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秦桑对不对?!你那个小青梅!”
陆家明一拍大腿,破天荒地想了起来。
今天秦桑没化妆,穿着最休闲的运动衣,素面朝天的,跟三年前见过的很像!
顾衍之冷冷地视线从楼下男女身上收回来,事不关己的道:“你是患了阿尔茨海默症?”
隔这么久才想起来,不是痴呆就是瞎。
“你们不是挺熟的吗?上次还见你们俩人说悄悄话呢!”
顾衍之扔过去一个烟灰缸,被陆家明险险接住,他怒:“草,顾衍之你要谋财害命啊?!”
“这些年她去哪儿了?感觉中间好像一段时间都没见过她!”
“这会儿该毕业了吧?结婚了没?”
顾衍之被问的越来越烦躁,索性拿起衣服起身。
“哪儿去呀?”
“回家。”
“不是、这不是你叫我出来喝酒的,怎么酒还没喝半瓶了你人就先跑了?”
顾衍之不搭理人,十分冷漠又欠扁的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走了。
楼下这里,肖痕没说两句又开始晕乎乎地躺下了。
苗苗翻他身上的车钥匙,准备跟秦桑两人把他送回去。
也不知道哪里走来的几个纹着花臂的青年,不怀好意地吹了几声口哨:“哟!这不是落魄的肖家大少爷嘛!这兴致还挺好,公司都没了,还找了两位漂亮的妹妹喝酒呐!”
苗苗和秦桑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不准备搭理,赶紧走人。
却不曾想,人家来了就没想这么简单离开。
带头的那人带着某奢侈品牌的项链,苗苗怎么看都像是狗项圈,手上的一块表不是高仿的话,大几十万,但是戴在他手上,品牌的档子低俗了不止一档!
苗苗压着脾气好声好气:“几位大哥,听语气认识我们家肖痕啊?那让他下次请几位喝酒好不好?”
“别下次呀!就今儿!哥儿几个正好没定位置,大家一起坐下来喝一杯!”
苗苗扯着嘴角:“今天真不行!肖痕喝多了,我怕他待会醉酒乱说话,说些不好听的得罪了几位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啊!我们不介意啊!有两位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做陪,听两句好歹来算什么?!是吧?哈哈!”
众人纷纷附和。
有的已经坐下,娴熟的开着桌上还没开封的酒瓶。
秦桑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靠近,一股扑鼻浓烈的男士香水味让她窒息作恶!
她回头去看,一位长的跟二师兄差不多的、身高还不及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一脸猪油,冲着自己色眯眯的笑:“美女?还在上学吧?这么嫩!哪个学校的?说不定我跟你们校长还认识呢!”
秦桑低笑了声,眼里都是冷意:“我们校长他老人家洁身自好了大半辈子,你可别给人家泼脏水。”
男人‘哟’了一声:“可以啊,挺辣啊!”
他说着,凑近了一步,往秦桑脖颈间吹了口气,“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
这口气差点没让秦桑熏晕过去,她连忙往旁边走了一步,但是男人一伸手,正好揽住了她的小蛮腰,一下子勾到自己怀里——
“妹妹听话点,把哥哥哄开心了,那就你要什么哥哥送什么好不好?!”
秦桑转过脸,往他脸上‘呸’了一声:“做梦!”
这下二师兄终于恼火了,一下子把秦桑甩开,伸手就是一巴掌!
不过这巴掌没有落下来,被苗苗挡了一下,“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话这么说着,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半分与之周旋的意思,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二师兄凶神恶煞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啊,可是这么妹妹不识抬举啊!”
然后就跟甩小鸡似的,把苗苗也给甩开,苗苗整个人受不住力,一下子砸到沙发上的肖痕身上。
醉酒的人,这会又有点迷迷糊糊,但是也看清了来人。
都是一帮跟自己玩不到一块的富家子弟,比他还混,平日里没什么接触,但是家里一出事,这些人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肖痕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一男的从茶几上跨过去,一只腿就压在肖痕身上,又重重把他压下去!
“小子!还以为自己这会还是少爷呢?!听说你老子都进医院了,记得到时候通知哥几个去拜拜送朵菊花寥表心意啊!”
“我艹你妈!”
肖痕被人压制着,根本起不来。
苗苗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人胯下受着屈辱,连忙爬起来跑过去推搡那人,但是两个女人、一个醉酒的男人,面对的是五六个结实的壮汉,情况可想而知!
秦桑被一个男人趁机揩油,运动衫的拉链被人拉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
有两个男人一个按住她的手,一个按住她乱踢的脚,然后还有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秦桑没这么绝望过!
那些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四处游移揉捏。
像是阴沟里爬上来的臭虫,一点点的,在她身上爬行
秦桑想大喊,但是立马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她感觉到窒息的刹那,身上的力道突然减轻
那两抹压制住自己的躯体,好像一下子被人扯开,再狠狠的摔到地上
有桌椅再地面上划拉的刺耳的声音,有男人吃痛的叫喊声,还有女人的尖叫
秦桑缩在沙发里。
她衣衫不整,紧紧的抱住自己。
长发遮住眼前的视线,她几乎要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
男人之间的扭打很快结束,那个黑色衣服的人占了上风,他一个人几乎撂倒了四个人,还有两个人是被另外的男人放倒的!
她松了一口气,但是整个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
不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腹里,借由这里的疼痛,尝试忘记刚才如同深陷阴暗潮湿的沼泽里的绝望和窒息!
原本吵闹的酒吧,好像也变得很安静。
那个人走到她的面前,秦桑慢慢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眼睛里,冰渣子一样的都是冷漠。
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怜的陌生人。
“秦桑,你这算是欲擒故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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