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
木江眼泛怜悯的看着掌中,轻声道:“阿香姐,无需多言,我送你一程。”
“哗~”日月星金光大盛,笼络这团红光,伴着阵阵嗡鸣声,红光化为红柱冲天而起,渐渐收缩,最终消失在两人眼前。
徐盛挽着双目紧闭没了意识的芳朵,看着木江,神情焦急问道:“木江,接下来怎么样?她应该只是昏迷吧?”
他伸手触碰了芳朵的额头,淡然道:“嗯,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得先回去一趟,我得为她清除血气,顺便取一样东西~”
回到徐盛房子,在卧室门口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后,房门打开,木江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手掌中多了一团白光,正是从芳朵体内提取出的,属于老龚的源精。
与徐盛辞别后,木江回到了站口医所。
徐盛脸色惨白又少了两分,但意识仍然模糊未曾清醒。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木江施法将属于他的那份源精归还到了他的小腹下方。
“行了。”
主任与小倩闻声而进,在三人的注视下,老龚总算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噢~头好疼~我~我这是在哪里?”老龚揉着胀痛的脑袋,缓慢起身。
“老龚,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可吓死你主任我和小倩了。”他如释重负道。
老龚回忆着自己脑海中最后一份记忆,是与车上那位娇艳女人的缠绵。
“该死,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昏过去了?但这怎么可能呢?”
“以我的能力,只有对方昏厥,哪儿轮得到我,更何况~”他回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件事情,心里的默言戛然而止。
木江再次检查了一番老龚的脉搏后,表情微妙,眸露精光道:“好啦,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这几天要注意休息,而且,往后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不能剧烈运动?”老龚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小伙儿话语里的意思,但他还是连连点头,并对这个无名医生表示了感谢。
几人退出了医房,主任与小倩询问清木江接下来的去向后,前者说第二天下午才有车源,而最快的一辆车需要去前面一个名叫束发镇的站口去等候。
主任通过医所的电话联系到了一名司机,准备将木江送往那个小镇。
离去时,木江站在窗外看,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龚,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对方的小腹下方,他知晓,对方的余生永远都不会再有能力了,因为他体内的源精只够维持他的肾脏运转,连一滴用来孕育或寻欢的多余都不剩。
星河之下,车辆奔驰,前往束发镇。
半个小时后,车辆抵达了束发镇,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挥手告别司机后,连番的折腾让此刻的木江感到无精打采。
他找到一家旅店,办理完手续后放下包裹,纵身一跃扑在床上。
绵软感瞬间笼罩过来,让他疲倦的身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不到一分钟,鼾声响起,回荡于这寂静的夜中。
当木江醒来时,是第二天的中午。
光辉洒落,透过橱窗打在他的腰上,散发出温暖炙热。
他掏出袖口中的一封纸张,这上面是餐车主任给他写的发车时间与火车车名:
“下午五点三十分,川藏乐游二号。”
中午十二点,正是阳光毒辣的时候,但木江耐不住肚皮的低鸣,简单洗漱了一番后穿鞋出了门。
虽然旅店里面也有提供午饭,但他实在是对盒饭提不出什么兴趣,毕竟外面就是街道,对他来说,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饭馆是最合适的选择。
这里的饭馆五花八门,看得他有些头晕眼花,一番纠结后他走进了一家饺子馆。
落座下来,木江点了一份招牌水饺后,闭目养神,静候上菜。
店内落座参半,交谈声不少,但令木江感到疑惑的,是这里面听不到女人的声音,全部都是男人。
“您的招牌水饺,请慢用。”店员轻手放下菜肴,转身离去。
起筷夹饺,送入口中,肚子的咕噜声总算是停止了。
这饺子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皮儿薄馅儿大,鲜美无比,与记忆中诗语包过的饺子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水沟。
他大块朵颖享受着每一颗水饺,不到三分钟,二十来颗水饺被他一扫而空。
“咕~”木江捂着肚子,嘴中发出满足的嗝声。
他全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双臂高举伸了个懒腰后,满脸惬意的站起身来,刚欲迈脚时,一根头发从他眼前飘下,落到了瓷盘内。
他看着盘中这根油光黑亮的头发,下意识喃了句:“呼~头发好油,看样子该洗洗了。”他准备回旅店先洗个头,然后随便在周围转悠至火车来临。
但下一秒,他迈出的脚掌止于空中,因为周围炙热的目光注视没能落下。
店内所有顾客都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他,眼中夹杂着几分怒意、惊意、恐意。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被陌生的众人注视,这种滋味儿不会好受,甚至令人感到心悸,此刻木江也不例外,内心疑惑道莫不是自己脸多了麻子还是虱子?才会吸引这些人的目光?
众人的注视仿佛一把把利刃刺来,空气静谧而凝重,仿佛一颗充着气的气球,随时会爆炸开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位中年男人的高喝声打破了这股压抑气氛。
“他说了!他说了禁忌的话!”
压抑气氛崩溃,喝声如洪水般涌来,越来越嘈杂混乱。
“今天是十六号!是不能说那两个字的!”
“完了!束发夫人又要来临了!我们整个小镇又要不得安宁了!”
“老天爷呀!我的女儿才刚满十岁呀!她还不能失去她宝贵的头发呀!”
“该死的外乡人!大家一起上!将他拿下后行刑向夫人赔罪!”
这些人的脸色泛白,眼睛里却充满了血丝,显然是害怕与愤怒到了极点。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大喝,双替奔来,手掌皆向着眼中的青年人闪来。
“什么情况?!”
木江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会引起这些人的害怕与愤怒?
在面对将近五十个男人的围攻下,就算他再怎么能打,也如同那猫落江河,只能疯狂划水,暂避锋芒。
木江转身,拔腿便跑。
众人挤出店口,朝远去的背影追去,馆内空无一人,连老板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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