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动心不已。
解决完称谓的事,花千骨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却忘记了此时正站在树干上,脚下一滑猛的向后倒去。
“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白子画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一个使力便将她拥入了怀中。
失去记忆后的花千骨脸皮有些薄,看着面前白色的衣襟和发丝,慌忙退出怀抱,转身给脸扇了扇风,吐出一口气后方才转身道:“那个,一直待在树上怪无聊的,要不我们去逛逛吧?”
白子画笑了笑不戳破她的窘迫,拉着她的手转瞬便出现在了高空。
花千骨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拥在身前飞到了空中,脚下是变大的长剑,一眼望去整个长留尽数映入眼中。
白子画注意到她单薄又有些暴露的衣服,当下双手横过她的肩膀,宽大的袖摆与衣角挡在她的面前,轻轻松松遮住了迎面而来的风。
花千骨感觉到他的爱护,脸上不禁笑开,头顶的耳朵不住晃动,白子画顿觉下巴一阵麻痒。虽说兔耳上的绒毛摸上去很舒服,但一直这样让他也有些无奈,忽的低头,整个脑袋放到了花千骨的头上,顺势便将那不安分的耳朵压在了一边。
这下,白子画放心了。
去往贪婪殿的路上,笙箫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展腰背,被师兄拉着处理了一天的事务,整个人都快瘫了,必须得马上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刚仰着头张嘴欲打哈欠,忽而动作一顿,猛一转身看着远处的天空,那里,一道银光划破深沉的夜色瞬间消失在了远方,只留下笙箫默傻傻看着天空,双眼一眨一眨。
“不是吧?那是师兄?!那,那他身边的红影,难道是……”
想到了某个可能,笙箫默的双眼不禁瞪大,顿时身形一闪,再出现便已在夜天阁上。
走到门前,伸手敲了敲,半天无人问答。笙箫默想了想,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夜明珠瞬间亮起,笙箫默看了眼未被反锁的门,转身走入内室。
不出所料,内室除了躺在床沿熟睡的煦麟外根本不见花千骨的影子,就连被子都维持着走前被掀开的模样,安静的屋内只余某兽睡觉的呼吸声。
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再想到方才看见的白红身影,笙箫默忽的笑了,他想了想,转头望向睡熟的煦麟,手指轻抬将其托起,而后大喇喇往回走。
那行走间的步伐,竟莫名有些欢快,半途竟还哼起了歌。
笙箫默只想说,他开心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哈哈哈哈。
“白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离长留数百里外的高空中,花千骨一边看风景一边问道。
白子画蹭了蹭下巴,温声回道:“你不是觉得无聊吗?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你应该会喜欢。”
一道仙力打出,脚下的剑登时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花千骨没想到他会突然加快速度,惊慌下猛然抓住腰间的手臂,双眼紧闭,额前的发丝被吹的尽数散开。
白子画看着她抓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朝阳初升之时,花千骨迷迷糊糊睡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发现他们正在一艘小船上,白子画坐在她的身后,而她就靠在他的怀中,她竟然在他的怀中睡了一夜。意识到这个事实,她的耳朵又是一阵发烫。
心里正羞涩呢,忽而反应过来什么,忙往头上摸去,却没摸到那软软的兔耳。
白子画伸手将她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十分及时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我担心你在有人的时候不适应那双耳朵,便在你睡着的时候施法将它掩住了,什么时候你想起了便跟我说。”
没了那长长的兔耳,花千骨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高兴之余转头便抱住了身后的人。
“谢谢白大哥,这样我就不怕别人说我是妖怪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被人看见,昨晚要不是被那弟子吓住了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做的就出现在白子画面前,好在白大哥没说什么,否则她都不知道往哪躲了。
少女的身体柔软且自带一股惑人的馨香,此刻就这样全然依赖的抱着他,白子画惊讶之余感到身体渐渐有些发热,忙转头轻咳了声,眼中泛着窘迫之色。
花千骨抬头一看,恰好看见了白子画微红的耳垂,顿时有些疑惑。
“白大哥,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我抱着你太热了?我这就松开。”话落,忙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往后移了一步。
听见花千骨就这样大喇喇地将他的窘状说出来,白子画饶是活了上千年也不由得有些尴尬,转头抓着少女的手认真道: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抱我而已,一时有些不适应,你不用担心。”
点了点头,花千骨放下心来。
起身看了看周围,他们正在一艘小船上,船夫站在船尾在划船,两边是宽阔的河岸,河岸的一边是苍翠的山峰,另一边是热闹繁华的街市,不远处的河面上有着三三两两的船舶在划动。
此时尚是清晨,来河上泛舟的人并不多,街市两旁的商铺下挂着各色的灯笼,彩色的布带将一座又一座店铺连接起来,早起的商贩走到各自的摊位上,正紧锣密鼓地开始拿起工具摆摊,许多店家陆续打开店门,挂上店牌预备接客。
花千骨看的新奇,不由问起白子画,“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会临河建起街市呢?”
这条河的一岸连着山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居住行商?
“此处名唤清河镇,穿过镇子没多远便是清河城,是我早年游历的一处,这么多年过去,建筑虽变了模样,但到底还保留着这样一座城。”
更重要的是,这里几乎没有鬼怪与战火纷扰,足够宁静与繁华,相比其他的地方更适合他的小徒弟游玩。
“清河镇?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是哪个国家的城镇?”
抿了抿唇,白子画如实答道:“昭云国”
花千骨划水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白子画不敢置信地重复道:“昭云国?!”
是她想的那样吗?那个与蜀国和长留山隔着十万八千里不止的北方大国——昭云国?难怪昨晚他带着她整整飞了大半个晚上,搞了半天居然跑了这么远!想想地图上昭云国和长留山之间的距离,她忽觉双腿一阵发软,就连御剑都救不了她了。
苍天呐,她究竟认了个怎样的白大哥,居然带着她一晚上飞出这么远,感觉儒尊都没他这么皮。
不错,花千骨自从受了兔妖妖气影响后,仅仅是把和白子画这个人有关的事情忘了,却保留了重生以来对于其他人的记忆,现在的她下意识把自己当成长留山的长老,把长留山当做她的家。在她有限的记忆里,还不曾听闻谁能一夜飞出这么远距离的,还是在带着个人的情况下,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白子画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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