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打掉他的手，别过头。
卫应寒愧疚又心疼，牵着白棠的手，一遍遍重复着歉意。
他被两人之间的第一个亲吻冲昏了头脑，理智崩塌，满脑子都叫嚣着彻底占有她，直到清醒过来才意识到那时的自己有多混账。
那不仅是难堪，更是折辱。
要是他真的做了，白棠这辈子都恨死他了。
卫应寒蹲跪在她面前，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棠，恨不得返回去一巴掌扇醒自己。
“糖糖，我知道错了，是我糊涂，我会遵守约定，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他抚着白棠的脸颊，把动作放轻，再放轻，“对不起，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咬我，打我，绝无怨言。”
白棠不说话，只是哭。
眼泪淌下来了就自己擦掉，指尖都在颤抖。
卫应寒心疼得无以复加，“糖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要疼了。”
白棠抽噎不停。
“对不起，我不会再违背你的意愿勉强你。”卫应寒把手腕伸到白棠唇边，“惩罚我吧，不要不和我说话。”
惩罚他的身体，给他留下她创造的痕迹，这是惩罚吗。
白棠再次躲过，抽泣道：“你出去。”
卫应寒犹豫了一下，然后顺从地站起来，“好，我出去，但是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白棠走到另一侧背对着他。
卫应寒没有得到回应，纠结着离开了卧室。
关上门不一会，咔哒一声，反锁了。
卫应寒低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卫行云还在餐桌边坐着，远远见他跟木头人似的站在门口，调侃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守门员了？”
见他不答，起身走近，然后就听到了被电视机声压住的哭声，是白棠的。
他蹙眉，“你怎么惹糖糖生气了？”
卫应寒：“别管。”
卫行云眯眸，弯腰一看，卫应寒整张嘴都烂了，肿得老高，全是血。
他顿时没好气，狠狠瞪了卫应寒一眼，“喝不了就别喝。”
喝了找白棠发酒疯，咬都是轻的，怎么没直接给他开瓢，真以为订了婚就能随便闹？
这种事他不好参与，只能揣着火回到餐桌守着。
酒不喝了，他倒要看看卫应寒有多混。
·
白棠锁好门，又坐着抹了会眼泪，才去浴室照镜子。
双唇又红又肿，好在伤口不大，等消了肿涂点口红可以应付过去，裸露的脖子上没有吻痕，卫应寒的重心在她嘴上，没顾得上脖子，但腰上有几个明显的掐痕，有些疼，不知道会不会青。
白棠抽了下鼻子，她早知道卫应寒的嘴不可信，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现形了，订婚才多久，更别提结婚。
她有把握婚前他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她无法保证婚后他不会有层出不穷的手段。
他想要她，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欲望。
白棠洗了把脸，用冷毛巾敷了会眼睛。
这间次卧应该是卫行云为他们准备的，衣柜里放了四季的几件外套，有男款有女款，墙上挂了几幅温暖清新的艺术画，柜子上摆了几样偏向性明显摆件，估计是为她放的。
柜子和床头的抽屉里很干净，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在分寸的拿捏上，卫家父子一脉相承，不过今天的卫应寒表现得实在太差了。
白棠靠在床头，看像门口。
她知道卫应寒就在门口，也听到了卫行云的恨铁不成钢，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卫应寒。
是激烈的拒绝，还是迂回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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