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大家都怕李夫子,  因为李夫子不□□势吓人,长得也非常严肃,相貌属于不怒自威的那一款。

    别说小孩子了,  袁长山见了他都哆嗦的不行,  说话磕磕绊绊,  像见了官差一样。

    不过,李夫子显然见多了这中场面,  并没有对袁长山的反应表现出任何的鄙夷,倒是对镇定自若的李俏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李俏俏当然不带怕的,  恭恭敬敬拜了夫子,  顺顺利利进了学堂。

    独自回家的路上,  袁长山一边擦抹额头上的冷汗,  一边感叹:自家孙子不愧是见过世面猎过老虎的人,面对李夫子这样的人物,  竟一点也不怵。

    李俏俏虽然在面对李夫子时,展示出了自己的不凡表现,但在接受李夫子的考较时,却表现得让李夫子大失所望。

    无他,七八岁的孩子,  竟然对《百家姓》、《三字经》这中最最基础、三岁小孩都能来上两句的启蒙读物一无所知。

    其实,  如果可以,  李俏俏也不想把自己表现成零基础的无知小白。但在不同的世界,书籍之间也存在着细微的诧异。她在以往的世界中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在没读过所在世界原著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有人说,不就是背错几个字吗?小孩子背错课文很正常啊。

    是的,  背错是很正常,但如果背错的地方,经过老师的再三回味后,发现每一处错误的用字用词都比原文更加精妙,那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是以,李俏俏宁愿装作什么都不会,也不想冒险当一个神童。

    因为在李夫子眼里,李俏俏已经落后同龄学生太多,所以之后的教学过程中,李夫子对李俏俏的课业抓的很紧。

    让他倍感欣慰的是,李俏俏不但是个非常上进的孩子,而且资质甚好。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李俏俏很快便追上了低龄班其他同学的学习进度,甚至慢慢开始自学后面的课程。每每下学,她都会捧着书本跟李夫子请教个不停。

    李夫子见她勤学好问,自然不吝赐教,小半年下来,竟惊觉李俏俏似乎已经有了可以进入中等学堂的水平。

    除了她的字,依旧写的跟狗爬一样。

    不过,接下来,李夫子便发现,每每过完年回来,李俏俏在书写上都能产生巨大的进步。这个发现让他更加欣赏李俏俏了,无他,这说明袁溢清同学即便在过年期间也没有松懈学业,而是在家下了苦功。

    而在家猫冬看了当年市面上所有新出话本子的李俏俏,极度厚颜无耻地接受了李夫子的赞誉。

    没办法,大过年的,天寒地冻,除了吃火锅和看小说,哪里还有其他更为舒适的娱乐活动?

    另一边,得知李俏俏和袁长山果真在县城买了房子,袁广田还好,姚春花是真的气炸了。

    她知道袁长山拿不出这笔银子,所以对李俏俏的刻意隐瞒,她几乎恨之入骨。

    可现在,对方已经不是她儿子了,姚春花也拿她没辙。更何况,姚春花要是敢拿这个事情跟李俏俏掰扯,袁长山就敢直接去族长家告她。

    姚春花恨来恨去,最后竟是恨到了自己身上,觉得当初她就不该让二根替刘家少爷送死,否则,二根如今还是她的好大儿。母慈子孝之下,她便能代替死老头子,跟着儿子去城里享福了。

    可能恨自己实在是太痛苦了,姚春花又接连怨恨起袁大根和袁三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仨同是一个娘生的,兄弟之间却有着那么大的差距。

    不过,她到底更偏疼袁三根,心中的不满更多的是针对长子。然而,袁大根已然成人,将来家里需要倚仗他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柿子挑软的捏,于是姚春花调转矛头,开始挑大儿媳妇庄氏的毛病。

    在婆婆的刻意刁难下,庄氏的日子过得很是水深火热,直到她怀有身孕,却差点被姚春花折腾的落胎。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庄氏腰杆很硬地跑回了娘家,大根三番五次过来接她,她都不带搭理的,一直等到袁广田压着姚春花过来跟亲家公亲家母赔罪,好话说尽,庄氏才扬眉吐气地被接回了袁家。

    肚子里揣着崽儿,庄氏便如同有了尚方宝剑,动不动佯装自己身体不适,直言是姚春花害的。

    大根心疼儿子,袁广田心疼孙子,作为家中唯二的成年男子,两人都站在庄氏那边,气得姚春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婆媳矛盾日渐激化,以至于庄氏很快超越李俏俏和袁长山,成为姚春花最想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有之一。

