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开车,我把他们叫醒,马上就去矿场!”我头也不回的走向屋子。
张晨脑子里全都是被活尸支配的恐惧,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小鬼歪着脑袋看着他,“堂弟,你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吗?”
张晨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我啥时候说过哇!”
“就今天。”他奶声奶气的嘟哝着。
张晨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把车库的车开了出来,在门口等着我们。
赵晴柔此刻精神百倍,掌心紧紧握着铜铃,翘起嘴角冷哼一声。
“我倒要看看,这个活尸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们三个人去了,他难不成还能翻个天!”
我看她这气势汹汹,一副要干架的模样,调侃道,“你这么凶悍,日后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小鬼却聪明,接了话茬,“姐姐没人要,哥哥娶不就好啦!”
“哎呦,乖的很!”我拍拍他的脑门,赞许道。
赵晴柔本来还想反驳我,谁知道小鬼把这话说出来,她的脸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小鬼,你乱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我没人要!”她对着小家伙的脑袋瓜就是一个暴栗。
小家伙吃痛的摸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扑进我的怀里,“哥哥,姐姐可太凶了,你可得好好管管她!我的脑袋都被打破了!”
我翘起嘴角轻轻咳嗽两声,“可不是嘛,下手这么重还说你自己不凶呀。”
赵晴柔气的坐在车上跺跺脚,“你们俩还真是串通一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我还是正入主题,把刚才鬼婴的那一系列事,跟他们都讲了讲。
赵晴柔捏紧铜铃,眉头皱成了川字,“也就是说,这只鬼婴,极有可能就住在张家祖宅里面!”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我赞同的点点头。
陈师叔轻轻咳嗽两声,“恐怕你们俩说的是对的,据我所知,金钱会有一阵法。”
“这种阵法可以隔绝灵气追查,甚至能够隐蔽气息,好像也只有得到周守庸的亲赐禁卷,才能够有资格学习这个秘法!”
“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恐怕这件事不仅牵扯于刘老三,还极有可能牵扯到金钱会!”
“说不定镇子里面这几年经历的一切,全都是得到了周守庸那个老畜生的指令!”
赵晴柔眉头皱的更紧了,也笃定的点点头。
“说的没错,金钱会的‘六凶星’全都为老祖所用,他们绝不可能自己在外流落过久。”
“刘老三留在户邑镇已经整整二十多年,虽然之前在分部,我也时而见过他,但终究频次还是很低。”
“这并不排除他一直扎根在一处,替周守庸做事。”
“身为金钱会的‘六凶星’,如果没有得到指令,他是不会呆在这一个小镇这么久的!”
我轻轻地点点头,“有道理!”
师父和二叔公还有陈师叔,在年轻的时候就不停追查金钱会余孽的踪迹。
他们要是一直停留在一处,毕竟会被直捣黄龙,一整个被纠察出来,哪里还有现如今的规模。
只有四处藏匿踪迹,才能金蝉脱壳,这么多年经久不衰,四处害人!
聊着聊着,我们几人就来到了矿山之外,只见矿场里面黑漆漆的,一盏亮灯都没有,显然,人都已经走完了。
“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走!”我一把跳下车,直奔废弃矿场的方向而去。
可谁知刚到门口,我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里鬼息浓郁,黑雾密闭也看不清前路,五米之内尚且能看清,五米之外却黑不见底。
“这是什么情况!”张晨两腿都开始打颤,他慌张的四处乱窜。
我赶紧一把将他拽住,压低声音厉喝,“要想活命就别乱跑!”
这里黑雾浓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看不清前路,他要是跑丢了,我们谁都救不了!
到时候第二天,他恐怕要刊登上镇子里面的新闻了。
张晨点头如捣蒜,压根就不敢四处乱跑了,赶紧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四处乱瞅。
“许哥,我都听你的!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后悔把这小子带出来,要是真打起来,他要是瘫倒在场子中间,那算是完了。
到时候怕不是多了个累赘。
“赵晴柔,陈大哥,小鬼,你们三个也务必跟上!今天这个雾浓的连月亮都看不清,恐怕是不简单……”
“好!”他们三齐声应了下来。
我们四人一鬼间隔不过五米,纷纷紧挨着往前走去,可浓雾实在是太重,我们压根就找不清楚方向。
张晨瑟缩着抱紧我的胳膊,“许哥,今天时运不济,不如我们赶紧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说着就要把自己的胳膊给抽回来,他这么大力道,差点没把我胳膊给掐出血。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有要事要做!”
张晨欲哭无泪,他哪里敢回去呀?前后迷雾重重,他连车都不知道停在哪了,难不成用两条腿走吗?
他脑袋晃得像波浪鼓,赶紧把我的胳膊肘给揽入怀中,捏的我的胳膊都差点瘀血。
只见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不回去了!我跟着许哥你!”
我并未理会他,只是掏出兜里面放着的铜瓶子,递给了赵晴柔,“你拿着这个,用罗盘探测,说不定能够找到废弃矿厂的位置。”
她定定的点点头,不过一会儿罗盘就找到了方。
我们正欣喜,提步就要朝着废弃矿场的方向而去,谁知身旁的小鬼却说了一句细思极恐的话。
“这个迷雾……和我掉下山崖的那一天,一模一样!”
赵晴柔瞳孔地震,手中的罗盘差点没握紧,她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一模一样?!小家伙,你真的没开玩笑?”
小鬼委屈巴巴的戳戳手,“姐姐,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说的是真的。”
我深吸一口气,“会不会是刘老三来了?”
“有可能!”陈师叔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看着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十分决断的说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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