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轻,在坐的没几个听到,除了他们三人。
秦桑一整个大无语,尽管很想立马反驳她,但游戏还在继续,而且旁边的莫森杀的热血澎湃的,她也不好掉链子,只能继续埋头游戏!
但这对于陈琪臻来说,就是赤果果的无视跟不屑,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彻底冷了下来。
饭局开始之前,秦桑去洗手间,完了走的时候碰到陈琪臻。
不像是偶遇,她应该是特意过来的。
然后站在她面前,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选错人了。”
秦桑笑了声:“不明白。”
“想要好点的资源、好一点的角色,你应该首选资本,再不济那就是制作人,而绝对不会是莫森。”
秦桑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动了别人的奶酪。
她沉吟几秒之后道:“我跟莫森是一个公司的,熟一点也没毛病吧?”
何况,其实不算熟。
陈琪臻:“他们公司那么多艺人,我没见过他对谁有像跟你这么亲密。”
秦桑歪着脑袋想了下:“你跟莫森是男女朋友?”
陈琪臻脸色白了一下,眼底飞快闪过什么,然后否认道“不是。”
“好巧,我跟他也不是。”
她眸子乌黑明亮,连上翘的眼尾也勾出浅浅的两道旖旎。
秦桑是漂亮的,漂亮的明目张胆。
娱乐圈里漂亮的女人不在少数,但那些漂亮看久了便都会审美疲劳,但她不会,她的漂亮嚣张又矜持,明媚又清冷,她只会让那些自恃美丽的别人自惭形秽!
垂涎莫森的人多如牛毛,但他从不回应主动。
据她所知,秦桑是第一个。
陈琪臻是年少成名,一路稳扎稳打,二十来岁已经获奖无数。
她一直以来,没有太多的危机感,良好的教育,得天独厚的背景,演员的天赋,她什么都有。
所以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艳羡妒忌她、而从没有需要她去忌惮别人的时候!
可是,她现在有了危机感,从所未有的。
因为,站在秦桑面前,她的自信和骄傲不值一提。
她比她还要冷傲,精致到不行的五官之间,都是底气十足的意气风发。
陈琪臻有一些挫败。
她心心念念的人渴望却得不到的,在秦桑的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秦桑站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让道的意思,又说了一句:“别把我当敌人,我对弟弟没兴趣。”
说完,擦着身,径直离开。
聚完餐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
张夏知道她今天在聚餐,直到她回了酒店,才给她打电话。
“还没睡吧?”
“没,刚回来。”
张夏‘哦’了一声,“之前照片的事,有些复杂,上面的意思是,不和解。”
秦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张照片明天就会被发出去,也有可能对方憋着不发,等到你新片上映的时候再甩出去!”
“对方要价很高吗?”
“正常范围内,但这事白总不过问,是陈总那边给的回复。”
“陈以礼?”
“嗯。”
秦桑握着手机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描淡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清清白白,不怕别人泼脏水。”
张夏:“话是这么说,但你那边也是刚开机,怕这新闻热度不断的话,片方换人,导演对口碑风评什么的很看重的!”
秦桑:“”
绯闻缠身不要紧,但是这部电影对秦桑来说挺重要的。
顶级的班底,多少人此前撕破了脸想要争一个里面的角色都无功而返,若真要弄丢了,她自己这边不算,对于张夏来说,也说不过去。
张夏迟疑着:“桑,你之前跟陈总他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要不然,你问问?”
张夏是没办法了,为了这事她跟公司扯了两天了,陈总那边一直是他助理接她的电话,一直以各种理由敷衍她,她连亲自跟陈以礼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秦桑:“我再看看吧,先挂了。”
洗了热水澡出来,秦桑用干发帽裹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拿着手机翻找陈以礼的电话。
他们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他好像挺忙的。
秦桑想了想,重新找到个号码,拨了过去。
顾衍之正在一场酒局周旋。
他今晚兴致不行,喝的没什么节制。
红的、白的、啤的混着来,这会整个人已经不在状态,脑袋晕的不行,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秦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挑着的几个中文字有重影,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是她没错。
男人冷笑了下,划开接听键。
也不说话,唯有粗粝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秦桑:“你在喝酒?”
顾衍之勾着唇冷笑:“你有事?”
秦桑自知理亏,之前的事是她不识好歹,说话难听,这会儿她有求于人,语气里带了三分谦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顾衍之嗤笑,废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秦桑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屏幕,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格局太小了点?!
秦桑长舒一口气来平缓情绪,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闷头就睡。
而这边的顾衍之发了一通火。
起先是合作方一个老总在劝酒,让一个女公关来给顾衍之喂酒。
女公关早就垂涎男人禁欲的姿色了,迫不及待就端着酒杯过来。
柔软凹凸的身材刚一靠近,顾衍之就觉得火气直蹿脑门!
他随手就拿过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地上去了!
“滚!”
现场气氛一度僵到不行!
没人敢吱声,那女公关直接吓哭!
—
秦桑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的被电话吵醒,也没看,直接接了。
“喂?”
对面沉默。
秦桑以为挂了,意识涣散地移到眼前看了一眼,显示还在通话中。
这下也看清了对方的名字,惺忪的睡意一下子散掉了七八分。
“顾衍之?”
对方低应了一声,但没说话。
秦桑爬坐起来,有些被吵醒的不痛快。
又联想到之前这人无缘无故脾气大的要死地挂了自己的电话,心里不太舒坦的开口:“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
顾衍之屏息。
沉沉的喘息,像热浪,冲击着她的耳膜。
他一张口,声音都是哑的:“秦桑,要你哄个人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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