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苏格兰发现,  最近幼驯染和上司贴贴的次数直线上升了不少。

    不止是在安全屋内,他的幼驯染紧巴巴地贴在尊尼获加身边,连后者日渐增加的任务,  金发青年也跟在上司身边,活脱脱一只跟在主人身后的猎犬。

    虽然作为友人,  他大概是应该为上司和幼驯染度过了奇怪的冷战期进入关系的蜜月期的,但是看着两人似乎逐渐默契起来的情形,又仿佛有着自己被排挤的感觉。

    唔,是错觉吗?

    如此思索着的青年漫不经心地拆解着手中的武器,抬起头,有见到一高一矮两个人穿上风衣离开安全屋的情形。

    “又有任务吗?”他问。

    安室透低着身穿鞋,  先他一步的沢田纲吉随手取下一顶与身上风衣色系相近的帽子,  回过头应了一声。

    “琴酒那家伙已经快把我当他手底下的劳动力了。”他嘟囔着抱怨。

    想到组织劳模琴酒,苏格兰沉默了一下。

    这样一说,  尊尼获加都快在日本待的生霉了才被琴酒挖出来发掘剩余价值,  只能说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不错了吧。

    如此想着,  等青年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已经拉开了门。

    穿着漆黑风衣带着黑色宽檐帽,只在装饰和衬衫是橙色的尊尼获加扬了扬手,  道了一声再见。

    沢田纲吉灵巧地跳下了最后一级阶梯。

    波本很自觉地小跑到了边上开车,没过一会,从琴酒那薅来的另一辆黑色保时捷就平稳地开在了路上。

    这时候他才拿出今天的任务清单,  看着上面的任务们,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进入过一次宝石实验室之后,  琴酒就像是突然想起来日本还有他这个劳动力一样,  开始对他进行了劳动力的再使用,  力求用05琴的工作时间表将他压榨得一滴也不剩。

    05琴,  那可是05个连朗姆都自叹不如的组织劳模琴酒的工作量啊!

    就算是在他原本的世界,也只有刚正式成为彭格列的首领那段手忙脚乱的日子,在亲□□教师的枪口下兢兢业业地面对过如此沉重的工作。

    那时候reborn甚至重新掏出了已经压箱底好多年的死气弹,可爱地说着“给我用必死的决心去工作吧”这样并不可爱的话语,将子弹没入教父先生的额头。

    然后死气之火像是打火机里的火一样砰地一下迸发,只穿着内裤的教父先生趴在几座一人高的纸质文件上,咆哮着度过了那段阴暗岁月。

    现在居然又迎来了有如此多的工作量的时候。

    教父先生看着手里的纸张,想到即将要进行的工作,整个人都蔫巴了下来,唉声叹气地看着窗外。

    前排的波本被他的动静所吸引,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就看见整个人都快在后座上摊成一摊的上司,忍不住有些好笑。

    “逃吧。”

    半晌,前排的两个座椅间长出了一颗棕色的脑袋,幽幽地在波本耳边说道,“我们一起逃跑吧,安室君。”

    踩在城市公路最高限速上的保时捷差点来个原地漂移。

    “请不要说那样任性的话,”虚惊一场后波本板着脸说道,看着镜面里反射的上司鼓鼓的脸颊,忍不住觉得他有些可爱。

    “不过您要是想要加快工作的效率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那颗蔫巴巴地耷拉下去的脑袋蹭的一下抬了起来。

    金发的青年看着他的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脚下换到了加速踏板,手上的档位也利索地划拉到了高处。

    “请抓好扶手,”他擦了擦鼻尖,露出帅气的笑容,“我们这就——”

    “等等安室?”

    “出发咯——!”

    不知道是谁给代号波本的家伙发的驾驶证。

    第不知道多少次从波本的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晕晕乎乎地想,那个人一定是受了贿赂,绝对、肯定,不然拥有这种让整个秋名山都为之惊叹的技术的安室透,是怎么通过平平无奇的驾驶证资格考试的?

