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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许仙、白素贞、小青等人意外的是,乔小蝶这个丫寰做得还挺尽职的。什么斟茶递水、做饭、招呼病人、救死负伤,她统统来者不拒。
一个多月后,许天佑托人从杭州带来了一个消息,法海等人在杭州那些济世堂外静坐了三个多月之后,终于离开了。
至于法海等人去那了,许天佑不知道。
据估计,应该是回金山寺了。
只是猜测,没有验证,不能确定。
天残、地缺一直在关注着金山寺,并没有发现法海等人的行踪。
凭法海的修为,瞒过天残、地缺,带着那些僧人偷偷入寺的难度不大。
法海没找上门来,许仙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他去那儿了,许仙并不想知道。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入冬了,不只是天气变冷,金山寺那些佃户家里的粮食也见底了。
今年的收成一般,金山寺也比较贪婪,收走了收成的八成。
大楚为征辽做准备,向各地征粮,法海是大楚的国师,金山寺属于免征户,该征的粮食被分摊到佃户身上,又收走了一成的粮食。
佃户天天喝粥,熬到冬天,家里的粮食还是见底了。
金山寺大开方便之门,有田产、金银、儿女的,都可以拿过来换粮食。
良田是抵压,约定时日还不起,良田会被收走。
金银也可买到粮食,金山寺卖得比较贵,是市价的十倍。
金山寺与官府、土匪勾结,整个镇江府的粮食都被金山寺垄断了。
就算去临近的府县采购粮食,也运不回来,去或回来的路上肯定会遇到土匪,粮食、钱财肯定会被洗劫一空,能不能保住命就看运气了。
有七岁以下的孩子也可以带去金山寺换粮食。
以上都没有的人,也会去金山寺外静坐,等待着金山寺的施舍。
金山寺从来都不会施舍,法海是有进无出的铁公鸡。
佃农种的是金山寺的田,就算金山寺不施舍,他们也打算饿死在金山寺外。
乔家会过来施粥,无奈灾民太多,他们能做的有限。
一些灾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会选择投江自尽。
那些饿死在寺外的灾民,金山寺的和尚也会将之扔进江中。
金山寺在江中心,四面都是江,无数怨魂徘徊其中,是怨气冲天之地。
今年的金山寺,施粥的除了乔家,还有济世堂。
济世堂的粮食是小青和白素贞种出来的。
白素负责降雨,小青负责种植和催熟,收割。
种田,小青是专业的,白素只是辅助,许仙负责统筹大局、安排济世堂的员工轮流施粥,乔小蝶负责施粥。
小青的能力毕竟有极限,随着涌过来的灾民越来越多,粥也越来越淡。
饥寒交迫之下,倒下的灾民越来越多。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前几天还洋溢着笑容,不断地向济世堂的施粥人员道谢。
终于倒下了,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上的皱纹扭曲成一个痛苦的弧度,上面写满了一生的苦难和苍桑。
剑眉紧锁,许仙说道:
“乔家的粮食也施舍得差不多了,除了金山寺外,附近也没地主了。
从那儿去弄粮食呢?”
慧觉说道:
“据贫僧所知,镇江府收的粮食,除了上交国库,还留下了一部分,算是武江营的军粮。
如果能借出来,可解燃眉之急。”
许仙问道:
“秦桧为人怎么样?他愿意借吗?”
据许仙在地球上对秦桧的了解,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在被抓进金营之前,秦桧还算比较正直,
从金营被放出来之后,秦桧整个人都变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女真人在忙着联楚抗辽,离侵略大宋还有一段时间。
许仙不知道现在的秦桧好不好说话。
慧觉说道:
“秦桧和法海狼狈为奸,镇江府的灾难,秦桧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许仙叹道:
“灾民撑不了多久,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我只好去和秦桧商量一下了。”
许仙是殿外探花,有功名在身,虽然没有正式做官,听说许仙来访,秦桧也不敢怠慢,热情地迎了出来。
“探花郎,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快快里面请。”
秦桧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吩咐道:
“来人,快备上酒宴,我要与探花郞不醉不归。”
许仙手一摊,九色光芒过处,无名神剑出现在手心,以之抵住秦桧的心口,道:
“不用劳动秦大人了,我是来借粮的,镇江府的粮食,都被我征用了。”
秦桧笑容一敛,正色说道:
“探花大人,镇江府的仓库里面都是军粮,动用军粮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
秦某只有一个脑袋,可还舍不得。”
许仙说道:
“你现在没得选择,开仓赈灾,三个月内,我帮你把粮食补齐。
否则,不等陛下杀你,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就算能补齐,未经陛下许可,私自动用军粮,始终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桧凛然不惧,仰首道:
“下官的的脑袋就在这里,探花郞想取,尽管拿去就是了。”
许仙说道:
“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
许仙挥剑划向秦桧的喉咙。
秦桧是抗金英雄岳飞的宿敌,除掉秦桧虽然不一定能保得住岳飞,却也算是为抗金事业尽一份力了。
万一没有秦桧这个投金奸细的挑拨,赵构说不定放过岳飞呢?
就算赵构想不开,非要杀岳飞不可,许仙也可以去劝劝赵构,没秦桧这个谗臣捣乱,许仙劝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阿弥陀佛,许施主手下留情。”
一声佛号过处,法海的身影闪过,秦桧的身影消失了。
许仙叫道:
“法海,有空吗?
我们上次的论道只是进行到一半,需要继续吗?”
法海没回答,秦桧的身影也没有再出现。
法海不出手,武江营在城外,那些衙役不敢阻拦,许仙打开仓库,隐身在暗中的难民一拥而上,迅速搬空了仓库。
兴楚盟的成员将许仙打进镇江府衙,开仓放粮的事报告上去。
楚徽宗先是大怒,拍着桌子怒吼道:
“许仙,你越来越过份了,连军粮也敢抢,你这是要造反呀?”
半响之后,楚徽宗恢复了冷静,说道:
“给朕下道旨意,镇江府开仓赈灾是朕的旨意,许仙接到了朕的密旨,奉旨行事。
秦桧不顾百姓死活,拒不赈灾,朕很生气,对这种冷血行为进行强烈的遣责。
罚秦桧自陈罪名,在镇江府游街示众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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