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碗没想到自己会足足在石屋里躺七天, 这‘静养’是够‘静’了,静得她都快长蘑菇了。
拥着兽皮毯,林碗在柔软的蛛丝绷床上转了个身, 目光越过躺在身旁的人,投注在石屋的黑木大门上。
这扇门是前几天新装上的。
继柏特的石屋安装了大门后, 隐雨的屋子也喜提大门,不仅有门,连带窗户也安上了。
林碗在枕头上调整了下姿势,视线往上移。新装的窗用的是一种彩色半透明的矿石, 清晨的光照进来后也变得五彩斑斓的, 很是绚丽。
那道彩色光束穿过空气, 在昏暗的石屋中和尘屑一起形成了丁达尔效应, 有一缕正照在了隐雨静谧的侧脸上。
玉质的脸颊上映着一团彩色光晕, 蒙蒙的生着光辉, 衬得他的脸好看得有些不像真人。
林碗看了一会,觉得这么一张脸配一个变态,实在是可惜了。
她调整了下姿势。
柏特睡觉喜欢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而隐雨喜欢把自己埋在她怀里,相同的是两人的手臂都会绕过她的腰, 把她圈到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其实之前睡觉时他的手都是虚搭在她身上,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次醒来后都发现自己被搂着。
并且两人又开始睡同一张床。
之前他们一个睡硬邦邦的颅骨床, 一个睡柔软的蛛丝绷床, 两人泾渭分明。
可现在这位颅骨爱好者大概是体验过柔软的床睡得有多舒服, 再不想睡自己凹凸不平的颅骨床了, 不仅不再睡回去, 还把那张颅骨床给拆了, 底下用来垫床的各种不知名生物的颅骨改成堆放在床旁边。
睡觉时各种空洞洞的眼骨望着他们,那叫个阴森森。
林碗一开始被它们看得都做噩梦,后来才好一些,内心只希望自己不要那么不幸,别被旁边的变态给弄死,变成这么多藏品中的一个。
丝丝缕缕的凉风从身后拂来,带来阵阵凉爽。
这段时间唯一让她觉得满意的,就是长在床旁边的一颗半人高的冰蓝色草了。
这颗外形奇异的草在不停挥动着全身六片大叶子,卖力地为他们送来凉风。
这颗神奇的草叫冰扇草,是吃肉的,只要投喂它一只兔子,它就能任劳任怨地给你打一一整晚的扇,劳动力十分的廉价。
由于这颗植物浑身很冰,所以打过来的风也是凉的,在夏天十分舒服,拥有空调扇般的神奇效果。
这么好的夏日神器本该人手一个,但这种神奇植物比较麻烦的是,它是扎根在冰上的,如果把它种在正常土壤上,没几分钟就会枯萎。
夏天找冰的难度可想而知,也不知道隐雨从哪弄来的那么多冰给冰扇草用,现在这颗草就被一块大冰块养着。
也幸好有这颗冰扇草,如果没有它,她天天这么躺大概都捂出痱子了。
林碗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消磨时间。
从窗户照进来的那束彩虹光,随着时间慢慢挪移到了隐雨的眼皮上。林碗注意到后很坏心眼地把自己挪开一点,让光更多的照到他的眼皮上,然后在旁边静看着,等着他被照醒。
怀里的隐雨闭着眼睛。
他的睫毛是很直的那种,没有一点弧度,这种睫毛睁开眼时显得厌世冷漠,闭上眼时却又显得很乖。
他的眼尾有一点自然的粉色,这点粉意加上这睫毛让他在入睡时显得美丽柔弱又无害。
如果光看这副睡颜,谁都无法想象这么个人醒来后是个冷血变态。
被光照着眼皮大概五秒钟,鸦黑的睫毛抖了抖,对方眼皮撑开,露出的纯黑色的带着迷茫潮意的双眸。
林碗这才假好心的抬起手,替他遮
住了那道射过来的彩色光束。
隐雨在她怀里抬起头,睁眼看了她一会,似乎脑子还没清醒。
反而是林碗被这死神看得有点条件反射的头皮发紧,下意识地放下手,说,“早啊。”
隐雨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她的腰际收回手,看起来醒了。
林碗松了口气,在床上坐了起来,视线望向门外,想出门的心蠢蠢欲动,“我经期结束了,今天我可以出门了吧?”
她宁可再跟各种怪物搏杀,也不想再闷在家里了,她要透气,她要去外面逛,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家里太久闷疯了的二哈。
没了林碗的遮挡,那束彩虹光照在了隐雨的眼睛上。
他闭了闭眼,然后也撑着手懒懒坐骑。
黑发瀑布般的顺着脊背倾泻流下,睡了一晚也丝毫不打结,发质好到让林碗都嫉妒。
林碗余光瞄着,有些好奇这头发的手感怎么样,然后她也真的上手去摸了,手绕到后面只悄悄摸了下发尾。
果然绸缎般顺滑,摸上去凉丝丝的。
隐雨侧眸:“?”
林碗立刻佯装无事的收回手。
隐雨:“不流血了?”
嗓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意,微微显得低哑。
林碗:“嗯。”
隐雨:“我看看。”
看看,看什么?