    太刺激了,就算是他当初第一次骑上悬浮摩托,也没这么刺激过。

    这样想的时候他瞥了眼正从前方驾驶座出来的金发青年,因为接下来的是较为正式的商谈场合,所以对方穿的比起平日里都要严肃一些——虽说如此,但沢田纲吉总觉得这身马甲小衬衫的看起来不像是个跨国犯罪组织成员,而像是个酒保或者什么。

    感受到他的视线,安室透也回望过来,看着神色冷淡的上司并不觉被忽视,娴熟地露出面对上司时专用的笑容。

    这下沢田纲吉脑海中想象的酒保就缓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着闪烁着的大金球的灯红酒绿之处,穿着衬衫黑马甲的波本站在一座香槟塔前,对着面前之人伸出手。

    “今晚与我一起共舞吗,小猫咪?”

    ——救命他在想什么啊!昨晚偷偷观摩优秀轻小说作品的时候被老师们入脑了吗!

    面对着金发下属真诚疑惑的目光,教父先生心虚地虚咳了一声。

    “走吧。”他垂下眼,神色淡漠,切换回了工作的模式,“这就是今天最后的工作了。”

    是的,在车技一流的波本的加持下,他们极大地提升了工作速度,现下太阳还没走到黄昏,就已经迎来了最后一项任务。

    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项——与本地的龙头组织进行合作谈判。

    虽然很想吐槽这种事情作为日本地区负责人的琴酒自己不上,却要抓他这个壮丁过来,但于公于私,沢田纲吉都更希望自己能够掌握住酒厂与山嘴组的合作细节。

    ——当然,要是合作失败就更好了。

    只是要是之前还好,他大可以找一万个理由让这桩生意黄掉,但是现在正是在他深入组织生命之火计划的关键时期,出错的话,那就得不偿失的。

    不过虽然很不甘心得给组织打工,但是幸好他最近发现了传递情报的好方式,要是幸运的话,组织这边的合作还没达成,公安那边就实时地知道了。

    心里怀揣着暗搓搓的坏点子,教父先生在两列黑衣人的夹道相迎中走进了一幢通天的高楼大厦。

    穿着黑西装的大汉们即使像是迎宾小姐一样站在两边也丝毫没有那种令人心动的气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显露出来的青色纹身倒是能让人物理上的心动一下。

    而教父先生连眼角都没分给这些家伙。

    他站在大楼下,仰起头,几乎能够看见高耸入云的大楼顶端,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他敛下眼,拢了拢被风吹起来的披风。

    “走吧,波本。”他微微侧过头说道,“既然山嘴组的当家已经在等待着我们了,总不好让人多等。”

    金发的青年像是一只猎犬一般耸着耳朵,警惕地扫过了一圈之后,才将目光落在前方的首领身上。

    猎犬的獠牙被收回,他垂下眼,露出乖顺的模样。

    “是,boss。”

    尽览一切的高处,手中掂着烟斗的中年男性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看着进入大楼的两个小点,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该迎接“客人”的时候了。

    ……

    ……

    “客人?”

    萩原研二指着自己,发出疑惑的声音。

    给他传话的杂志社成员点了点头,看了眼会客室的方向,露出有些疑惑的面容。

    “原来不是萩原老师您约的客人吗?”

    刚来杂志社时候的奇怪传闻早已经在社交力ax的萩原特技下烟消云散,虽说是对女孩子特攻,但现在看来似乎对男性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的。

    至少现在从表面上来看,整个杂志社还是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据说有背景又有实力、人长得好性格又和善的萩原老师的。

    萩原研二也对杂志社慢吞吞的生活与工作速度感到欣喜,要不是他已经投身进了公安警察这个无底坑,说不定要是在早一点、在他还没选择跟着幼驯染一起当警察的时候进入这家杂志社,说不定现在就没有萩原警官,就只有杂志社的“萩原老师”了。

    虽然不知道来客是谁,萩原研二还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窜进茶水间倒了杯茶,推门走进会客室。

    路上遇见了其他同事,大家都笑着叫他萩原老师——说实话,就算是他在听见“老师”这个词的时候也是有些敬谢不敏的。

    虽说知道这是杂志社这种还有些文人气书卷气的地方对人的基本称呼,但是大概是从小对于老师这一行业的敬畏吧,被叫做“老师”的时候总会有种微妙的德不配位的感觉。

    要是前辈的话就很适合。

    前辈虽然在耀眼的时刻看起来很凶,但是据说日常中总是一个温和到像是小太阳一样的人。如果是前辈的话,被叫做“纲吉老师”大概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这样想的时候他推门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等等大叶老师!”手里端着纸杯的黑发青年冲到了刚才给自己传话的同事案桌前,“刚才来访的客人,大叶老师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的吗?”

