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美人,今天你又过来给吴馆长送好吃的啊!”
博锐武馆,杨茜茜看着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的刘思雨不由得打趣的说道。
“你天天这样给吴馆长送,看起来就跟一个贤妻良母一样。”
刘思雨听着杨茜茜这话,不由得俏脸一红。
这一段时间,刘思雨身上,哪还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她整个人,似乎被吴用这个木纳的家伙快要融化了。
刘思雨自从被刘大善人踢出五棵松中药材市场,就霉运不断,一再被吴用给救了。
而闺蜜杨茜茜又在刘思雨的身边,不断的煽风点火。说着吴用这个人是如何如何的凄惨。
这一点。
不用杨茜茜说,刘思雨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那天在博锐武馆,吴用的父亲吴华,根本就没有把吴用当做一个儿子来看待。
非打即骂。
这样的父子关系,刘思雨从来就没有经历过。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如此暴力的家庭。
而吴用又是倔强的仰着脖子,任由父亲吴华当着众人的面,随意的拳打脚踢。
在这个讲究人权,讲究尊严的时代。
这一幕如果不是刘思雨亲眼看见,她绝对不会相信,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再加上杨茜茜旁敲侧击。
说吴用连字也不认识几个,就被吴华赶出去上班,赚钱养家糊口。
这么一个积极向上,任恼任怨的年轻人,却被父亲任意的打骂。
工作上又被人在合同上布置陷阱。
所以刘思雨在出院以后,就打着替吴用审查合同的借口,时不时的给吴用带一些好吃的东西过来。
今天的刘思雨提着炖好的鸡汤,刚刚走进博锐武馆的大门,就被杨茜茜如此的调戏,刘思雨一张脸羞得通红。
“杨茜茜,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刘思雨连忙伸手一捋额头的刘海,以此来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吴用吴馆长连续两次救过我,我给他送一些吃的过来。
要说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这些吃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的是的,我理解。”
杨茜茜伸手搂住刘思雨的小蛮腰。
“刘思雨,你也知道,这吴馆长,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他,你看我们武馆的生活,那只能说是普普通通。
而吴馆长,又要修炼鹰爪功。
修炼所需要的热量,根本就不是武馆这伙食能够提供的。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武馆不可能为他一个人开小灶吧!
当时我也跟吴馆长说了,让他在下班之后,到外面的餐馆去吃一些大鱼大肉。”
杨茜茜对着刘思雨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吴馆长,从小就对他父亲逆来顺受,一点主见都没有。
我跟你说,吴馆长在一个月以前,他身上从来就没有钱。
因为他上班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领过一分钱的工资。”
刘思雨听着杨茜茜的话,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说句你不相信的话,据说吴馆长一个月以前工作的那个小作坊,吃的是老板一家人的残羹剩饭。就连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老板扔了的旧衣服。”
“我听他们那个朋友肥凯说。
当时让吴馆长给那个小作坊的老板辞职,到如意干洗店里面去刷洗衣服,修炼鹰爪功。
结果那个老板娘,让吴馆长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因为吴用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男人的。
而最过分的,说出来你都不相信。”
说到这里,杨茜茜就看着刘思雨的眼睛。
“刘思雨,你猜猜,那老板娘还让吴馆长脱什么?”
“脱什么?除了衣服还能够脱什么?”
刘思雨脸上,依旧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她白了杨茜茜一眼。
“刚刚你不是说了吗?吴馆长身上的衣服都是老板不要的。老板娘不愿意放过他,肯定是让吴馆长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吧?”
“如果只是脱衣服,那都还要好一点。”
杨茜茜叹息了一声。
“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悲哀的人。”
“悲哀的人?谁悲哀啦?”
刘思雨尽管有些好奇,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是那一副冷冰冰的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一般。
“我听那个肥凯说,老板娘在吴馆长脱掉衣服的时候还要让吴馆长把内裤都脱下来。”
“那个,那个,不可能吧。”
刘思雨脸上一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东西,不可能也是老板不要了的吧?”
“可不是啊?”
杨茜茜也是一脸的愤慨。
“你说一条内裤,普通的十元钱就可以买三四条。
这吴馆长,不可能穷到那个份上吧!连内裤也捡人家不要的来穿吧。
但是这件事情又的的确确是那么一回事。
最后是陈越那个家伙,拿了肥凯送外卖的雨衣给他穿上,要不然吴馆长当时就脱得一丝不挂了。”
听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刘思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怯弱的人?”
“刘思雨,他那不叫怯弱啊!”
杨茜茜一下子就看出了刘思雨心中的想法,她连忙说道。
“人家连买内裤的钱都节约下来了,全部给他父亲拿回去养家糊口。”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吴馆长无比的脆弱,懦弱。”
刘思雨绝对没有想到,救自己的大英雄,一个月以前,居然是这么一个卑微的人。
这种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是他身边的人。
本来刘思雨心中对吴用生起的那么一点点好感,眼看就要烟消云散。
“这说明吴馆长对身边的人,那是毫无保留的奉献啊。”
杨茜茜显然就是有备而来,她要在刘思雨的心中,把吴用的形象树立的高大,树立的无私奉献。
“吴馆长的父亲对他是什么态度?你也看见了吧?
如果是你父亲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把你挣得工资,全部拿给你父亲挥霍。”
杨茜茜这话,让的刘思雨陷入了迷茫。
是啊!如果自己的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非打即骂,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任何缘由的非打即骂,那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挣的工资全部交给他挥霍。
“这样的男人,你可以说他是懦弱。
但是,也可以说他对家人毫无保留的奉献。”
杨茜茜幽幽的叹息一声。
“我们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想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吗?”
杨茜茜这话,说的刘思雨心中猛然的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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