被调得有些暧昧,床头柜上的两杯果汁静等佳口,木筱溪看着眼前的甜蜜气氛,紧张得两只脚寸步难行,特别想逃离!
上官景坐在床上伸出双手:“过来啊!”
木筱溪听从艰难地移动脚步走到床沿,她胆怯地看着上官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五年,让她们的亲密无间变得如此陌生,上官景生气道:“坐我腿上,这还用我教吗?”
木筱溪只能照做坐在上官景的腿上,当上官景搂着木筱溪的腰深情地凝视着她,诉说衷曲:“老婆,我好想你!”木筱溪又动心了没了慌张有了欲望。
上官景亲吻着抚摸着木筱溪,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浓烈,当她的一只手从背后抚摸转移到木筱溪胸前直至抚摸到腹部时,上官景猛然推开早已沦陷其中的木筱溪。
表情相当严肃的上官景焦急地想要解开木筱溪的睡衣纽扣,但又嫌太慢于是奋力撕开所有纽扣脱下木筱溪的睡衣。
映入眼帘的是骨瘦如柴的身子,伤痕累累的肌肤,乌青淤痕遍布全身,腹部凹凸不平的三条新疤痕清晰可见,木筱溪的全身是那么惨不忍睹!
倏地,上官景的眼泪疯狂涌出,滴滴坠落得碎疼!
从触摸木筱溪肌肤的第一下她就知道不一样,可是没关系啊,她不介意啊,然而好端端的身子为何有那么长那么多凹凸不平的疤痕?她不介意是否好看,可她介意木筱溪受过伤啊!
陡然,上官景脑海里回想起章果拥抱木筱溪时重复地说为什么那么傻?
老婆被打过,被打过无数次,还受过那么重的伤,三次的重伤!是否有过生命危险,她全然不知,她全然不知,她全然不知!
木筱溪急忙穿上睡衣扣上松动的纽扣拥抱上官景抚摸她的后背:“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
上官景听后更加啜泣不已哭湿了木筱溪整个肩部。
其实木筱溪现在的皮肤好了不少,回来后她很努力为肌肤做着各种保养,奈何随着年龄的增长新陈代谢较慢,加上自己是生过大病的人身子恢复自然要慢很多,她原想再努力一个月至少让身上的淤青减少或者看得不那么清晰,这样上官景看见了不会太崩溃,可今晚上官景迫不及待想要温存,打乱了她的计划!
木筱溪抱起伤心不已的上官景,将她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躺下抱着上官景难过地说:“知道你会这样才一直躲避,不要哭了好不好,不要让我后悔刚才跟你进了房间,我是有多想一直抱着你!”木筱溪将脸埋在上官景的臂膀上好自责。
上官景哭到喉咙沙哑:“不是说当志愿者吗?为什么全是伤?你是不是跑到战场上和敌人拼杀了?是不是啊?”一想到木筱溪不顾生命危险冲到前线倒在血泊中,她一个人什么时候被救?有没有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上官景的心就痛得难以呼吸!
是在战场上拼杀,只不过是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拼杀!
木筱溪心疼地回道:“对不起啊,都过去了,上官景我们睡觉好不好,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木筱溪,你真的有病,你抛妻弃家回来就算了,你带着一身伤回来,你让我一直折磨着全身是伤的你,你真的好狠心!”
木筱溪伸手为上官景抹泪:“我知道错了,我努力恢复身子,穿漂亮裙子给你看好不好!”
“所以当初你才没有立刻穿裙子,所以你的衬衣领扣才会一直扣着的,就怕我知道你身上有伤是不是?”
所有的细节她留意了却没有留心,现在醒悟过来太迟了,上官景没有给木筱溪一个温暖的怀抱,反而一次次冷冰冰地与她擦肩,上官景觉得自己好愚昧好混蛋,眼泪源源不断地流淌。
“上官景,不要再说了,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能够在你的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你要再不停止哭泣,我就自己先睡了。”木筱溪威胁故意松开上官景侧身而睡。
上官景泪眼看着木筱溪的身背,虽然隔着睡衣但是在她的眼里已透明见底,她好想抱抱木筱溪,可是现在的她被伤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哭着说:“木筱溪,你过来抱着我,我睡!”
木筱溪极速翻身为上官景抹泪亲了她一口脸蛋说:“乖,不要想了,我们睡觉。”
她的女人不再是一条疤痕了,她想保护的那个女人现在是四条疤痕了,木筱溪怎么可以那么不爱自己?离家出走伤人不够,还让自己血淋淋伤人心!上官景好心碎含泪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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