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书房, 堆叠的报纸,白炽灯照亮了坐在书桌前的黑发青年。
一张相片静静的躺在报纸上,照片里是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旁边的报纸上血淋淋的写着兔子两个字。]
……
[好家伙,波兰雪树出现在漫画里的时候, 我还是认错了, 真的和我的春澄老婆长的好像,看不出差别,恍惚间, 我以为春澄老婆又活了过来。(默默流眼泪)]
[我倒是一瞬间分辨出了他们的差别,波兰雪树给人感觉就那种慵懒的平淡感,春澄老婆会更偏向于温柔?]
[是的,我的春澄老婆啊呜呜呜,不仅温柔还有那种细微的破碎感, 真的很迷人。(悲伤的眼泪从嘴角流下)]
[波兰雪树怎么收集了这么多春澄老婆出事的新闻,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照片?!(呆滞)]
[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现在是不是石锤的春澄老婆和波兰雪树还有“兔子”是三胞胎?!(苍蝇式搓手手)]
[这样就和之前透露出来的信息对上了, 从双胞胎变成了三胞胎,我竟然毫不意外,所以之前“兔子”所说的话是世界上不需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三胞胎的话我更不理解了, “兔子”太变态了,把自己的亲生哥哥剁碎了吃掉,我的老婆。(倒吸一口凉气爆哭)]
[那这样“兔子”喊春澄老婆哥哥也是正常的, 波兰雪树呢?怎么感觉“兔子”和波兰雪树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摸下巴)]
[新闻上死无全尸被圈出来, 还用红色的笔写了兔子两字,波兰雪树肯定也知道兔子的所作所为, 感觉他像是和春澄老婆关系更好一点?]
[那个红色的兔子两字, 感觉波兰雪树对兔子很有敌意啊。]
[说真的, 三胞胎真的能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吗?除了给人的感觉不同,他们没有任何的差别,即使是三胞胎的话也会有细微的不同吧?我总感觉说春澄久司他们是三胞胎的话,不太对劲,少了点什么关键的。(皱眉)]
[你在漫画里讲究的太多了!漫画里的双胞胎三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的比比皆是啊,干嘛单单揪着春澄久司不放啊。(黑人问号脸)]
昏暗的室内,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
懒散踢踏的拖鞋声打破了静谧的近似可怕的黑暗,随着“啪”的一声按响开关的声音,白炽灯照亮了客厅。
整个客厅干净整洁的没有一丝灰尘,少数的家具参杂着寥寥无几的生活用品,生活气息少的可怜。
寡淡的客厅里唯一的亮色是站在房间门前,穿着一身浅蓝色睡衣的黑发少年。
骤然亮起的灯光,波兰雪树下意识眯起青绿色的眸子,揉了揉睡的有些杂乱的黑发。
睡眼蒙胧的站在原地缓了片刻,才清醒过来,他今天早上要去训练场。
波兰雪树乘着这个间隙简单洗漱,回到房间随意翻出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换上。
重新回到客厅的波兰雪树,先不紧不慢的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垂眸喝完一整杯冰水,透明的玻璃杯里留下晶莹剔透的冰块,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刚喝下的冰水,源源不断传来的寒气,让他清醒了几分,伸手摸了一把后颈,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马上就到他约定好的时间。
然后懒懒散散的出了门,前往训练场。
训练场。
等慢悠悠的波兰雪树换到训练场的时候,空荡荡的训练场门口已经站了身
材挺拔的诸星大。
诸星大头顶着巨大的 fbi三个黑色大字,默默的站在训练场的门口,安静的等待踩点来到训练场的波兰雪树。
波兰雪树双手插着口袋,随着浓密的睫羽,没有给站在门口,身材挺拔的诸星大一个眼神,面无表情的往前走,走进了组织宽阔的训练场。
诸星大看了一眼面前轻松的背影,脚步停顿了一瞬间,然后跟了上去。
刚来到训练场,印入波兰雪树眼帘的就是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的银色长发男人,他常年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旁边站着身材魁梧的伏特加。
熟悉的两人身边还站着一个有些陌生的青年,青年黑皮金发,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长相十分的出色。
但真正吸引波兰雪树的并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头顶顶着巨大的黑色字体。
姓名:安室透/降谷零(日本公安)
波兰雪树的眼神停顿了很久很久,下意识的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跟着他身后的诸星大头顶的 fbi。
前一段时间他都在养病,好不容易最近将生命值拉到了不错的点,刚参与组织里的其他事务。
见到的两个新人,都是卧底……
组织里卧底的浓度也太高了一点吧,巧合的有点未免太巧了。
我们组织完蛋了——
由衷的从内心发出一句感慨。
波兰雪树的视线在降谷零头上停留了太久,黑皮金发的青年,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自身后打量的目光,他用余光看一下门口走进来的波兰雪树。
黑发青年的长相映入眼帘的时候,眉头一瞬间皱起,心中暗自找出匹配的信息对应上,一瞬间认出来了,黑发青年应该就是资料上的波兰雪树。
他之前就有收到消息,组织里有一个波兰雪树和警视厅的官方发言人春澄久司长得一模一样,当在见到的那一刻,真的从两个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分毫的差别。
安室透隐晦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知道他现在不能表现的引人注目。
一瞬间,训练场里的场景变换,变成模拟的高楼大厦,过于破绽的模拟场景,让波兰雪树有种真的身处于高楼大厦之间的感觉。
银色长发的男人表情晦暗不明,在高楼大厦之间,他冷厉的举起了手上的黑色冰冷的狙击枪,千里之外,精准无误的一枪射中了高楼天台上的男人。
子弹从渺小的男人几乎看不见的眼眶穿过,从后脑勺破孔而出。
训练场的模拟场地开始消散,高楼大厦一瞬间瓦解,又开始变成了之前空荡荡的训练场模样。
琴酒没有放下手里冰冷的狙击枪,单手拿着,另一只手平静的压低了自己黑色的帽檐。
