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一天！她也快六岁了？”
这下换方浓华惊讶了，那孩子看样子最多也就五岁，那么瘦小，哪里像是六岁的孩子了，他们是怎么养孩子的。
最让方浓华心颤的是，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马秀娟转了转眼珠子，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哎，这也没有办法呀，我家臭妮儿看着小，从小就没有娘，是喝羊奶长大的，营养不良着呢，咱们也穷，哪里能养成你家孩子这样的呀。”
此时方浓华在心底都在唾骂那孩子的亲娘，她是怎么舍得的。
方浓华沉静了一会儿，将带来的东西摆子桌面上。
“马大姐，我听说你家有三个孩子，我特地买了几身衣服，你看，让你家孩子试一试合不合身。”
“谢谢苏夫人啊，你可真是个好人！”马秀娟顿时笑成了花，心底却在盘算着怎么和这位苏家的夫人坦白，并且从中能捞到好处。
“那你看，我能见一见你家孩子吗，就是臭妮儿。”
“哎呀！今天可不好了，那个孩子发烧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呢！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哪里能有钱带她去看病呀。”
方浓华被马秀娟领着过去瞧苏柚了。
郑万才家是一厅两室的院子，对着大门的是堂屋和两边住的房子，右边有农家人的厨房和放粮食杂物的地方，左边也没有空闲，养了几头猪的猪圈，挨着的有一个破旧矮小的小屋子。
那个小屋子看着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可偏偏，马秀娟就带着方浓华和苏阮阮来了。
苏阮阮刚到了那门口就不愿意再进去，捂着鼻子说臭，拉着方浓华就要回去。
“妈妈，好臭啊~我们回家吧，我才不要去看臭猪呢！”
“苏阮阮！你不听话了是吗，我们是要看妹妹的，妈妈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非要跟过来的。”
“不要，我就是不进去！”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苏阮阮只能点头同意了。
马秀娟在一旁笑了笑，眼中满是鄙昵：“娇生惯养的孩子自然是怕脏的。”
马秀娟打开了那个阴暗的小门，方浓华双手紧握住，不知在忍耐什么，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了猪叫的声音，她一个成年人多听了都会害怕，更何况是那么小的，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
小屋子暗沉沉的，没有窗子，微微的一丝丝亮光也是从开门处漏进来的，连着光亮都成了施舍。
屋子的最里侧有着一个小矮床，小的很，大人是睡不了的。
床上面铺着个被子，似乎只有灰色被子，什么都没有，可是方浓华就是知道，被子下面躺着她想见的孩子。
那孩子的呼吸很浅，浅的只要她一呼吸，就听不到了。
“妈妈~”薄薄的被子小面忽然出现了这一声。
方浓华紧紧捂着心脏，她从来不知道一句妈妈能让她那么痛。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那没有热气的被子，下面果然躺着个孩子，那孩子小小的缩卷在一起，用着最缺乏安全感的姿态抱着膝盖，呼吸声很浅很浅，她那么小，仿佛随时都能消失。
方浓华的嗓子都觉得噎得慌，张了张嘴，却无力发声，眼睛烧痛，浑身上下只剩下疼痛。
方浓华慌张地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轻轻地抱起苏柚，放到自己的怀里，真的好轻。
“妈妈~”软糯无力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来。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归了位，把怀中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马大嫂，我开着车去孩子去看病，你要是没事，也和我一起去吧。”方浓华紧忙地抱着苏柚出了门，打开了车，放了暖气才把孩子从怀里放到车上，回头对马秀娟说道。
马秀娟自然愿意，她长那么大还没有坐过这四个轮子的汽车呢！
“好，好！我正好给你指路，咱们去大一点的诊所，离我们村子也近。”
苏阮阮站在车旁满面的不情愿，方浓华催促着，她才上车。
“就是那里！对！这可是我们乡里最好的诊所了，还能接生孩子呢，臭妮儿就是在这里生的。”
马秀娟并没有指最近的医院，却带着方浓华来到了当时苏柚出声的诊所，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方浓华看着前面的诊所，也是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来过这里，那时也是这段时间，她和丈夫一起回来过年祭祖，恰巧赶上她生产，当时他们距离近镇集乡近，所以在这里生了苏阮阮。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么恰巧！
在一个地方生产的，还是同一天生的！
到底哪里不对！
“苏夫人，苏夫人你怎么了？”马秀娟试探地问道。
方浓华这才缓过神，紧忙地将车停到一边，抱着苏柚下了车，让马秀娟帮忙牵着苏阮阮，这才紧忙进了医院。
苏柚觉得很温暖，下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拱去，若即若离地喊着妈妈。
方浓华再次抱紧了怀中的苏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屁屁，询问着医生。
“398！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再拖下去孩子脑子都要烧傻了!”
