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断鸿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躺在草埔的席垫上背靠冰冷的墙壁,刺骨的寒意在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
‘哗啦哗啦’
一阵开锁声响起,息断鸿勉强抬眸看向来人,来人是个侍卫,那人见她如此可怜,将饭菜放在息断鸿面前。
“姑娘,我知姑娘不是那等行凶之人,昨日姑娘受委屈了。”
原来,还是有好人的,只是,奸人当道罢了…
“我,咳咳…”息断鸿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姑娘若是不然便认了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息断鸿没力气的摇摇头,看向上方唯一的光亮之处,“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今日多谢公子,但往后也不必再劝。”
那侍卫无奈作罢拱手道:“在下周绪,姑娘是个有胆识的人,在下知姑娘蒙冤定会竭尽全力救姑娘出来。”
“……”
息断鸿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已经退出牢房的周绪,心中已是万分感激。
吃着牢中饭食,息断鸿明白,周绪是用了心的,旁人碗中饭根本下不去嘴,而她的若说简便却也是新鲜的。
息断鸿瞧着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气:我是有得罪人吗,怎么这种事都能瘫在我身上?
自从周绪那是看过自己后,息断鸿这些日子到过的还算可以,至少不会饿肚子。
这天,息断鸿正在牢房里睡觉,忽然来了一群人,为首之人将牢门打开,进来两个人将她拽起往外拖。
没醒盹的息断鸿迷迷糊糊的被人带到一处破落院子,许久未见阳光的息断鸿在看到太阳的时候险些睁不开眼。
“你,你们要干什么…”
“息姑娘是我,我是周绪。”
周绪!待到息断鸿适应了光照,这才发现竟真是周绪。
但息断鸿不解他此番作为是何意,“周公子你这是…?”
周绪挥手让一干人等下去解释道:“姑娘是清白的,但,在潭延铣的手底下姑娘是不可能有活路的,为此,在下才出此下策。”
潭延铣,那人就是潭延铣吗…早听闻朝中有一闲散官员,虽无官职却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就是他?
“抓我进来的就是潭延铣?”
“哦,不是,那是潭先生的得意门生雷邱。”
“……”
见息断鸿处于沉默中,周绪心急如焚,怕的是他当值不在若是让雷邱知道,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
“姑娘,时间不多了,如今姑娘只有一个去处了,只有哪里才能庇佑姑娘。”
“什么地方?”
“祭妡阁。”周绪来不及过多解释,将一匹马牵给息断鸿,又给了些盘缠,“姑娘,一路向西,离开京都去寻祭妡阁,只有那里才能护佑姑娘安全!”
息断鸿心中很是感激,虽然不过几面之缘,却如此倾囊相助又怎会不感动。
“今日之事小女记下了,多谢公子相助,来日必定报答今日之恩。”
“姑娘,不送。”
息断鸿上马扬长而去,趁着牢中尚不知情时,策马奔西而去。
——
祭妡阁在京都外是大启境内最大的山庄,那里掌握大启的命脉,天下间所有消息皆汇聚于此,祭妡阁的阁主就是连皇帝都要礼敬三分。
长途跋涉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晌午来到祭妡阁,只是,这里为什么看起来比皇宫更像一座牢笼呢……
息断鸿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府门竟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反正现在已经到了,不妨先去吃碗面,填饱肚子后再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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