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这段冲把野战营放到少习山后,刚回武关城就看到张飞那厮在欺负小老百姓,难不成张飞其实坏坏的?

    却说这段冲一把抓住张飞的衣襟,一声大喝就一拳打了过去,那张飞刚转过头就被突入而来的拳头赏了一个黑眼圈。段冲这一拳不但打得张飞措手不及,连那正在嚎哭的老伯都被惊得停住了哭声。

    “妈蛋,狗蛋,你这厮作甚?”张飞用手捂着被打了一拳的眼睛怒斥一声。段冲见这厮欺负了人还敢这么嚣张,当下就想再打,只是看见地上那老伯此时还跪在地上,忙弯腰把老伯扶起来,帮老伯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说道:“老伯,你没事吧,别怕,这厮胆敢欺负你,我给你做主。”

    那老伯听了很是感激的道谢,又听见段冲后面的话连忙说道:“太守大人,这都是我的错,不关张校尉的事。”

    张飞这时才明白段冲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了自己一拳,上前一把抓住段冲的衣襟说道:“狗蛋,听见了吧,我可没欺负人,你是不是该让我打一拳还回来。”

    段冲也知道是冤枉张飞了,看着张飞低声说道:“黑厮,我好歹是太守,你给点面子,回去打行不?”

    “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张飞这话一说完,也不废话了,伸手就是一记老拳过去,完全不给段冲这个太守的面子。

    嘭!

    “我靠,黑厮,你还真敢打,有种!”段冲大骂一声,然后脸上就多了一只乌黑的眼圈,看上去很是搞笑。这两人也真是完全没顾忌对方的身份,说动手就动手,把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得愣在原地。

    段冲摸了一下生疼的左眼,转过头看着那个一开始在嚎哭的老伯无奈的说道:“老伯,你这没被欺负,干嘛跪在地上哭啊,害的我被打了一拳。”

    老伯听了更加慌张,身体微微颤抖的说道:“大,大人,这都怪小的,大,请大人恕罪。”段冲看这老伯被自己吓到了,看着老伯温和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的老伯,你给我说说你为何在此嚎哭,我会给你做主的。”

    那老伯听见段冲说的话,实话实说道:“大人,是这样的,我本是住在城北的一户人家,家中还算能过得去,只是前一阵子我那不孝的儿子迷上了赌博,家里能当的东西都被我那儿子拿去变卖了去赌钱。后来家里实在没值钱的东西了,我那儿子被钱迷了心眼,昨夜去偷邻里的钱结果被抓住了,现在我是想求求校尉大人放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马。太守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求求太守大人开开恩,原谅我那儿子一次吧。”

    段冲听了不明的问道:“我不是说了城内严令禁止赌场的存在吗?你儿子又去何处赌钱?”

    “这我哪里知道啊,太守大人,我那儿子肯定知道,不如让他招来以求宽恕。”老伯时刻不忘他那儿子的安危,虽然喜欢赌钱,虽然家里已经只剩下四堵墙壁,但是这老汉却还没忘他这个父亲的身份。

    “没问题,只要你儿子如实说出来,我会从轻处理的。”段冲本来就已经取消了城里的犯人监制,所以基本上都是用劳动来抵消罪过。

    “谢谢,谢谢太守大人。”那老伯听了跪在地上直感谢道,这倒把段冲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给搞得无奈,毕竟别人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在自己这个小辈面前下跪。连忙扶起老伯道说没事,然后转头对张飞说道:“黑厮,老伯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张飞现在也不计较被段冲打了一拳了,毕竟自己也打了那厮一拳,算作扯平,听见段冲问话,说道:“狗蛋,他儿子是昨晚被百姓抓住的,现在正关在城门的轻骑兵营里,那里的校尉之职人选也是刚挑出来的,你正好去看看。”

    “好,那我去看看。”段冲听见在城门,先让手下去牵两匹马过来,然后转头对那老伯说道:“老伯,现在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老伯真被感动的不行,这堂堂太守大人,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直到老伯听见那太守让他同坐一匹马时,更是对这太守打心底里敬佩和尊敬了。

    三人不久就到了轻骑兵营,轻骑兵营是武关城第二大的军营了,毕竟以后这里还要扩充人手,此时还没进军营,就听见了轰隆隆的声音还有不断传出的战马长嘶声。守门将士看见是太守来了,连忙进去通报,不多久就见一个身形精瘦,手臂修长,穿着一身紧身的铠甲,面色倒也俊朗之人快步迎了上来。

    那人上前对着段冲作了一礼,躬身说道:“太守大人您来了,我是这轻骑兵营暂代的校尉,李剑生,不知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段冲见这人看起来倒还显得精明,点头说道:“李剑生,你以后就是这轻骑兵营的校尉了,好好干,现在带我去看看昨天抓到这里来的那个人。”

    “多谢大人赏识。”李剑生听到自己以后就是这轻骑兵营的校尉了,躬身道谢,然后又说道:“太守大人要见那人?”