    这可真是个问题。

    叫做大叶的编辑挠了挠头,略作思索。

    “这我倒是不清楚,”他说道,“不过我似乎见他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写过云雀老师的名字……萩原老师?”

    在听见云雀的名字的瞬间,萩原研二就瞪大了眼。

    他将手里的纸杯递给了不明所以的大叶,步伐不停地快步走向自己的案桌。

    等等等等hagi你要冷静一点,只不过是写了云雀老师的名字,万一是前辈找的委托人来呢?万一是像你一样的前辈粉丝来访呢?也不一定就是前辈亲自来杂志社送稿了吧,就算马上要到《这件事3》的截稿日期了,前辈也不一定会亲自来杂志社送稿吧?

    大脑疯狂地叫嚣着让他冷静下来,萩原研二紧张地检查了一番。

    头发ok,衬衫针织衫ok,为了配合杂志社的黑框眼镜虽然有些丑但是能够显示出他很有文化所以也ok,他想了想翻出不知道哪位同事送的男士香水,轻轻地在空中喷了喷,确保自己沾染上了些许。

    而后紧张地将前辈的稿件放进文件夹里,揣着文件夹,掏出自己刚买还没用过的新杯子,重新去茶水间泡了杯茶。

    最后站在磨砂玻璃作为外墙的会客室前,郑重地呼气敲响了门。

    “我是萩原,我进来了。”他推开门,感觉心脏已经一路从胸腔中跳到了嗓子口。

    ……

    ……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吧?”

    和楼下黑涩会一样的小弟们浑然不同,穿着浅棕色西装的山嘴组老大微微俯身倒着茶,抬头,微胖的脸庞上露出了大概能够算得上是和善的笑容。

    他看着沢田纲吉,并未因为教父先生的冷淡而感到掉面,反而觉得这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这不是其他什么家伙,而是那个传说中的尊尼获加。

    于是他笑呵呵地坐回原处,贪婪如鬣狗的脸上咧出笑。

    “狱寺先生。”

    沢田纲吉歪了歪头,说实话,在这种谈判的严肃时刻听见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叫自己的假名有些出戏,更何况那个假名还是他伙伴的名字——失策了,当初不应该嘴瓢用狱寺君的名字的。

    就算是和他的那个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是万一这边的人叫狱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伙伴也会跟着打喷嚏呢?

    而且还有云雀前辈的名字……天知道是谁给的他勇气用了云雀前辈的姓氏作为笔名,只是在当初取假名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毕竟最聪明的狱寺君的名字已经被他用过了,剩下的家伙们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不是),都不像是能够写轻小说的样子。

    但是他伟大的云雀前辈就不一样了,云雀前辈无所不能。

    ……其实教父先生就是扔了个骰子,心惊胆战地看着骰子在地面滚啊滚,从reborn的名字滚到了骸的,最后落定在云雀前辈的名字上。

    这话其实已经有些说远了。

    他回过神,对面带着笑的家伙还在说些什么,可是无非就是些场面话,恭维的也不是尊尼获加,而是身为“decio”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酒厂肝脑涂地的尊尼获加的话,现在大概已经不耐烦起来了,鬼知道这滑头的家伙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又不是琴酒那样的忠犬,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工人,还是消极怠工的那种,于是就托着腮,也当作像是在听对方说话一样嗯嗯啊啊这应付过去。

    这老东西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沢田纲吉想,毕竟那双眼睛里的贪欲好像都要漫出来了。

    他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这次的交易,记得是组织希望和这个掌控了某个港口的组织进行长线的合作,以便于从世界各国向日本区域输送军火、药品已经其他有的没的。而面前的这个家伙是山嘴组在这方面的主事人,从三年前被上一任主事人提拔起来到现在,已经掌控了港口三个年头。

    作为打工人来说,业绩只能算是无功无过,但是他是组织头领情人的弟弟,所以也就能牢牢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当然了此弟弟是不是彼弟弟还得另说,毕竟他好像看到了些有趣的情报,说是两个人不仅没有关系,在中学时期好像还有过一段。

    中学时期多好啊?他中学的时候可是没怎么享受到普通中学生的愉快生活,每天不是在被reborn锻炼就是在被锻炼的路上,他的家庭教师豪横地霸占了他从13岁开启的每一段人生,要说是像是他们这样过了这么久、还对外称作是姐弟的,那沢田纲吉可不太信。

