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赴“把我赔给你不是你赚了吗?”
他确实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动的心,鬼使神差的脑子不听使唤调查了易九禾,跑去了她所在的中学,为了能看到她天天晚上去“ss”酒吧。
“丫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顺带着摸了摸她的头。
关于他的,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么,一个问题,我记得你欠我钱。”她从沙发上蹦下来,光着脚丫站在地摊上,手指着吕朝宴。
吕朝宴皱皱眉,什么时候成他欠钱了?
“之前欠钱的,不应该是你吗?”
什么她啊。
那张卡啊。
就是因为利用了易九禾喜欢乱放东西最后自己还不记得的这个坏毛病,喻时顺水推舟让鞠靳帮忙把放在易九禾桌上的银行卡给藏了起来,之后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在出国之前收拾屋子收拾出来的,他又觉得过了这么久应该不需要了,便给了易九禾,她问从哪找到的,也就随便敷衍了两句。
“就是你欠我的钱,你仔细看看,”易九禾指着大门,“这个人,我自己花钱休的,你没报销。”
吕朝宴瘫着身,看向大门,不由自主笑:“这个门,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有大问题了,知道吗?
易九禾表白是因为吕朝宴找她,把她送去了医院,给她幻觉。
吕朝宴怎么找到她的,到现在她才知道。
在高中的时候,易九禾借着还钱的理由加上了他的□□,毕业后没了什么联系。当时几天比较忙没去酒吧,吕朝宴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发信息她也不回,苏南作为场外援手,把易九禾的手机号码给了吕朝宴,这是最快拿到号码的方法,他自己查还得打电话给林御景,他闲烦,还不如麻烦苏南。
打了那通电话,什么也没说,但有用,吕朝宴可以定位了。苏南那边绑定的信息是易九禾之前住舅舅家弄的,现在搬出去也没有改信息。
吕朝宴飙车120的速度赶到了易九禾租的房里,找开锁的人太慢了,他就直接把门给翘了,与其说是翘,还不如是拆。
易九禾感叹:高材生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易九禾直接笑疯:“还记得你把我家门给翘了这件事。”
这么一提,吕朝宴想起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问:“后来不是赔你门钱了吗?”
易九禾摸着下巴,抬着脸对他笑“你打开了我的心门,怎么赔?”
吕朝宴招手让她上来,到他身边来:“把我赔给你不是你赚了吗?”
自恋。
是吕朝宴赚了。
“丫头,我就好奇,没有我的日子你怎么过下去的。”
嗯?
怎么过下去的?
你个老六,老娘生活好好的,你这是什么普信发言。
易九禾脱离他的臂弯,歪着瞪了他一眼:“那没有老娘的日子你又是怎么过下去的?”
吕朝宴笑着摇摇头:“饥渴难耐。”
“……”
我怀疑你在放火,但我又没有证据。
请停止你的危险发言,听太多了。
每听一遍,都会炸掉。
“你可拉倒吧,你照样吃好喝好,哪里有点思念老娘的感觉?”
“丫头,别一口一个老娘,你老子在这。”
此“老子”非比“老子”。
呵,男人。
没有,真的。
吕朝宴从病房离开后,又飙车去了。他太愤怒了,是自己的关心太明显,还有她竟然不怕他,这么毫无保留的表达爱意,他不允许这样,他没有经历过,一旦经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家冲冷水澡,硬是冲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生病。
当时林御景在,他就跟吕朝宴说:“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他这是在惩罚过去的自己,折磨现在的自己。
后来,他的工作状态也不好,林御景干脆让他别管工作了,让他待家里。
他晚上会去“ss”,他想等那个他期待的人,明明不希望她出现,又在期待她能在,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以前不是一个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人,他的理智占据了大脑的绝大部分,少部分的亲情、友情,从未给爱情留过一席之地。
但她来了。
她的出现,一点一点的,让爱情战胜理智,他很煎熬,不能顺从自己心情的煎熬,真的太痛苦了。
吕朝宴会去盛延大学偷偷看她,就在远处的看她几眼就好,看她很好那他也很好。所有的苦,都是他在承受。
以前易九禾为爱,没了爱,她会为了自己的理想,正好与吕朝宴相反了。
她表现得毫不在乎,她拼命学习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她想起吕朝宴。
她知道她放不下,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学会理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人家都明确拒绝了,干嘛还要舔着脸跟上去,这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吕朝宴想着也好,不见面了,时间了她就会忘了他,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去交新的朋友,会有新的喜欢的人。
但他又不甘心。
所以,一年后,让林御景帮了这个忙。
“行行行,你思念,那后来……”
后来就是最近的事情了,在一起了。
又分开了,又回来了。
他们的几年过得并不容易,在经过艰难险阻还能走到一起,便是爱。
“什么时候结婚?”