帽檐底下暗绿色的狼眸带着无边的利刃看向了门口,刚刚踏入训练场的波兰雪树和诸星大。
黑发青年完全没有受到琴酒眼神的干扰,脚部没有任何的停顿,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
还十分有礼貌的举起手,勾起嘴角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
“g,伏特加——”
然后侧过头转向站在一旁的金发黑皮青年,视线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伏特加立马开了口介绍:“是组织的新人安室透。”
听到波兰雪树微微拖长的尾音,琴酒眯起了暗绿色的眼睛,没有对他的打招呼作出回应。
波兰雪树对伏特加的回答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没有等待琴酒的回应,缓慢的走上前去,走进了银色长发男人旁边的训练位。
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放在训练位上的手/枪,训练场的场
景开始变化,场景变换成一个昏暗的夜晚的湖面,训练场的所有人仿佛一瞬间身处于湖面之中。
而他的标靶是昏暗环境乌光粼粼的湖面中央那一只小船上面的男人。
琴酒面无表情的侧过脸,看向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波兰雪树,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
突然之间整个训练场模拟的湖面景象开始卡顿,像是信号不好一般,湖面开始一卡一卡的扭曲。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起,整个模拟场地开始闪烁,在湖面场景和空荡荡的训练场,原先样貌之间反复跳动。
“啪”的一声响,训练场里所有的灯光一瞬间熄灭,整个训练场陷入了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最先传来的是一首电子音人为唱着的欢快的童谣,整个童谣被他唱的七零八碎,没有一个字是踩在节奏点上,一顿乱哼。
但那一道电子音依旧十分自信地唱着。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快点开开——”
“我要进来——”
空荡荡的训练场,回荡着的电子音,声音越来越低,越到后面歌声变得有些阴森。
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能把一首这么欢快可爱的童谣,唱的如此之阴冷,让人感到不适。
训练场里的温度不是很高,与皮肤接触的空气显得有些阴冷,空荡荡的训练场里,微风拂过,像是风声在鬼哭狼嚎。
终于漫长的痛苦的歌声折磨结束了,随着电子音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整个训练场里恢复了安静,以及身材魁梧的伏特加暴躁的询问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伏特加暴躁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
“呲啦——”一声响起,训练场的模拟场地系统开始自己运转,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机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刹那之间,一个巨大血淋淋的像素兔子笑脸浮现在空荡荡的训练场里。
在一片黑暗中血淋林的像素兔子笑脸,冒着狰狞的红光显得格外吸引人注目,像素兔子笑脸嘴角上扬出不可思议的弧度,空洞洞的眼中带着恶意。
随着像素兔子笑脸跳出的一瞬间,电子音俏皮的响起。
“ surprise!!!”
波兰雪树清晰的听到了不远处的伏特加暴躁的咒骂了一声。
“死兔子——”
像素兔子笑脸也完全听到了伏特加嘶哑的咒骂声,他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笑容的弧度变得更大了,让在场的其他人怀疑他那上扬的嘴角,仿佛下一秒就能达到太阳穴。
训练营的像素兔子笑脸像素组成的红色兔子耳朵微微抖动,他憋不住地狂笑起来,整个笑声充斥着疯癫的味道,让人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尖锐刺耳的电子音效声,从整个硕大的训练场这头狠狠地贯穿到那头,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魔音灌耳。
笑了足足半响,像素兔子笑脸疯狂的电子音笑声终于停了下来,放过了折磨其他人耳朵的时候。
他像是十分开心地回了伏特加一句。
“没错,我就是兔子——”
“这次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通知一下。”
阴冷的寒风刮过,佛起了波兰雪树额前黑色的碎发,露出了那一双在昏暗的环境中,冰冷的青绿色眼眸。
像素兔子笑脸血淋林,冒着红光的眼睛垂下,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站在最前面的波兰雪树。
他盯着波兰雪树,又扭曲刺耳的电子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
哥哥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说完他像是再次被戳中了笑点,上扬的嘴角,如在场的其他人所预料,成功的突破了兔子笑脸的太阳穴。
整个像素兔子笑脸变得不像兔子,像狰狞扭曲的怪物。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幸福,带着一种疯狂的痴迷感,电子音带着欢快的调子,轻声的唱到。
“哥哥,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一瞬间,他的情绪变化大起大落,像是喜怒不定的病人,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
电子音的语气充满了阴森恐怖,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过于浓郁的恶意密不透风地充斥着整个训练场里,氧气像是被恶意侵蚀,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像素兔子笑脸,血淋淋的目光停留在黑发青年青绿色的眼眸上。
声音阴森中带着点变态的期待和激动,以及那疯狂想要压抑,但还是压抑不住的溢了出来的兴奋感。
“下一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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