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封书信就被顺利地送到了宫外。
当王小悦得知这是王金清送来的书信时,有些讶异,但还是没有犹豫,当机立断打开了书信。
她定睛一看,大致内容无非就是,当今皇后娘娘日夜操劳,不惹是非,但还是被人下了毒。王金清深感恐惧,知这些京城皇权富贵的恐怖之处,因此盼着自己能早些离去,免得卷入无妄之灾。
王小悦又细细查看一番,心中有了大概结论,面色凝重,开始思考。
“这京城当真是权贵的世界,就连皇后娘娘这样位高权重之人也会遭人暗算,我等这样的草民,又如何能留着命呢。”
王小悦看完后,将书信折好,直接丢在了一侧的火烧盆中,不多时,在烈焰灼烧下,里面的字迹被燃烧殆尽,变成了灰色的尘埃。
王小悦撑着脑袋,面色有些僵硬。
许景之就在此时走入了屋内,自然一眼就看见了王小悦这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不由得开口询问,“发生何事了?让你如此忧心。”
许景之温柔以待。
王小悦看着叹了口气,但还是决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许景之。
许景之在听王小悦说完后,显然大为震惊。
“皇后娘娘被人下毒了?当真是丧心病狂。”
许景之负手,坐在了椅子上,面色不虞。
要知道,现如今三皇子的党羽在朝廷中日益壮大,日日都在吹捧三皇子,贬低太子,因此皇后娘娘在宫内估计也不好过。
他想都不用想,就猜得到,当时陷害皇后之人,想必就是三皇子的母妃,玉贵妃。
此人和三皇子一样,也是个厉害人物。
玉贵妃能够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贵妃位置,也侧面说明了她的厉害之处。
“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想离开,我无力阻拦,也不会阻拦你,和王金清说的无二,京城确实是个吃人地,你走了,或许也能保一生平安。”
许景之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悠悠开口,一双眼中包含柔情蜜意,看着王小悦。
王小悦见状,抿了抿唇角,心中开始挣扎。
许景之显然是看出了王小悦的纠结,不由得开口劝道:“如果你离京,我也会妥善安顿你,保你在京城外也可以活的潇洒自在,此生平安顺遂。”
王小悦心中一暖,侧眸,和许景之的视线相对,眸中带笑。
“我不走,我要留京,无论如何我的家人们也都在这里,如果说我现在走了,他们怎么办。”
她敢这么确定,多少也是很相信自己的锦鲤体质。
许景之闻言,闪了闪眸子,显然有些讶异。
但他还是尊重王小悦的想法,点了点头。
王小悦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书信上,转而递交给许景之的属下,让他带回宫中,交给王金清。
王金清很快收到了回信,心中感叹许景之手眼通天的同时,揭开信封,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王小悦竟然想留下来?这怎么可以!
王金清立马又书写了一封信,转而送给王金贵。
他现如今身在宫中,没有自由,更是要亲自照料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因此想要出宫,可能性微乎其微。
与其他自己出宫去劝告王小悦,不如让跟在王小悦身边的王金贵去处理。
他知道,虽然平日里王金贵总和他唱反调,但在关乎于王小悦的大事上,王金贵一定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另外一边的王金贵接到了信封,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就是一定要将王小悦带出京城。
次日一早,清晨醒来,王金贵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小悦。
彼时,王小悦正在和许景之吃着早膳,两人聊着些有的没的,但笑的开怀。
王金贵自知此时不该叨唠,但此事关乎王小悦的性命安全,他不得不打断二人。
“小悦,跟着我离京吧?这里不是咱们可以呆着的地方,太危险了。”
王金贵缓缓开口。
王小悦闻言,眸子一闪,摇了摇头。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的性命安全我们自己会负责的,倒是你,小悦,必须要离开。”
王金贵斩钉截铁,一字一顿说着,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来的。
王小悦见状,心中不安,连连摇头。
“你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想法?我不想离开,我要和你们待在一起。”
王金贵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有些讶异。
“必须得走!”王金贵变得强硬起来。
“我偏不!”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不欢而散。
看着这般执拗的王小悦,王金贵只好决定下次再来试试。
而另一边,三皇子派人查探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
在许景之全力保护之下,确实没有什么良好的时机。
三皇子狠狠咬牙,愤怒于许景之这厮又来打乱他的计划。
最终,三皇子决定留一组人继续跟踪监视王小悦。
他就不信这许景之,不会有个百密一疏!
翌日,许景之去上朝。
最近江南的水患严重,冲垮了河堤,不少居民们居无定所。
他忧心不已,决定上奏,请命亲自去江南水乡看看情况。
身后不少的大臣纷纷应和同意,坐在椅子上的皇帝眯了眯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然而,一旁的三皇子党羽,见王爷党羽的声势壮大,心中不爽,连连开口怒怼。
“怎么能让王爷去?王爷乃朝中定海神针,怎么能去?”其中一名官员率先站出来反驳。
有了这一个开头,瞬间后面不少的官员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提出了异议。
“是啊!怎么能让王爷亲自去呢?而且这么好的试炼机会,理应让三皇子或者其手下去才好,三皇子聪明温和,体恤民情,让他去是最好的选择!”
不少官员们纷纷提出了异议,许景之站在原地,面色不变,但拿着奏折的手指却渐渐攥的紧了。
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这一派在朝廷上的言语权越来越小,皇帝渐渐偏向三皇子,更让三皇子的党羽嚣张。
许景之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但面色不变,依旧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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