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说了又似乎没说的话术，让大家诡异地感受到了何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卫应寒这嘴厉害了哈，竟然还莫名其妙当着他们的面撩白棠？
大胆！
陆熙脸一黑，“要是婚姻破裂呢？”
卫应寒：“不可能破裂，就算破裂了，我也是糖糖的人。”
陆熙：“……”
现，现代版男德？
“好好说话，别想跟我耍这些花招，小女孩吃我不吃，你骗不到我。”
她绷着脸，几个元老粉头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被卫应寒几句花言巧语给蒙骗？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元华也开口讽刺，“婚姻破裂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二手货，还想扒拉糖糖？想得美，呸！”
其他粉丝：说得好！
钟瑶&a;顾阮阮：妙啊秒，这一手双标算是被华子哥玩明白了。
卫应寒深深地看了元华一眼，“你说的是。”
要是白棠不要他了，他的确只是个没人要的二手货罢了。
元华：“……”
脸红了。
憋的！
爹个鸡，骂人就怕这种不要脸的。
好半晌，他才咬牙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粉丝开始盘问两人在一起的细节和时机，询问他们日后有哪些打算，甚至细致到他们婚前协议里有些内容。
这些问题都是卫应寒在回答，一部分是两人商量好的，比如外人问起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就说是卫应寒主动追的白棠，如果问起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就说是高考后的暑假。
有的问题白棠也没想过答案，她就听卫应寒说。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糖糖的？具体时间，倒要看看你有多龌龊。”
卫应寒：“一年前，那时候我刚从国外回来。”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三天两头进医院，以后不会拖累糖糖吧？”
卫应寒：“如果没有大的意外，而来二十年，我想是不会拖累糖糖的。以后我受糖糖的管束，或许身体会好上一些。”
元华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扯犊子，你结婚还是找妈，还要糖糖管束你？要死就死，别他爹的说些智障发言往我耳朵里倒垃圾。”
卫应寒笑了笑，没有反驳。
一旦结婚，他的一切都是白棠的，财产、情绪、身体，只要她不离开他，他自愿放弃自由，将生与死的砝码都交到白棠手里。
他的情感与文字都是炽热的，碍于在粉丝面前所以压抑，但他相信白棠懂。
他看向白棠，袒露心扉，对她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
白棠回以笑容。
粉丝：“……”
够了，不要再在我们面前表演情深意浓心有灵犀的戏码了，留着劲儿去向媒体表演吧！
陆熙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视，问出了粉丝们最关注最担忧的问题，“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她年纪不小了，比卫应寒还要大十多岁，于是这个问题问出来少了些尴尬的八卦感，多了些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当然，这份关爱是对白棠的。
于是直面陆熙的凌厉的卫应寒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竟然问出了一个这么敏感的话题。
陆熙眉毛一竖，“怎么，回答不上来？”
“不是。”卫应寒低头，以拳抵了一下唇，然后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陆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到牵手手这一步。
陆熙知道，故意装作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哑巴了？”
卫应寒：“……”
白棠见他窘迫，主动道：“在这方面他很尊重我。”
陆熙瞪了白棠一眼。
你乱答什么，看不出来我在为你出头？
白棠看得出来，但她不想把氛围弄得这么暧昧，毕竟她和卫应寒是再纯正不过的契约关系。
“别问啦，这有什么好问的。”白棠道：“问些其他的问题。”
陆熙给了白棠一个“没用”的眼神，接着问：“你今年24了吧，谈过几个？”
卫应寒：“没有。”
陆熙不信，卫应寒虽然身体不好，但模样和能力摆在这，一定有不少女生喜欢他，男人这种生物向来来者不拒，24岁母胎solo，信就有鬼了。
她冷笑，“那就是约过嫖过。”