“……”我还年轻。
“可你已经20岁了,法定结婚年龄20岁。”
真就揪着她的年龄不放,她不知道结婚后是怎么样的,她只知道,她现在过得很舒服。
婚姻,一种说是爱情的坟墓,一种又是爱情的新起点,一个终点一个起点,她没试过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那就再等等。”
等他30岁生日,给他包个大礼。
后来晚上,三人打视频通话,苏北一直抱怨,真的丢死人了。
易九禾后面没有看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陶也他爸陶宗深以为他卡被偷了,一天开销这么大,一查全投娱乐平台上了。陶宗深了解他儿子,就喜欢美女,喜欢真人的那种,怎么可能会跑一个平台上看直播刷了这么多礼物。
然后又深挖,查了之后才知道,他看的是某个出版社的直播。
陶宗深:真没被偷吗?什么时候爱学习了?
陶宗深闲着没事,必须要把陶也的底子挖出来,又让人查这场直播是干啥的,好家伙,这小子看这玩意干啥?
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他有什么人在直播间里。
好巧不巧,又查到什么了。
陶家查资料也是一把好手。
苏北。
陶宗深看着苏北的资料,非常满意,多半就是这姑娘了。
江南一带世家,祖籍在宋集,妥妥一名媛。
当晚,陶也被捆回家了。
“跪下。”陶宗深骂咧他。
“砰”一声,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清脆。体现了陶也的家庭地位,或者说,他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
陶也不明不白被逮了回来,心中一点数没有,根本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他老子了。
“爸,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是他老子,他就是错了。
“不不不,”陶宗深捏了烟,“做得不错。”
“……”操,白跪了。陶也刚想自觉的自己站起来,结果又被叫了回去。
“爸,有事说事,你儿子膝盖受不起。”
“你多大了?”
陶也不假思索,这不26吗?
“该成家了。”
“……”成什么家,我还没浪够。
“您指哪个?”陶也抠抠指甲,“是露露还是lucy还是ry还是谁啊?”
谁让他一天到晚在外边乱搞的?那么多人,恐怕连他自己也都分不清楚了。陶宗深管他说的是外边的什么人呢,他已经认得好了,这儿媳就得苏北做。
“你再想想?”
陶也斜了斜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地上爬起啦:“您不会是说苏北吧?”
“追得到吗?”
陶也挠挠头,有点困难,陶也明白,自己跟苏北性格不同,本身就是水火不容,合不来。
追不到。
“追不到把你卡冻了。”
“……”老爸,别这么残忍啊,断了我的经济我还怎么装b啊!
陶也被迫就范,发誓三个月内追到。
也称,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陶也和苏北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加上他们是初中同学的关系。这答应了陶宗深,他完全没打算去追苏北,毕竟他不喜欢平平的女孩子。鬼知道陶宗深那老家伙竟然派人跟踪自己。
他一天都是待在“ss”里,一天到晚他老子派的人都不重样,他只能认出几个来。苏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是他觉得他们根本不适合。
那晚酒吧提前打烊,原因是苏南要陪他老婆,苏北的编辑催她交稿子,只好先下班。人走得都差不多了,还有几个人坐在那喝酒,不出意外,那些都是陶宗深派来的,还不走呢?
陶也收拾好东西就从舞台上下来了,这些人都盯了他快一个多月了,难道他们不觉得腻吗?就天天看着一个人在舞台上唱歌,一直唱,不会无聊吗?他这样很不自在,他必须想办法。
苏北把吧台上的画稿整理好之后准备进里面换件衣服就下班,陶也抓住她空闲的一瞬,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陶也,你干什么啊?”苏北被莫名拉住,觉得很奇怪,问了句。
陶也一路不说话,他知道后边有人在跟着。
停住了。
“陶也,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啊?有话就说呗。”苏北揉了揉刚刚他抓的地方,埋怨着。
陶也严肃着:“没有发神经,”他伏在她耳朵边,“是真的。”
苏北觉得这气氛莫名的怪异,把头往后仰了一下。
“唔……”苏北瞳孔放大,她清楚的明白了陶也要干什么。
陶也二话不说莽了上去,他解释的少,苏北觉得没头没尾。
“你干什么!”苏北狠狠咬了他的唇,破了皮出了血,推开了他。
陶也往酒吧内部看去,那几个人应该走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唇,哼了一声。
苏北觉得莫名其妙:“老娘初吻啊。”
“这难道就不是我初吻了?”陶也叉着腰。
不得已。
他好自由,牺牲他人也要自由。
苏北气不过,直接出门走了。
这事过后,两人没再见面了。
易九禾去酒吧也只能看到苏南和陶也,苏北直接闷在家里不出门了。陶也也没去找她,这得多尴尬啊,自己强吻了人家还不做出解释,没进入苏北的黑名单就已经很不错了。
暑假过得匆忙,完全是一眨眼的功夫。
吕朝宴生日要到了。
说好的惊喜,易九禾准备好了。
他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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