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褚平是吧,这段时间你先辛苦辛苦,等到小吴身体好一点的,你们俩再互相串班,一人一天。”
一个矮个胖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老实巴交的褚平。
“褚平呀,在这里好好干,保安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嘛,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多请教一下宋大爷,他可是咱们这里元老级人物了。”
“郭经理过奖了。”
站在褚平身边的保安大爷,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郭经理。
郭经理笑呵呵地从保安大爷手里接过了烟,然后褚平则是很识相地掏出了打火机,替郭经理把烟给点上。
郭经理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连连点头。
“咱们公司最近确实混进来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比如说那个陈经理,当初董事局让他过来管理公司的时候,我就坚决反对,也不知道董事局那帮人吃错了什么药,哎,结果怎么样,特么的是个杀人犯,整的整栋楼里都是死人。”
郭经理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好,便轻咳了一声,算是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褚平,你确定,你不用在家休息两天吗?毕竟昨天你也······”
郭经理似乎是在照顾褚平的情绪,并没有将话说完。
“谢谢郭经理关心,我身体好得很,能尽快为公司效力,是我最大的心愿。”
褚平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郭经理看了都有些肃然起敬。
“那就辛苦褚平了,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找宋大爷提,公司对于你这种爱岗敬业的员工可是大力支持。”
“多谢郭经理栽培,褚平一定竭尽全力,保卫公司财产安全。”
开玩笑,明天晚上就要去诡异怪谈协会那里了,江晴自从得了那半颗心脏之后,便没了动静,之前褚平也问过许夏,许夏只是说江晴吃多了,不用担心,便也没了下文。
“用不用给她弄两盒健胃消食片呢?”
褚平得知江晴是因为吃多了才没有消息的,便想着要怎么将健胃消食片从日记本里给塞进去。
江晴吃多了不消化,没戏了,现在褚平能指望的只有公交车公司大楼里的吕超了,所以褚平在来这里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思考怎么把吕超忽悠上船。
“首先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进到大楼里。”
于是乎,夜班保安的身份,便顺理成章地成为褚平晚上进入大楼里的身份牌。
所以当郭经理问褚平要不要在家里休息两天的时候,褚平才会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保安大爷看到褚平这般样子,顿时露出了一副后继有人的神情,仿佛自己的事业有人继承了一样。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要不是郭经理在这里,保安大爷抱着褚平大哭一场的心思都有了。
褚平和保安大爷从经理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看热闹的人基本已经散了,警局的人基本取完证之后也都纷纷离开了,倒是小刘一直站在门口保安室似乎等着什么人。
“小刘,你怎么还没走呢?”褚平见到小刘没有离开,心中隐隐觉得对方应该是找自己的。
“学长,你真打算在这里当保安了?”
看小刘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碍于保安大爷在场,却没有说出口。
“你们先聊,我先回保安室。”
保安大爷感受到小刘的意图,只是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保安室里。
“怎么了?我觉得在这里当保安挺好的,虽然没有之前说好的五倍工资,但是也比正常工资高了很多。”
“我知道学长最近缺钱,可是······”小刘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可是什么?”
“可是我听人说,这里闹鬼。”
小刘说到最后,神情都变得十分不自然,似乎担心被别人听到了似的。
“啊,这事儿呀,我听说了,要不公司也不会给这么高的工资,”褚平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你可是人民警察呀,那可是唯物主义的绝对拥护者,怎么会相信鬼神这一套呢。”
“可是那两个跳楼的人,还有五楼的那两句尸体,都不对劲,另外我调过中心医院停尸间里的监控,那个吴大姐······”
小刘还没有说完,便被褚平打断了。
“哎呀,别多想了,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肯定你是看错了,或者是罪犯太狡猾,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蒙骗过去了。”
再让小刘说下去,估计怪谈协会的人就很快要找上他了。
“可是······”
小刘还要再说些什么,褚平一脸严肃地看向他。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人民警察,别整天都是什么鬼呀,神呀的,对了,那个陈峰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刘被褚平突然转变的话题弄的发懵,便也没有多想,下意识地回答道:“在中心医院,韩队怀疑他身上有命案,所以让队里的人等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就带回警局,不过看样子,我觉得有些悬了。”
褚平捏了捏鼻子,陈峰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当时娄斌根本就没有留手,现在还能喘气就是陈峰最好的结果了,想要等他意识清晰,估计得等下辈子吧。
褚平把小刘打发走之后,并没有回保安室里找宋大爷,而是来到了大楼底下。
尸体虽然已经被抬走了,但是周围地面上还是有些血迹的。
“应该在这里······”
褚平在这里转来转起,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在大楼背阴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的缝隙里,褚平才看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东西。
“藏的还挺深。”
褚平伸手将一张红底照片从角落的缝隙中拿了出来,只见照片里正有一个黝黑皮肤的中年男人,不停地冲着褚平挥手打招呼。
照片里的男人正是拽着娄莹一起跳楼的娄斌。
当初褚平也以为娄斌这是自杀式行为,可是当他摸到自己口袋的时候,却发现那张照片没有了,于是褚平便猜测,那张照片应该是被娄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
“真是狡猾。”
褚平呵呵一笑,然后便将红底照片塞到了背包里。
“还剩一个‘阿头’,也不知道它跑哪里去了。”
褚平抬头望着大楼,他总觉得“阿头”应该不会跑的太远,毕竟一个脑袋,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都挺惊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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