“好了，把费用交了，给孩子输液吧。”
方浓华从包里掏出来几百块钱，让马秀娟缴费，她要抱着孩子，脱不开身子，那孩子小手还搂着自己，她一动，孩子就勒的更紧了，像是生怕她离开一般。
马秀娟也欢喜地去缴费了，这种活她太喜欢了，在这个诊所治病最多也就十几块钱，那剩下的钱，看那苏夫人也不屑要了。
苏柚穿的很少，一直都被方浓华抱在怀里，一刻都没有放开过，直到输上液，方浓华才觉得紧迫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而这边的苏阮阮也是闹个不停：“妈妈，妈妈我也要抱抱，我才是你的女儿。”
“阮阮乖，妹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不要，我才不要臭妹妹呢！”
“苏阮阮！不听话了是吧。”
“就不！她要抢走你，呜呜……”
方浓华深呼了一口，忍下了要揍孩子的冲动，从包里拿出手机：“嗯，你过来吧，就我生阮阮的那家诊所，你带个阮阮的羽绒服过来，别忘了。
”
这边马秀娟也缴费回来了，还卖了些吃的来。
“还剩了些钱，就买了点吃的，给阮阮吃吧。”
方浓华瞧着买来的是混沌，并没有说什么，她如何会不知钱剩的许多，只不过她不愿为了这东西计较罢了，马秀娟这种人，干什么事，必然不会白干的。
苏阮阮也没有拒绝，她在家很少吃这些外面买的东西的，马秀娟仿佛是讨好般，给苏阮阮把买的混沌放到桌子上。
“哎，瞧阮阮这袖子，都拿不起筷子了，来，阿姨给你把袖子往上卷一下，真……真乖。”
马秀娟清晰地看到了苏阮阮左手大拇指上不打不小的胎记，恍惚地坐到一边，平复了好长时间，她可以确定，是这位苏夫人，是这个孩子！
她真是小看陈梦月了。
可真能够能耐的。
“苏夫人，你看看傻妮儿在你怀里睡的真香啊。”
方浓华目光从吃混沌的女儿转过来，看向怀中的孩子，心中荡起了一片柔软，他会和老公商量的，把这孩子带走。
“你瞧我家这傻妮儿长的漂亮吧！她可是我们村里面长的最漂亮的孩子，我们街坊邻居都说傻妮儿不像乡下的。”马秀娟拿出了随意聊天的姿态，呵呵地说着，眼睛珠子却在不停的转。
方浓华愣了愣，也去仔细看去，不谈这瘦弱的身子，光瞧这小脸蛋，精致的很，眼形有些像杏眸，眼尾又往外伸，像是桃花眼，嘴型也十分好看，长大后定是个惊艳决绝的大美女：“她妈妈很美吧。”
“她妈在我们那里是挺好看的，也就是耐看，可却生不出来傻妮儿这样的。”马秀娟说着，顿了顿，笑眯眯地继续道：
“我倒是发现，我家这臭妮儿长的和苏夫人你挺像的，要是傻妮儿打扮的再好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方浓华礼貌地微笑：“我们是挺有缘分的。”
马秀娟看着方浓华毫不怀疑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点了点头：“忘了给你说了苏夫人，我们六年前可是见过的。”
“我们见过？在哪里？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是我见过你，就在这家医院里。”马秀娟乐呵呵地笑着，指了指地上道。
方浓华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想说什么却没能开口。
“就在这，这家诊所里的，我那妯娌陈梦月也来生的孩子，她刚生完你就来了，你说巧不巧。”马秀娟抬起头，环视着这家医院，回忆着过往。
“她生下来的孩子可不好看，皮肤是黑黄的，瘦的像小猴子一样，她跑后，把孩子送给我们了，就成了白白胖胖的年娃娃了。”
马秀娟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方浓华，满面笑容地问：“苏夫人，你说奇不奇怪。”
“我们都是当妈的人了，谁真舍得抛弃孩子，你说陈梦月怎么就那么狠心，把刚生了几天的孩子送给了我们，多少年了，不闻不问，我有的时候就在想，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的。”
“同一天！她也快六岁了？”
这下换方浓华惊讶了，那孩子看样子最多也就五岁，那么瘦小，哪里像是六岁的孩子了，他们是怎么养孩子的。
最让方浓华心颤的是，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马秀娟转了转眼珠子，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哎，这也没有办法呀，我家臭妮儿看着小，从小就没有娘，是喝羊奶长大的，营养不良着呢，咱们也穷，哪里能养成你家孩子这样的呀。”
此时方浓华在心底都在唾骂那孩子的亲娘，她是怎么舍得的。
方浓华沉静了一会儿，将带来的东西摆子桌面上。
“马大姐，我听说你家有三个孩子，我特地买了几身衣服，你看，让你家孩子试一试合不合身。”
“谢谢苏夫人啊，你可真是个好人！”马秀娟顿时笑成了花，心底却在盘算着怎么和这位苏家的夫人坦白，并且从中能捞到好处。