卫应寒蹙了下眉，“没有。”
陆熙：“呵，那就是不行。”
卫应寒冷脸，沉沉看着她。
“怎么，被我说中了？”
呵，她可不会给卫应寒面子，有本事发火啊，今天这火他敢发，明天公开她就带着粉丝把他撕成碎片。
正常人谁会为了结婚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肯定是为了掩盖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陆熙像盯猎物一样狠狠盯住他。
元华和其他粉丝同样。
钟瑶&a;顾阮阮：陆熙的嘴真好玩，妙啊秒。
白棠：“……”这种情况她该怎么解释，可能她解释了卫应寒反而想掐死她。
卫应寒更不好为这种玄之又玄的男性能力做解释，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从没想过。”
“约”和“嫖”这两个字就没在他的字典里存在过。
陆熙摊手，“说谁不会，你把手机给我查查？”
卫应寒：“……”
到底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到她手里。
陆熙问白棠，“他几个手机？”
白棠：“……差不多行了。”
越闹越大，怎么收场。
陆熙不听，着手开查，查了一遍没查出什么问题，“不介意我打几个电话吧？”
白棠把手机拿回来，“就这样吧，他真要约你们这样根本查不出来。”
卫应寒如果开口要女人，有的是巴结他的人把人送到他床上，根本不会在手机上留下证据，查手机这招只在普通男人身上有用。
陆熙点点头，“也是，卫总是谁啊，但是不要以为咱们粉丝的能力就这样，我们会时刻盯着你，你敢做对不起糖糖的事，我们就让你颜面扫地。”
卫应寒抿着唇，情绪是显而易见的压抑。
白棠为这场闹剧一般的审问画上句号，“好啦好啦差不多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切蛋糕吧。”
快十点了，白凛估计已经嘀咕着她怎么还没有回家了。
她让服务员把蛋糕推上来，小两层，已经插好了生日蜡烛，蛋糕一推上来大家就自发唱起生日快乐歌，白棠许愿，大家一起把蜡烛吹灭。
“切之前先拍张合照吧，留个纪念。”白棠提议。
粉丝们齐齐往白棠身边挤，约好了似的把卫应寒挤到边上。
卫应寒：“……”
默默站到白棠身后，凭借身高优势把头露出来。
服务员负责帮大家拍照，换着手机连拍了几十张才停下。
白棠看完所有图片，挑选出最喜欢的一张，“回去修一下图，睡觉之前发条微博。”
“大家一起来切蛋糕吧。”
白棠先给粉丝们切了才给卫应寒和自己切，一人一块，小两层刚刚好。
不过生日蛋糕这种东西，吃一半玩一半，等蛋糕玩完，白棠已经被一人一巴掌糊成了奶油人，脸上白乎乎一片，就剩两只眼睛了。
粉丝和顾阮阮都举着手机对她拍个不停，卫应寒也挤在人群里对她拍了几张，抿着笑，就像个事不关己的吃瓜人。
白棠：“……”契约婚姻而已，不要太当真。
蛋糕造完了，今晚的见面会也差不多结束了，临走前，白棠把带过来的小礼盒分发给每一个人，陆熙则郑重其事的把一个小盒子交给她，里面是粉丝们给她的生日祝福。
卫应寒也给粉丝们准备了礼物，和白棠差不多的蓝色小礼盒。
大家礼貌地说谢谢，却并不热络，毕竟在他们眼里卫应寒还不合格。
十点半，所有人离开餐厅，粉丝回酒店，钟瑶和顾阮阮跟白棠回家，卫应寒开着车坠在她们的车后送她们回家。
到了进别墅区的林荫道口子，白棠让司机停车，卫应寒的车也停下来，两人下车，走到以前待得最多的那盏路灯下。
顾阮阮和钟瑶趴在后座上，远远地看着一高一矮站在一起的两人。
白棠率先开口，“粉丝们问的问题不太妥当，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不用说对不起。”卫应寒抿了下唇，“我也希望你不会因为他们的猜测误会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白棠轻笑，“我知道你不会。”
卫应寒有情感洁癖，入他眼的不多，除了顾阮阮，就一个她。
而且话说回来，但凡卫应寒花心一点，顾阮阮都不会是那个被虐杀的结局，她也不会无可奈何选择和他结婚。
再说回来，要是卫应寒能遇到一个真正喜欢他，又能给他理智的人，他或许会是个不错的伴侣，但偏偏他眼睛也不好。
想到这里，白棠笑了一下，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卫应寒见白棠笑了，放松了紧抿的唇，眼里渐渐染起笑意，“中午没有参加你的生日会，晚上的见面会又太匆忙，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对你说一句生日祝福。”
他凝视着白棠，温声说，“糖糖，生日快乐，我很高兴能亲眼见证你的18岁生日。”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陪在你身边。
“谢谢。”
卫应寒把礼物送到白棠手边，“成年快乐。”
18岁的成年礼，祝贺你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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