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惧怕,又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只能颤声道:“你不能私自处置我。”
说来也怪,黎掌柜知知道定远侯将许景之当成贵客,见其身份也很平凡。
但他总觉得,他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定远侯也不会怪罪于他。
“王小姐,对不起,是我不对说错了话。”
见他道了歉,许景之这才示意许生将人送到侯府去。
王小悦心里也好受了些,这本来是她的产业,却被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好在以后也不用再受这样的气。
不过还是有所顾虑,“这样做,侯爷那边……”
“侯爷那边不用担心,你只需想该怎么经营好这家酒楼就行。”
王小悦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自是不用怀疑。
这边忙着酒楼的事,没过多久就有侯府的人,随着许生一起来了。
“侯爷说黎掌柜的事情非常抱歉,明日梨园设宴,希望公子与小姐能够赏光。”
堂堂一个侯爷,能做到这份儿上也实属难得。
在王小悦想来,人家没有因为他们私自处理黎掌柜而怪罪她就不错了。#@$&a;
竟然还要专门设宴,就是为了向她表达歉意,反倒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也不能推拒。
许景之替她回了话,“侯爷有心了,还劳烦转告一声,我们明日一定到。”
再来侯府,定远侯似乎并没有因为黎掌柜的事情与他们生疏,依旧热情的迎了过来。
“贤侄总算来了,黎掌柜的事实在抱歉,此人也就交由贤侄处理,如何?”%&a;(&a;
王小悦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倒是觉得定远侯对许景之有些小心翼翼,显得很是奇怪。
“侯爷不必如此。”
“也对,左右只是个掌柜。”
“不说这些,今日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不过,到底是让王小姐受委屈了,这杯酒敬你。”
先不说侯爷敬酒,她商贾之身是否担得起,关键是她不太会喝酒。
端着酒杯正左右为难,许景之将杯子接了过来。
“女人家不会喝酒,还请侯爷见谅,就由我陪侯爷喝个尽兴。”
定远侯之所以能对王小悦那般上心,又是答应她商铺,又是送人给她。
到最后还被落了面子,看在许景之的面子上他也就不计较了。
这番更是放下身段,不过是让她喝一杯酒,她反倒是拿起乔来了。
碍于许景之在,定远侯忍了忍没有发作,只是一张脸变得难看起来。
“侯爷,实在抱歉,为了表示歉意,民女就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王小悦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僵,也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
喝完了茶,坐了一会儿,找了个理由离开宴会。
定远侯对她的印象差了不少,对她的离开喜闻乐见,倒是与许景之更加热络。
“呼!这可比生意上的应酬累多了。”
王小悦长舒了口气,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要比里面自在得多。
虽说在她心里,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规矩,也认为人人平等。
可面对在这个世界掌有一定生杀大权的侯爷,她还是觉得如履薄冰。
“好像确实喝得有点多了,方才真不该出来得这么急,找个人问问茅厕在哪里也是好的。”
出来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这会儿大多仆人都守在梨园。
这边怕是很远才能见到一个人了。
王小悦捂着肚子,非常努力的在诺达院子里方便方向。
“这建得都一样,怎么找啊?”
正为难着,见花丛那边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
“谁在那里?”
王小悦喊了一声,也不见有人出来,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见是一穿着华丽的妇人,一张素颜,却保养得极好。
她虽不知这人是谁,只看穿着不俗,当她也是侯府的客人。
“夫人好,能向您问个路吗?”
那妇人抬头,一双眼睛却是无神,在看向王小悦的时候,却突然激动起来。
“狐狸精,我打死你个狐狸精,打死你个贱人。”
王小悦见事不妙,及时躲开。
还不忘解释道:“夫人认错人了,民女与夫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妇人依旧不听解释,只自顾着在她后面追打着她,嘴里也念念有词。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来,你不还我儿子,我要你的命。”
王小悦在前面跑着,很快就被她堵在一个角落里,心里顿时苦不堪言。
之前见她,还觉得眼前的妇人气质不凡,应当也是贵妇。
哪知会突然对她发疯,听说这样的人力气奇大,莫不是今日她就得命丧于此。
来不及多想,妇人已经向她扑了过来,吓得她一边反抗,一边尖叫着呼救。
“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
一个不查,妇人更是掐住了她的脖子。
王小悦尽量掰着她的手,让自己暂时不用窒息而死。
许是在妇人身边的丫鬟终于找了过了,很是惊慌的道。
“快去禀报侯爷,就说夫人又发病了,客人有危险。”
身为丫鬟,又不能对主子动粗,怕万一伤了,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再说王小悦,一是她与对方的力气确实有悬殊。
这会儿听丫鬟说的话,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疯婆子,怕是定远侯夫人。
她之前就惹得定远侯不快,这会儿更不敢对妇人怎样,怕伤了她更加不好交代。
这厢许景之与定远侯急匆匆的赶来。
定远侯远远喝道:“夫人快放手,这位是府上的客人,万不可无礼。”
只是那妇人哪里肯听他的,已经死死的掐住王小悦不肯松手。
拼命抵挡了这么久,她早就有些脱力了,这会儿见他们过来,无疑见到了救命稻草。
索性直接松了手,只等着他们过来救。
“得罪了,夫人。”
许景之告罪一声,与定远侯一同上前拉人。
得救的那一刻,王小悦无法控制的往地上坐去,并拼命的咳嗽起来。
方才只觉得如同一条缺水的鱼,脑袋里也昏沉得厉害。
“来人,送王小姐回正厅,让府医过来看看。”
妇人被拉开了,情绪比之前还差,又吵又哭又闹,比之前还疯癫。
王小悦觉得自己的情况还算乐观。
倒是定远侯那边怕是需要去稳定一下妇人的情绪,遂提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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