“那你看，我能见一见你家孩子吗，就是臭妮儿。”
“哎呀！今天可不好了，那个孩子发烧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呢！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哪里能有钱带她去看病呀。”
方浓华被马秀娟领着过去瞧苏柚了。
郑万才家是一厅两室的院子，对着大门的是堂屋和两边住的房子，右边有农家人的厨房和放粮食杂物的地方，左边也没有空闲，养了几头猪的猪圈，挨着的有一个破旧矮小的小屋子。
那个小屋子看着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可偏偏，马秀娟就带着方浓华和苏阮阮来了。
苏阮阮刚到了那门口就不愿意再进去，捂着鼻子说臭，拉着方浓华就要回去。
“妈妈，好臭啊~我们回家吧，我才不要去看臭猪呢！”
“苏阮阮！你不听话了是吗，我们是要看妹妹的，妈妈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非要跟过来的。”
“不要，我就是不进去！”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苏阮阮只能点头同意了。
马秀娟在一旁笑了笑，眼中满是鄙昵：“娇生惯养的孩子自然是怕脏的。”
马秀娟打开了那个阴暗的小门，方浓华双手紧握住，不知在忍耐什么，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了猪叫的声音，她一个成年人多听了都会害怕，更何况是那么小的，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
小屋子暗沉沉的，没有窗子，微微的一丝丝亮光也是从开门处漏进来的，连着光亮都成了施舍。
屋子的最里侧有着一个小矮床，小的很，大人是睡不了的。
床上面铺着个被子，似乎只有灰色被子，什么都没有，可是方浓华就是知道，被子下面躺着她想见的孩子。
那孩子的呼吸很浅，浅的只要她一呼吸，就听不到了。
“妈妈~”薄薄的被子小面忽然出现了这一声。
方浓华紧紧捂着心脏，她从来不知道一句妈妈能让她那么痛。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那没有热气的被子，下面果然躺着个孩子，那孩子小小的缩卷在一起，用着最缺乏安全感的姿态抱着膝盖，呼吸声很浅很浅，她那么小，仿佛随时都能消失。
方浓华的嗓子都觉得噎得慌，张了张嘴，却无力发声，眼睛烧痛，浑身上下只剩下疼痛。
方浓华慌张地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轻轻地抱起苏柚，放到自己的怀里，真的好轻。
“妈妈~”软糯无力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来。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归了位，把怀中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马大嫂，我开着车去孩子去看病，你要是没事，也和我一起去吧。”方浓华紧忙地抱着苏柚出了门，打开了车，放了暖气才把孩子从怀里放到车上，回头对马秀娟说道。
马秀娟自然愿意，她长那么大还没有坐过这四个轮子的汽车呢！
“好，好！我正好给你指路，咱们去大一点的诊所，离我们村子也近。”
苏阮阮站在车旁满面的不情愿，方浓华催促着，她才上车。
“就是那里！对！这可是我们乡里最好的诊所了，还能接生孩子呢，臭妮儿就是在这里生的。”
马秀娟并没有指最近的医院，却带着方浓华来到了当时苏柚出声的诊所，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方浓华看着前面的诊所，也是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来过这里，那时也是这段时间，她和丈夫一起回来过年祭祖，恰巧赶上她生产，当时他们距离近镇集乡近，所以在这里生了苏阮阮。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么恰巧！
在一个地方生产的，还是同一天生的！
到底哪里不对！
“苏夫人，苏夫人你怎么了？”马秀娟试探地问道。
方浓华这才缓过神，紧忙地将车停到一边，抱着苏柚下了车，让马秀娟帮忙牵着苏阮阮，这才紧忙进了医院。
苏柚觉得很温暖，下意识地往更温暖的地方拱去，若即若离地喊着妈妈。
方浓华再次抱紧了怀中的苏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屁屁，询问着医生。
“398！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再拖下去孩子脑子都要烧傻了!”