林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隐雨已经低下头,冷白如玉的手指掀开了她的睡裙,指尖勾住了她的内裤边缘。
“……”
“!!!”
林碗瞬间惊得两只手都死死按住他的手背。
“你干什么啊!”
隐雨低眸看了眼她握着自己的两只手。
她的手温度比他要高很多,冷血种的体温比寻常化形种要低很多,怕冷不怕热,喜温不喜寒,这种温热柔软贴着的感觉不赖。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流血了。”
林碗暴躁了,语气变得更急促:“看什么看,我还会骗你怎么的,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说完去掰他的手。
但是如果隐雨不愿意,就算拿个龙门吊来,大概那只手也是掰不起来的。
于是不管林碗怎么挣扎,她还是像一只被按在掌心的兔子似的被褪下了最后一层衣物。
她颤抖僵硬了一会,不敢看这幅画面,颓然倒了下去,用双手遮住了眼睛,整个人在轻轻颤抖。
门窗封闭的昏暗的石屋内,蛛丝织就的光滑黑色床单上,少女静静地躺着胸脯激烈起伏。
因为刚刚那番激烈的挣扎,她的脸颊上泛着明显的红晕,头发凌乱地堆叠在枕头上,那道彩虹光移到了她遮住眼睛的手背上。
她难堪地侧过了头。
“你能不能学会尊重人!”林碗捂着眼睛受不了地低喊。
“尊重?”
入耳的声音微有疑惑。
“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
“……”
林碗呼吸一梗,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为什么这个人耍流氓可以耍的这么纯真无邪!
床边的冰扇草仿佛觉得她热,几片蒲扇大的蓝色叶子扇的幅度更大了些,吹得赤着的小腿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昏暗的房间内,林碗侧过头时绷起的脖颈线条,洁白细腻的如同栀子花瓣。隐雨的视线在上面凝了一眼,才慢慢地低下视线继续检查。
林碗深呼吸几口气。
就当妇科医生检查好了,也没什么,把这里当成医院,这个冷血种是名冷冰冰的医生。
这么想着林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突然,意外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像鱼一样弹了起来,蹬腿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地往他的鼻梁踹,踹过后还不解恨,卧起来手肘猛地转动,对准他的脸狠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响亮。
他居然用手碰了!
被踹了一脚还甩了一记耳光的隐雨掀起眼皮,黑漆漆双眸望着她,语声很平静,“胆子变大了。”
瞬间,在古树集市那个被掏心的黑心摊主的画面,以及灰奴被割头的画面惨白的涌入脑海,林碗指尖颤抖了一下。
怒火汹汹的眼睛低下,她沉默下来,脚跟抵着床铺往后爬了一点,偏过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用行动作出退让。
行,你实力强,你是老大。
林碗小巧的鼻翼急促地扇了两下,攥紧身下的床单,重新躺了下来,两条洁白的细腿被分的更开。
屋内很安静。
虽然没看,但她感觉他的视线依然在身下徘徊,林碗望着天花板极力镇定,“没有流血吧?”
“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族的雌性最多流血七天,这都第八……”
林碗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看到那人竟然脑袋凑近……然后嗅了嗅。
见她望来,那张精致昳丽的脸抬起眼,窗户的侧光照进来,那张脸半明半昧,漂亮到失真,像个华丽人偶。
林碗唇瓣哆嗦着。
一种极度的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瞬间满脸爆红,她想一脚蹬过去,却又不敢蹬,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有反应了。”
对方薄唇开阖,用冷淡靡丽的声音说。
什、什么。
林碗脑海被炸得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身体不争气,结果看到他在床上跪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说,“你对我有性吸引力,我有反应了。”
那平淡语调就像是在说学术报告。
“对于冷血种来说这很罕见,我想试试。”
“试……试什么?”
林碗觉得自己连声音都是颤的。
“当然是□□。”
预料中的答案让林碗心脏漏跳一拍,接着急促跳动起来,泵出来的血让她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偏偏后脊背又是凉的,浑身又凉又热。
救命!
她拼命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躲过这劫。
还没想出来,就听对方说,“不过你才流完血就算了。”说完他帮她整理好衣服,细致妥帖地拉上裙摆,翻身下了床。
林碗犹如溺水的人被拽上岸,这才重新开始呼吸。
她逃过一劫,深呼吸了几口气,连肩膀都塌了下去。
劫后余生,她有些虚弱地坐在床上,不想动弹。视线范围里,隐雨赤着雪白的双足在屋子里慢吞吞地走动,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反应,然后就真的慢慢消下去了。
这是个狠人。
林碗心想。
隐雨很自然的倒了杯水给她。
林碗默默地接过石杯,捧着杯子低头慢慢地啜水喝。
带着凉意的风和带着凉意的水让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她开始冷静思考该怎么办。
他说‘才流完血就算了’,这意味着几天后他有可能会‘想试试’。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
这个变态突然对她有了兴趣,而他又不像其他猫族化形种一样能沟通好说话,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不是她挣扎讲道理就能糊弄过去的。
所以该怎么劝他改变主意呢?
不洗澡,让自己变臭?
——他恐怕会亲自帮她洗澡。
吃过敏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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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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