    “恩,怎么了?”段冲不知李剑生为何会这样问,去见个人怎么了?

    李剑生见自己话说的唐突了,连忙说道:“好,我自己带您去见他,不过……”话说一半,李剑生却难为起来,正想着怎么开口时,就听见段冲说道:“李校尉有话直说便是。”

    “好,那我就说了,那人虽然是偷东西被抓住进来的,但是却很是不服,而且这人还打伤了我很多兄弟。现在正被绑在里面。”李剑生这话之所以所的吞吐,一是因为怕自己这好歹是个校尉了,却被那小贼在此打伤了几个人不说,更是让他觉得在太守面前丢了脸面。

    “哦!这人还有这般本事,快带我去瞧瞧。”段冲听了倒是对那人感兴趣了,这样一个爱赌钱还去偷东西的人,难道还有几分本事不成。

    而一旁跟着而来的老伯听见自己的儿子到了这里居然还敢闹事,心里更是担心起来,但现在又不敢再说什么。别人太守都和你同坐一匹马过来了,现在还要上前求情那不是蹬鼻子上脸了吗?老伯心里叹了口气,想到等下在看看吧,希望我那儿子也别太莽撞了。

    几人来到关押那小贼的营房,李剑生推门把段冲请将进去。段冲几人刚进营房之内,就看见营房中间一根柱子上此时正绑着一个人,这人大概也就二十出头,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一身青色布衣,此时脸上多处是伤,眼睛肿起一只,嘴角红肿还带着一些血迹,那人看见有人进来了瞪着眼看着李剑生骂道:“你这卑鄙小人,有种单对单,别当是爷爷好欺负的。”

    李剑生见这厮到了这个时候嘴巴还这么硬,刚想上前教训一下,可后面一道人影比他更快,那人影几步上前,对着那小贼就是一耳光。

    啪!

    这耳光声惊了这一屋的人,只见他打完而光还大骂道:“你这不孝子,我怎么有你这种儿子,还不快跟校尉大人道歉。”原来这人影正是那老伯,怎么说呢,这一耳光等于救他儿子一命吧,这也就是老伯那点小心思,巴掌之过抵消嘴上之祸。

    段冲见此上前对老伯笑了笑安抚道:“老伯,你先别生气,放心吧,我们不会难为你儿子的,让我跟他聊聊。”

    “好的,好的,我这儿子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一时走错了路。”那老伯时刻不忘给儿子说点好话,这倒让段冲心里感触颇深,让他想起了那个还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父亲,如果自己现在就是那做贼之人,他应该也会这样做吧,看着那被绑着的年轻人,眼里不免多了一丝羡慕。

    段冲安抚下老伯,看着那小贼说道:“你叫什么?”那人虽然蛮横强硬,但是因为刚才看到段冲对待他父亲的态度,所以也收起一丝脸色,只是那张脸让人看了还是很不舒服,微瞪着双眼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把我父亲找来这里受罪。”

    “哈哈,你这人还真他妈可笑!”段冲听了那人的话却是嘲笑道,完全不理那人已经怒瞪的双眼。

    段冲看他还不服,用手指着那人的胸口说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看不起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种嘴里讲着仁义尽孝,做的事却是让你的父亲现在在这里低头道歉,悦人脸色。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段冲这番话不可谓不重,说的那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段冲的眼神由愤怒到不服,再到复杂,脸上三般颜色,心底五味杂陈。但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当下生气的说道:“别说这些屁话,还不是你们冤枉我,把我抓来,我父亲才会到这里,这一切还不是你们引起的。”

    “哦?这话怎么说?”段冲见这人不像是在说谎狡辩,当下问说道。

    “我那晚不叫去偷,而是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错吗?”那人说完,看见段冲不明白,于是把事情的原尾一一道来:“我那邻居钱三在城北开一赌场,前些日子找到我,说是让我去他赌场里帮衬,他说我在他那里赌钱,赢的算我的,输的他会如数归还给我。后来我输了他说等把钱凑到一个整数的时候,就全部归还。我想这样也方便,所以就相信了,只是后来我把家里能当钱的东西都当完后,全部合起来一千两百株。前些日子我去问他索要时,那厮却死不认账,我跟别人说了也没人相信我,所以没办法,只好用下作的办法去拿回自己的钱。你说,这是我的错吗?”

    段冲听了看着这个年轻人真是有些好笑,你说这人看起来应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种伎俩给骗了呢。不过想到这武关城不是把赌场之类的都禁了吗,看来还是有人背着自己搞事啊。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等下带我去那赌场,等我把那管事之人抓了自会问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那钱我帮你拿回来,就算扯平了。”这事倒不是段冲闲得蛋疼,这里面自然有他的理由,一嘛就是这人父亲的做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二嘛当然是杀鸡儆猴了,不来个下马威,那这武关城还真太平不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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