“好了，把费用交了，给孩子输液吧。”
方浓华从包里掏出来几百块钱，让马秀娟缴费，她要抱着孩子，脱不开身子，那孩子小手还搂着自己，她一动，孩子就勒的更紧了，像是生怕她离开一般。
马秀娟也欢喜地去缴费了，这种活她太喜欢了，在这个诊所治病最多也就十几块钱，那剩下的钱，看那苏夫人也不屑要了。
苏柚穿的很少，一直都被方浓华抱在怀里，一刻都没有放开过，直到输上液，方浓华才觉得紧迫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而这边的苏阮阮也是闹个不停：“妈妈，妈妈我也要抱抱，我才是你的女儿。”
“阮阮乖，妹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不要，我才不要臭妹妹呢！”
“苏阮阮！不听话了是吧。”
“就不！她要抢走你，呜呜……”
方浓华深呼了一口，忍下了要揍孩子的冲动，从包里拿出手机：“嗯，你过来吧，就我生阮阮的那家诊所，你带个阮阮的羽绒服过来，别忘了。
”
这边马秀娟也缴费回来了，还卖了些吃的来。
“还剩了些钱，就买了点吃的，给阮阮吃吧。”
方浓华瞧着买来的是混沌，并没有说什么，她如何会不知钱剩的许多，只不过她不愿为了这东西计较罢了，马秀娟这种人，干什么事，必然不会白干的。
苏阮阮也没有拒绝，她在家很少吃这些外面买的东西的，马秀娟仿佛是讨好般，给苏阮阮把买的混沌放到桌子上。
“哎，瞧阮阮这袖子，都拿不起筷子了，来，阿姨给你把袖子往上卷一下，真……真乖。”
马秀娟清晰地看到了苏阮阮左手大拇指上不打不小的胎记，恍惚地坐到一边，平复了好长时间，她可以确定，是这位苏夫人，是这个孩子！
她真是小看陈梦月了。
可真能够能耐的。
“苏夫人，你看看傻妮儿在你怀里睡的真香啊。”
方浓华目光从吃混沌的女儿转过来，看向怀中的孩子，心中荡起了一片柔软，他会和老公商量的，把这孩子带走。
“你瞧我家这傻妮儿长的漂亮吧！她可是我们村里面长的最漂亮的孩子，我们街坊邻居都说傻妮儿不像乡下的。”马秀娟拿出了随意聊天的姿态，呵呵地说着，眼睛珠子却在不停的转。
方浓华愣了愣，也去仔细看去，不谈这瘦弱的身子，光瞧这小脸蛋，精致的很，眼形有些像杏眸，眼尾又往外伸，像是桃花眼，嘴型也十分好看，长大后定是个惊艳决绝的大美女：“她妈妈很美吧。”
“她妈在我们那里是挺好看的，也就是耐看，可却生不出来傻妮儿这样的。”马秀娟说着，顿了顿，笑眯眯地继续道：
“我倒是发现，我家这臭妮儿长的和苏夫人你挺像的，要是傻妮儿打扮的再好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方浓华礼貌地微笑：“我们是挺有缘分的。”
马秀娟看着方浓华毫不怀疑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点了点头：“忘了给你说了苏夫人，我们六年前可是见过的。”
“我们见过？在哪里？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是我见过你，就在这家医院里。”马秀娟乐呵呵地笑着，指了指地上道。
方浓华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想说什么却没能开口。
“就在这，这家诊所里的，我那妯娌陈梦月也来生的孩子，她刚生完你就来了，你说巧不巧。”马秀娟抬起头，环视着这家医院，回忆着过往。
“她生下来的孩子可不好看，皮肤是黑黄的，瘦的像小猴子一样，她跑后，把孩子送给我们了，就成了白白胖胖的年娃娃了。”
马秀娟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方浓华，满面笑容地问：“苏夫人，你说奇不奇怪。”
“我们都是当妈的人了，谁真舍得抛弃孩子，你说陈梦月怎么就那么狠心，把刚生了几天的孩子送给了我们，多少年了，不闻不问，我有的时候就在想，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