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子,想糊弄老子,门都没有。”
吴华抓起一瓶啤酒,惬意的喝起来。
”赶紧的,老子今天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陈越一阵头疼,也只能无奈的拿起手机。
“微信收款,六百块钱。”
“这还差不多嘛!”
吴华一只手拿鸡翅膀,一只手拿啤酒。
“龟孙子,大爷走了,不送。”
“死肥猪!”
吴军回过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肥凯。
“瞧瞧你那龟孙样,跟大爷我耍横,我呸。”
父子俩一手花生米,一手冻啤酒,骂骂咧咧的离开如意洗衣店。
“对,对不起。”
吴用的声音犹如蚊子一般,细不可闻。
连滚刀肉肥凯都要吃瘪,可以想象,肥凯和陈越心中憋着多大的火。
“兄弟。”
陈越拍拍吴用的肩膀,又拍拍肥凯的肩膀。
“什么叫兄弟?当年要不是肥凯让一点桥洞给我,说不定我就冻死在那个冬天。”
“当年,要不是吴用你,守护发烧三天三夜的我,说不定,我早已经被野狗啃了。”
“生死兄弟,其他的不算什么事。”
“哈哈哈,这里还有几个鸡翅膀,来来来,咱们兄弟三个,继续吹牛打屁,哈哈哈。”
肥凯拿起鸡翅膀,嘎嘣嘎嘣的咬起来。
他肥凯是谁啊?
借别人的老婆用,还能理直气壮的当面教育戴绿帽的一家人,何其的大义凛然,不畏生死。
今天让吴军指着鼻子叫龟孙子,拍着胸脯让肥凯捅啤酒瓶,能不憋着怒火吗?
陈越呢?
带领几百个兄弟,纵横黑域战场大杀四方,一跺脚黑域战场都要变天的存在,也被吴军指着鼻子叫龟孙子,而且还不能反驳,心中能不憋着怒火吗?
“谢谢!”
吴用抬起头 抓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进肚子。
“喝。”
肥凯抓起一瓶啤酒,一扬脖子。
“喝!”
陈越也拿起一瓶啤酒,狠狠地往口中灌。
杯盘狼藉,吴用钻进收银台下面的空隙,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
肥凯大马金刀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短胳膊短腿,四个下巴的脑袋直接安装在肩膀上,活脱脱一个乌龟样。
陈越摇摇头,站起来拉下卷帘门,叫了个滴滴往牧马山别墅区去。
“喂,起来吃药了。”
陈越端着药碗,轻轻的敲了敲卧室门。
里面没有动静。
陈越推开虚掩的门,喂小姑姑喝下疗伤药液。
“替你把把脉,看看药方需要改动不?”
陈越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头搭在小姑姑莲藕一般的手腕上。
“有了!”
陈越突然一拍大腿,一脸兴奋的离开牧马山,往回头湾方向去。
“有了?”
床上,小姑姑睁开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了?只有一次啊!有些人结婚好几年都怀不上,怎么会一次就有了?”
小姑姑扬起手掌。
“打掉,必须打掉。”
“青衫门是传承上千年的门派,是不允许弟子未婚先孕。何况,我还是未来掌门人的候选人。”
“孩子?”
小姑姑扬起手掌高高的的落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真的不应该来到我身边。”
“洗衣服的。”
小姑姑眼睛一睁,一道寒芒射出,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移花接木上古金蟾内丹,毁我秀梅的清白,还让我怀上骨肉,今天,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回头湾是雁城赫赫有名的凶地,岸边遍地鹅卵石,芦苇丛生,阴气森森。
虎虎生风,闪避腾挪。
陈越一套组合拳下来,心中好受了不少。
吴用不像陈越和肥凯,两个人无父无母,在前几年一起睡桥洞的时候,就知道吴用父亲嫌弃他。
直到今天,陈越才领教了他们对吴用的刻薄。
“咯咯咯!”
一阵难听致极限的声音突然在芦苇丛后面响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婆,柱着拐杖慢悠悠的从芦苇丛后面钻出来。
“臭小子,讹诈我老太婆一千万,还要打烂老太婆的屁股。”
老太婆颤颤巍巍的移动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般。
“纳命来!”
老太婆手中拐杖毫无征兆的一挥,横扫千军,对着陈越的腰,电光火石一般,扫过来。
“又来了!”
陈越早有准备,快速的往旁边闪避。
“嗖。”
一道细不可闻的破风声响起。
陈越只感觉腿上一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靠。暗器?还是有毒的!”
“呼~”
老太婆一收手中拐杖,狠狠地对着地上的陈越砸下来。
“泰山压顶!”
“来真的啊!”
陈越魂飞魄散,他怪叫一声,一股庞大能量,游走在全身,酥麻的感觉立即消失,陈越只能狼狈的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死老太婆,小爷这是糟蹋了你哪一个娇滴滴的孙女啊?这么下死手。。。。。”
“油嘴滑舌。”
老太婆手中拐杖一举。
“力劈华山!”
“毒龙捣洞。”
陈越一身功力,运转至极限。
现在的战斗,跟黑域战场是两回事。
黑域战场,更多的是热武器,远距离狙杀,丛林枪战,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近身格斗。
两年前,陈越被前女朋友的追求者高威,在中秋节这一天晚上,逼进回头湾神秘溶洞,意外得到古武传承,又因缘际会的辗转到黑域战场。
凭借古武传承,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陈越在黑域战场混得风生水起。
前来投靠陈越的人,越来越多,最终雄霸一方。
像现在的战斗,陈越这两年,在黑域战场,基本上还没有遇见过。
空有满腹经纶,没有和古武高手实战的经验,要不然就不会被唐河打得抱头鼠窜。
陈越越战越勇,尽管身上又是鲜血淋漓。
。。。。。。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芦苇荡,凉风习习,一个脸上戴着丝巾的女人,站在随风飘荡的芦苇上,曼妙的身子,随着芦苇起起伏伏。
女人纤纤玉手,正一手针,一手线的绣荷包。
“青衫~飘,针线~忙,我为~阿哥绣~荷包。”
“酸枣树~下,小河淌,姐妹围~坐,针线忙。绣条鱼~儿,水中游。绣只喜~鹊,喳喳叫。青衫~飘,小河~淌。阿妹心中~小鹿撞,盼望阿~哥,回~故~乡。”
低低的声音,婉转着随飞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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