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恍然大悟,不禁失笑。
还从未见过许景之这般模样,那着急忙慌的,恨不得下一刻就闪现在王小悦身边吧。
这边,许景之差点将整座皇宫都给翻过来,才找到了王小悦。
王小悦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眼眶渐渐酸涩,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这些日子以来遭受了太多太多的事,她强撑着,为的就是等许景之回来。
眼下终于见到他,那压抑的情感一下就迸发出来。
卸下了所有防备包袱,一头扎进了许景之怀里。
语带哭腔,呜咽地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兽,“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知不知道。”
许景之顿时心疼的不行,温声细语地哄着,轻轻拍着她的背。
“抱歉,是我来晚了,我的错,要打要罚,都听娘子的。”
时隔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终于再次将王小悦揽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药草芳香,浮躁的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许景之不自觉的收紧,只想将她抱得再紧一些,真想将她揉入骨血之中,再不分离。
“松开,咳咳,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直到王小悦受不住地拍打他,许景之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目光眷恋地停留在她身上。
忽然,看见王小悦脸上未好全的伤疤,已经结了痂,但看上去仍旧十分可怖。
“谁干的?”
许景之神色隐忍,大手轻抚上她伤痕累累的脸蛋,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只觉得像有人拿刀在凌迟他的心一般,痛得无法自拔。
光是触碰着这些印记,他就不难想象,当时的王小悦该有多疼啊。
可他却不能保护她,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是三皇子妃。”
王小悦果断地说出了钟氏的名字,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不过看到许景之自责的模样,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将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没事的,我可以治好,不过是几道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道:“还是说,你嫌弃……”
毕竟好看的皮相,哪个男人不爱呢?
却遭到许景之果断的否决,“不不不,我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你在我眼里,无论怎么,都是最美的。只是……你可会怪我,来得这般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却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王小悦嘴角含笑,缓缓摇了摇头,“只要你来了,就不晚。都过去了,没事的。”
许景之再次将王小悦揽入怀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钟氏。
敢伤害王小悦的人,他必定十倍还之!
安置好王小悦等人后,许景之带人来带了钟氏的住处。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钟氏结结巴巴地害怕极了。
许景之并不作答,而是直接让人将她抓了起来。
“你很喜欢刀刺人是吧?”
许景之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亲自在钟氏身上狠狠划了几刀。
那划痕深可见骨,痛得钟氏哇哇大哭,不断求饶。
但许景之都不为所动,一想到当时的王小悦也是这般,他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给生吞活剥了。
“被让她死得太快,一刀刀给我活剐了!”
他冷着一张脸,冲手下人吩咐。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内,还不时传出钟氏的惨叫声。
次日,登基大典照常举行。
但这登基继位的人,却成了太子。
虽然是登位大典这样的大日子,但太子也兴致缺缺,他才安排好了皇帝的后事,此刻还没有从中走出来。
只是木然的接受着殿下众臣的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一下乌泱乌泱地跪倒一大片。
太子仁德,又有勇有谋,大多对他上位都乐见其成。
新皇登基,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处死三皇子所有的余孽同党。
并雷厉风行地株连九族,斩草除根。
确保没有落网之鱼,日后死灰复燃。
处罚完了,接下来自然是论功行赏。
这次功劳最大的自然就是许景之了,不仅打了胜战,收复了边境,让敌国再无还击之力。
更是及时发现,制止了三皇子这一蓄意谋反的阴谋诡计。
就连三皇子在京城中那些党羽,也一并被他揪了出来。
新皇当即处死,以绝后患。
“景之,你有何所想的,只管道来,朕都会尽力满足。”
“谢皇上。”
许景之不卑不亢,并不邀功,功高盖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
别看新皇现在对他很是信任,但帝王终究是多疑的,伴君如伴虎。
而他如今,也对这些权势名利再无半分兴趣。
于是顺势提出,“臣别无他求,只想同王妃做一对闲云野鹤,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这……”
新皇有些犹豫,毕竟许景之是个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若是放他离去,未免太过可惜。
但是金口已开,他也不好出尔反尔,只能答应了许景之的要求。
恩准他做一个闲散王爷。
“皇上,我呢我呢?我也立功了吧。”
王金宝也是个急性子,望眼欲穿等着自己的嘉奖。
这副率真的性子也引得殿内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新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朕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王爱卿救驾有功,又随景之讨伐边境作乱贼子,武艺超群,功不可没,就封为镇国大将军,执掌兵权。”
王金宝这下可乐坏了,他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啊。
当即领旨谢恩,“谢皇上!”
自从那日在殿上辞去了大小事务,许景之现在每日的重心就是照看王小悦。
可以说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
王小悦已经快到预产期,肚子高高挺起,走路都得扶着腰,生怕闪着。
“别那么紧张嘛,生个孩子,那又那么娇气。”
王小悦忍不住吐槽,这些日子许景之如临大敌的模样可真是让她压力不小啊。
“不行,这可是头胎,你又没有经验,必须得好好照看着你才行,不然要我这个相公有何用?”
许景之义正言辞,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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