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所以,你这是想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对吗?”在令丘山山脚某处,白月喃喃低语,泪水早已喷涌而出。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她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在陆绝尘与那些阻拦他的天神、妖神对峙时,己家家主己全在一处偏殿里,接见了黑袍人,并且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说,你有对付那罪人的办法?”
“不错!”黑袍人回答得很干脆,己全不由心中一喜,却也随即问道:“既然你有对付那罪人的办法,可你为何要告诉我己家?”
不等黑袍人回复,他便又问道:“据我所知,你能进入我己家,都是因为花芙蓉那妖妇,所以”
“该如何对付那罪人,你不是更应该告诉那妖妇吗?”
“难道那妖妇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你又想利用我己家了吗?”面对他森然的质问,黑袍人不但没有胆怯,反而笑道:“利用?”
“己族长,你以为是我在利用那妖妇吗?”不等己全回复,他就冷笑道:“说得好听点,我与那妖妇只是合作关系,说得难听点,就是她在利用我罢了!”
“你以为,你己家能引出那罪人真的是那妖妇的功劳吗?”
“没有我,你们以为你们会成功吗?”听他这么说,己全的眼神阴冷了几分,继续质问道:“所以,也是你让妖族和其他家族知晓那罪人会来我己家的吗?”
“虽然那罪人会来己家,不是我散布出去的,但是我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黑袍人回道,随即又说道:“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知道,该如何对付那罪人,不是吗?”
“己族长!”
“说吧!”己全明知会被黑袍人利用,却不得不答应,因为他也想利用黑袍人来拿下陆绝尘。
“你想如何合作?”
“才肯告诉我,对付那罪人的办法!”
“如果你只是打着合作的幌子,来算计我己家,那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劝你最好莫要自误!”
“而且,那把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你应该明白!”他盯着黑袍人的眼睛,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然而,黑袍人仿佛没看到一般,直视他,淡淡地回道:“己族长,花芙蓉那妖妇想要得到那把剑,你们己家也想要得到那把剑。”
“还有前来观礼的,无论是人族之人,还是妖族之人,无不想要得到那把剑,乃至隐藏在暗处的山神,它们同样想要得到那把剑。”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那把剑,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命得到那把剑!”
“那把剑,你们稀罕,想要得到!”
“但是我,还没有傻到与你们这些天神、妖神,乃至山神去争夺!”得知他不是为了仙剑而来,己全收起冰冷的眼神,疑惑地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黑袍人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最后恨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那畜生死!”
“只要你己家能保证,夺得仙剑以后,一定会让那畜生死,那我就告诉你,如何对付那畜生!”
“看来,这人与那罪人的仇怨很深啊!”己全这样猜测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只要让我己家夺下那把仙剑,就算我己家不出手杀他,他也必死无疑!”
“所以,你可以说了!”
黑袍人也不担心己全会骗他,就问道:“己家主,这世间有一种力量,它虽然看不见,但是最伤人,也最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然而,己全急于想知道对付陆绝尘的办法,根本不想去猜,只见他脸色一沉,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说!”
“果然吶,入了天道,就不再是人了,这世间情爱也就变得多余了!”黑袍人暗自感慨一声,才不急不缓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是说,那罪人对花云裳有情,所以他是来救花云裳的!”己全恍然大悟,就冷声质问道:“你为何不早说?”
“如果你早点说出来,那花云裳岂会到那罪人的身边去?”
“如果花云裳还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又岂会如此被动?”
“你早不说晚不说,等到花云裳不在我己家掌控之中,你才说出来!”
“你到底是何居心?”他根本不等黑袍人回复,就猜测道:“难道你跟花芙蓉那妖妇一样,早就算计好了,就是想要逼着我己家去对付那罪人,给你报仇吗?”
“难道入了天道以后,这人就变傻了吗?”黑袍人对于己全的自我脑补,颇为无语,暗道一声,才回道:“己家主,如果挟持花云裳就能逼迫那畜生就范的话,那花芙蓉早就这么做了!”
“你以为,她还会将花云裳嫁到你们己家吗?”见己全脸色稍好,他就接着说道:“那畜生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情!”
