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大早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门找萧淮。
王府里花艳鸟啼,萧淮的院子倒是没什么花草,显得有些冷清。
院子里只有一棵盛大的桃花树,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份了,树上结着粉嫩的花苞,给冷清的院子添了点颜色。
青年背脊直挺,青丝束拢在玉冠中,只余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手上执着书卷,坐在桃花树下安静的看着书,颇有几分书生气。
见琉璃过来,萧淮的视线从书上移开。
“伤口可曾好些。”
萧淮看了眼琉璃的手,上面包了一圈纱布,看不出好坏。
琉璃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献了血,青年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漠了,还开口关心她。
“没事的,我们先进屋吧。”
说着,琉璃主动推着青年进屋。
关上门,萧淮就见少女把纱布拆开,皱着眉用匕首在手心轻轻划了一下,明明痛的眼里都起了雾,却没有哼声。
从他的调查看来,少女从小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小时候受了点伤都要趴在父母怀里哭好久的那种。
“还要
喝几次?”青年道。
“王爷毒发时有什么变化?”琉璃问他。
“毒发时间缩短了一半。”
琉璃想了想,给出答案:“除去这次的,还有三次。”
她血液中的力量本就少,用在别人身上更不太明显,得多喝几碗才能完全解毒。
放了血,琉璃的手疼的厉害。
“王爷这里有包扎伤口的东西嘛?”
琉璃想留在这里包扎了,免得等会儿出去小梨又心疼的叫起来,这样很容易暴露的。
万一以后青年恢复,别人怀疑到她身上就不好了,她可不想当个香饽饽。
萧淮拉开抽屉,把包扎的用具取出。
琉璃想自己包来着,身旁传来青年不紧不慢的嗓音:“手抬着,本王来。”
琉璃眸子眨了眨,乖乖的伸出手。
少女掌心白皙,猩红的伤口格外醒目,圆润饱满的指尖朝上,大概是因为疼,指尖随着他的动作有点颤抖,萧淮的力道不由得放轻了些。
因为在战场上经常受伤,萧淮的动作熟练,很快就包扎好了伤口。
“谢谢王爷。”
少女的声音软
软糯糯的。
萧淮突然想起,少女的家在南方,不过才刚成年,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不得不从舒适温暖的家里千里迢迢的到京城来嫁于他。
刚嫁过来,舟车劳顿,没几个熟悉的人,惊吓倒是受了不少。
“为什么要用你的血医治我,我死了你照样可以好好活着。”
青年漆黑的瞳孔沉沉的盯着琉璃。
他们两个不过是结了婚的陌生人,凭着少女父亲富可敌国的钱财,他死了也不会拖累到少女,她犯不着忍着疼割手救他。
“可是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的活着呀。”
琉璃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青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预料到少女会如此回答。
从小到大,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小时候在皇宫里,先帝的宠妃,或者是其他的皇子,都用了无数计谋想让他去死,后来到了边疆,想他这个战神去死的敌人也多到数不清。
现在甚至是他的母亲,也站在了想让他死的皇帝那边。
从未有人说过,想让他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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