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冰洗耳恭听。
“这件事情其实挺简单的。”
两人吃饭旁边没有侍者,陈礼君就自己倒了杯茶,浓香顺着食道攀上双耳,通体神清气爽。
他继续说道:
张语冰才意识到阮治是阮家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那何尹怎么回事儿?换普通病房,换哪里了?还怎么继续跟进?”
比起阮治那点破事,张语冰更好奇何尹。
“就在你那个医院。”
张语冰一听在自己医院,默默打起了小算盘。
“这事已经全权交给阮治负责了,你还是少动些心思。”
陈礼君看出来张语冰的想法,忙警告她。
“阮治他去问何尹,问是想上学还是工作。”
陈礼君继续回答她的问题。
“你猜她选了什么?”
陈礼君故意卖关子。
张语冰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回答:
“按道理应该是上学吧?”
陈礼君打了个响指。
“对!但这不是重点。”
张语冰伏案往前凑了凑。
“她选了南宁大学。”
“什么?!!”
张语冰借力起身,吃惊地拍了一下桌案。
“淡定淡定,大呼小叫的。”
“那么激动做什么?”
陈礼君赶忙把她按下去。
“她既然说出来,那就不会不知道南宁大学是个什么存在。”
张语冰坐回座位,抱着手往椅子上一倚,恢复了淡定。
“所以,我更好奇是什么因素让她想起了这个学校…”陈礼君微眯了一下眼睛,深思道。
张语冰猛然醒悟。
“有没有可能,她落水前被人催眠过!”
陈礼君本来没想到这点,听到这话,猛然抬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张语冰嫌弃地摆了摆手。
“得了吧你。”
“你这么闲,抽空再去一次,不就知道了?”
陈礼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张语冰一看他那奇怪的表情,不禁问::“你又干了什么了?”
“我给阮治找了个事儿,我可不能白给他干活。”
凭俩人的默契,张语冰马上明白了陈礼君干了什么,啧啧地感叹。
“你真的是太损了,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这话一出,陈礼君想起张语冰课上的举动,算起账来。
“我还没算你的呢,你上课拆我台来了?”
张语冰忙望向厨房方向,转移注意力。
“哎呀,那个菜应该快上了吧。”
陈礼君也拿她没法。
打小的朋友,只好宠着。
“这家从明朝就开始开了,现在生意做够了,就开了个私家菜馆。”
正说着,饭菜上来了。
浓油赤酱,鲜香可口,让人不由得咽口水。
“还有几道菜,您先慢用。”
上菜的是厨师本人,交代一下他们某些菜的具体吃法后,就回到了后厨。
“尝尝,苏帮菜,他家拿手的。”
陈礼君往张语冰碗里挑了一筷子,两人愉快地享受起了美食。
比之两人这边美食佳肴吃地正开心,何尹这边就显得清汤寡水了。
何尹闻着临床的病友吃的烤鸭香,看看面前早上因为做检查,没来得及喝而剩下的小米粥。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尹狠狠地看着那碗粥。
要不是自己肚子打鼓一般发出抗议,她恨不得把这碗粥倒进垃圾桶。
“小姑娘,要不要来个腿?”
临床看护的大妈听见何尹肚子叫,扯下一条烤鸭腿,递给何尹。
临床大爷此时正喷香地啃着烤鸭。
何尹看着那条油光奕奕的烤鸭腿,强忍住接过来的欲望,笑着摇头回绝了。
“对了姑娘,你是什么原因进的院呀?”大妈热情地问道。
临床比何尹晚来一天,不知道何尹是被警察大张旗鼓地送来的。
“啊,我是心脏不太好。”
何尹怕吓着大妈,隐瞒了病情。
“心脏病啊?那以后可得注意点哈!”
“对了姑娘,你是本地人吧?看你行李都不多。要是缺的话就和我要哈!”
大妈拍了拍胸脯,仗义直言。
“大妈我是北方人,我家老头干活钢筋伤了胸,跑了好几家医院都不敢治,这才大老远跑到这儿了。”
“你别说,这家医院到底技术好啊,医生三下两除二就把那老醋粗的钢筋给弄出来了,保住了他这条命。”
“人生地不熟的,得亏儿子在这边,要不然啊,还难办呢!”
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两张嘴唇轻轻一张一合,竟能吐出这么多话。
何尹看着这热情的大妈,倍感亲切,就耐着心听她说话,连饭都忘记吃了。
“哎呀,你看我,光顾说我了,耽误你吃饭了,你赶紧吃哈!”
大妈见何尹没有动那碗粥,赶紧催促,和见了亲生女儿一样关切。
“好嘞!”
何尹也一改往常的平静淡漠,脆生生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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