“说得好听,他是重情重义!”
“但其实,他就是因为曾经自卑,所以诞生出了讨好型的人格!”
“像他这种拥有讨好型的人格,对谁都很好,说得好听点,他是一个好人!”
“但其实,他就是一个烂好人!”
“这种烂好人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谁都可以算计他,即使他知道别人在算计他,他也还是会上当!”
“所以花芙蓉利用花云裳去算计他,就将他引了出来!”就在己全想要说话时,黑袍人就恨声说道:“但是”
“他这种人也最是无情!”
“你别看他现在会救花云裳,一旦陷入困境,他也会随时放弃花云裳!”
“因为在他心里,花云裳有恩于他,他需要还恩,可这也仅限于还恩而已,与他的性命相比,恩情根本就微不足道!”
“这也是花芙蓉为何不挟持花云裳去要挟他的原因!”
听过黑袍人的这番解释后,己全虽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但是他强压着怒意,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你如此了解那罪人,那你就说说,我己家该如何对付他吧!”
“想必,你早已想好对策了吧?”
“不错!”黑袍人干脆地回复之后,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虽然那畜生很是无情,但是他也有很在乎的人,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会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
“所以,只要你己家能抓到他最在意的人,那就一定能逼他就范,乖乖交出仙剑!”
“抓他最在意的人?”己全喃喃低语一声,就问道:“据我所知,他的父母已经被他从家族接走,如今不知藏身何处,该如何去抓?”
“抓他的父母?”
“不!”黑袍人摇了摇头,解释道:“他确实很在意他的父母,但是他的父母却不是他最在意的人。”
“而且,他愿意为了他的父母而死,那他的父母也会愿意为了他而死,所以你己家即使抓了他的父母也没用,反而逼死了他的父母,你己家还会遭到他的报复。”
“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听到这话,己全急切地问道:“什么人?”
“她是”黑袍人刚想回话,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不,她不是人,但她也是人!”
“她叫白素雪,也叫白倾城!”
“当她叫白素雪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狼,一只纯白如雪的狼!”
“但当她叫白倾城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一个能让那畜生为她去死的人!”
“虽然那畜生愿意为她去死,但是她却不会为了那畜生去死!”
“所以,只要抓了她,以她相要挟,那畜生就必定会交出那把剑!”在得知抓了白素雪以后,就能得到两面,己全心动不已,但他也不忘问道:“在哪里可以抓到她?”
黑袍人想也不想,就回道:“就在令丘山!”
“令丘山?”己全难以置信,急忙问道:“你确定?”
黑袍人迟疑了一下,才回道:“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因为据我所知,那白素雪自从跟了那畜生以后,就从未真正与他分开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所以,那畜生来了令丘山,那白素雪也一定会来令丘山!”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己全终于笑了。
“怎么?”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要一个交代吗?”
“怎么还不出手?”陆绝尘见人妖两族的天神、妖神迟迟不肯出手,不由怒斥,但无论是人族天神,还是妖族妖神,都只是冷冷盯着他。
“既然你们不出手,那就换我来!”他话音未落,浓郁的杀意从他体内瞬间释放,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浓烈的血煞之气也将他与花云裳包裹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不肯退,那就都给我去死吧!”他挥舞着手里的两面,就向妖族的妖神杀了过去。
“该死!”一众妖神不愿任由他宰割,只得纷纷释放灵力,开始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一触即发!
“还好,这罪人没有对我们出手!”
“正好,等他与妖族的那些畜牲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如此夺得那把剑的机会就更大了!”一些人族天神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但是,有些天神则颇为担忧,暗道:“妖族的那些畜牲真能够对付那罪人吗?”
“如果连它们都不敌那罪人,那就凭我们这些人留得住那罪人吗?”
“那罪人若是一心想逃,那还好,可如果他杀心太重,发了狂,那岂不是我们这些人都要遭殃了!”
“还有,躲在暗处的那些混账山神!”
“它们始终都不肯出现,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们去跟那罪人斗吗?”
“一旦我们与那罪人斗得两败俱伤,它们再出现争夺那把剑,那我们还有谁能争得过它们呢?”
“而且,它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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