    提起过年,李俏俏和袁长山搬离袁家后,第一个年是跟阿金一家一起过的。

    阿金一家在当地举目无亲,而李俏俏家里则是只有她、袁长山和冬生三人,为了热闹,李俏俏在小年当天把阿金一家请了过来。

    今年秋天,地里的收成还不错,阿金爹攒了一笔钱。到了冬天,他去码头扛货做苦力,又攒了一笔。

    一笔一笔,积少成多,估计等到明年秋收结束,就能攒够一间砖瓦房的钱了。

    没错,阿金一家至今还住着地里的茅草房。

    秋冬风大,茅草被刮得四散飞起,李俏俏让他们把地里的活干完,趁早进城住到她这里。

    阿金自小在南方长大,第一年来江南,未必受得住江南的湿冷,李俏俏生怕把他冻坏了。

    阿金爹和阿金娘头一次见识江南的冬天,两人心疼孩子,依照李俏俏的意思,把阿金和阿金的口粮一起送了过去。他俩好趁着年根,在外头多揽点活,多赚点钱。

    年前,李俏俏和袁长山拎了几盒糕点和几包柿饼回了趟安化村,探望了族长一家和几位族里的老人。

    李俏俏觉得他们虽然搬离了村里,但根还在这里,非常有必要和族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往来。

    在古代,家族对一个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更何况,族长等人待他们不薄,前面过继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帮着说了些好话。

    李俏俏和袁长山这边正挨家挨户地走礼呢,得了消息的袁长山和姚春花便带着一溜串的孩子赶了过来。

    两拨人在乡道上遇上,姚春花笑容满面、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哎哟,孩子他爷和大侄儿回来了,怎么还拎了这么多东西,沉不沉?都是一家人,搞这么见外做什么!来来来,我帮你们拎。”

    说着,就要伸手来抢。跟在她身后袁三根和袁香巧有学有样,活脱脱一个女土匪带着两个小土匪。

    李俏俏在心里呸了她一口,身形灵活地绕过了姚春花的咸猪手。倒是袁长山被袁三根和袁香巧两个缠的没办法。他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够灵活,对着孙子孙女,又怕一个不甚推搡到两个孩子,一时间,站在原地,急得额头冒汗。

    李俏俏没他那么多顾虑,面对这中熊孩子,她直接上前,一脚一个把两人顶得老远。她使了巧劲,不会伤人,最多让他们随着惯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重获自由的袁长山很是松了口气,他顾不得地上的孩子,看见周围家里有辈分高的老人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见的,赶紧将手里的糕点和柿饼递了出去,然后又让族长家的庆春把李俏俏手里的全部拿走,告诉他这是给族里哪几位老人的。

    正所谓两手空空,一身轻松。

    袁长山瞄到站在人群中跟个木头一样的儿子,再想起儿媳妇刚刚的土匪行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就教训起袁广田来,“半年不见你长本事了,没见你孝敬老子半文钱,倒是撺掇起你媳妇孩子抢老子的东西了。”

    被亲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袁广田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急忙解释,“爹,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没有,我哪里敢呀。”

    袁长山当然知道他没有,但是他也深知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所以,在儿子和儿媳妇中间,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好对付的儿子。

    见袁长山一眨眼就把东西散光了,姚春花不干了,一把拉起地方的两个孩子,倾力表演起来。

    “呜呜呜~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妹妹,他们才几岁!”姚春花哭哭啼啼道,“这么多年,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李俏俏懒得理她,拽了拽袁长山的衣袖,“爷,天不早了,我们回吧。”

    袁长山也不想看她在这里演戏,只是好好的事情就这么被搅和了,实在有点可惜,不然,他至少还能侃一个时辰的大山。

    “各位,对不住啊,回头帮我跟七叔公、三伯、五叔他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我来看他们了,让他们千万保重身体!”

    说完,袁长山不理儿子,也不理儿媳妇,跟着李俏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袁长山的话起了作用,第二天,袁广田还真掐着一只小公鸡上门了。

    李俏俏不觉得袁长山能彻彻底底放下他们,所以,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家在县城的住址。

    袁广田应该是从族长那儿打听来的。

    来之前,族长还语重心长地说了他几句,“广田啊,你爹这么些年既当爹又当妈地把你拉扯大,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别万事都由着你媳妇。”

    “我不知道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逼得你爹非要过继二根,完了又跟二根在边上单独过。但你爹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们这一辈儿十几个堂兄弟里头,就属他性子最好,要不是被逼急了,怎么也能跟着你将就过下去。”

    “做人要讲良心,你问问你自己,你这样对不对得起他,对不对得起你死去的老娘。我身为你的长辈和族长,多几句嘴,你别嫌烦。有什么事,跟你爹好好认个错,知道不?”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渣男,总是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等希望屡次落空,感情耗尽,你们就走了……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你们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码字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感谢在2021-11-07  23:45:47~2021-11-08  23:5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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