    不过这种东西都只能算是八卦啦,要说为什么会想到这,纯粹是看着搓着十个手指五个金指环的手的家伙的肥头大耳,沢田纲吉想起来自己对于这个人的性格的判断。

    欺软怕硬见风使舵,能力不足,却贪婪成性。

    就算是不知道从哪听来了他的身份,也没感到畏惧或是其他,竟然想要联合他一起吃掉酒厂的这批货。

    教父先生饶有兴趣地换了个姿势,温和的目光在无形之中给了男人鼓励。

    “狱寺先生您觉得如何呢?”他比划了起来,摊开那个隔一根手指带一只金戒指、连被砍断的小手指上也强硬地带了一个的左手,“只要您愿意,我愿意分出五成给您。”

    沢田纲吉轻笑。

    “真是一位爽快人,”他说道,“不过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才是这批货的负责人,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琴酒可是会喂我吃弹子的。”

    然而对方却挤眉弄眼地挤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您说什么呢。”他微胖的身体往前倾,肥肉就堆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辣眼。更别说他还伸出了完好的那根小手指,猥琐地勾了勾。

    “就您和琴酒大人的关系,他怎么会舍得喂您吃枪子儿……吃其他的东西才对呢。”

    其他东西……其他什么?

    沢田纲吉眨眨眼,对着对方猥琐的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破坏了。

    见他这幅模样,男人也不禁猜测起是不是自己猜错了什么。

    可是怎么会呢?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组织内部某个代号成员嘴里买到的消息。

    如果不是对方正好缺钱,他又长袖善舞,定然是买不到这等珍贵的情报的。

    据说就算是在组织内部,也少有人讨论关于琴酒与尊尼获加之间的关系——但是,在组织代号成员的内部论坛上,关于两人关系之间的探讨可是有整整一块专区!

    专区的元老之一有传言说是跟在琴酒身边的另一位代号成员伏特加,当年也是斩关过将才成为组织top  killer身边的头号小弟,所以信息的来源绝对保真,就算他本人是琴酒x尊尼获加这一cp的cp头子、对两人的相处带着极丰富的滤镜,那事实胜于雄辩,由他第一手传递出来的情报和照片也一定是真的。

    自己就是靠着这等关系上位、在情人的情人的组织中获得了一席之地的男人对此并不感惊喜或者意外,反而从重金得到这一情报开始,就对那个在琴酒独自外出任务被带回、后来取得代号赴往意大利(他坚信这其中一定缺少不了琴酒的某些“帮助”)、自己虽然身在意大利,但却时刻吊着琴酒,在自己犯了错之后迅速被老情人捞回日本——的这个尊尼获加,产生了浓烈的崇拜之情。

    他简直就是吾辈楷模!

    眼见着对方的笑容越发奇妙,就算是沢田纲吉,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那个……大山先生?”他难得有些困扰——介于他并不清楚对方是否能够听得懂自己的意思,但还是努力拒绝了对方想要和自己一起中饱私囊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以后的合作就很难进行下去了,”他皱眉说道,“组织并不缺少合作对象,只是山嘴组的诚意确实足够,我们才优先选择了你们,如果贵组都是您这样的人才,那么这等合作不谈也罢。”

    大山这才从自己的畅想中回过神来。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看着面色严肃的青年,也沉下脸色。

    半晌,突然发出大笑。

    “果然不愧是你,尊尼获加。”他擦擦眼角因为大笑笑出来的眼泪,“因为日本的负责人是琴酒吗?”

    哈?

    “你要是想这样说也对?”

    但是这么说总觉得好奇怪哦。

    大山觉得果然不出意料,就像是他会为了惠子守住一定的底线一样,这个尊尼获加果然也会为了琴酒守住底线。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我们是心灵之友啊!”

    哈??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沢田纲吉也拒绝和这种家伙成为所谓的“心灵之友”……心灵之友他没见过,倒是见过家庭教师的读心术。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就是您的诚意的话,那么我就恕不奉陪了。”

    大山看着他这样,就笑了起来。

    “不要着急啊,尊尼获加。”他重新叼起自己的烟斗,拍拍手,身后的一张画框就挪开来,露出一个小小的框位。

    “我可是诚意十足的。”他说道,“生命之火号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所以在收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就让手下截留来下来。”

    他站起身,从框位中捧出一块红色的晶石。

    “你看,这是不是贵组织流失在外的生命之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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