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运动量多少有点大, 我回到宿舍后便美美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我恍恍惚惚摸起手机,发现脑花断断续续和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比我的监护人五条悟还关心我。
最开始还端着, 但我长久的未读让他有些端不住了, 连发了几条以为我被保守派怎么着了。
脑花, 你是个好人, 请继续这么好下去。
我边打吃面包边回复他, 然后和他约定好了明天在东云寺见面。
——他说, 狱门疆可以给我, 但我必须和他商议计划全流程, 确保无误才可以。
这就触及到我知识盲区了。
毕竟我就算是文抄公, 也抄不来五条悟和夏油杰三年的青春啊。
当时我夸下海口说七天封印五条悟完全是脑子一热, 就贪他手里的狱门疆, 想着能骗骗不能骗拉倒, 不过当时的脑花很谨慎,我没骗到也就再没去想了。
哪曾想脑花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件事。
……狱门疆不是他的终极宝贝么, 这么随便交出来是不是太不慎重了啊脑花!
客观上我想劝他再考虑一下,但主观上我又觉得不贪白不贪。
毕竟对方这么热情,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很不善解人意?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差不过鸽了脑花。
我的人生态度是非常积极的。
用面包牛奶对付了一下早餐(虽然已经是下午)后, 我起身前往五条悟的办公室。
当然,我并不是去找五条悟的, 而是因为他那有一把特昂贵但却特舒服的椅子,我每天有机会就会偷溜进去窝在椅子上打游戏。
舒不舒服两说, 坐到就是赚到。
而且他的抽屉里总有各种各样的零食, 对我来说简直是诱捕器!
然而, 我今天鸠占鹊巢的计划却落空了。
五条悟居然破天荒的在办公室里。
而且还在认真地看电脑……他忽然切换界面到桌面了。
我:“………?”
这一过程发生得很快, 要不是我第一眼被电脑的亮光吸引还真发现不了。
我猜“六眼”应该是“看”到我了。
但我又不是他的家长或者老师,怎么我看一眼还能把他吓得切界面?
我浅思了一下,得出了一个有效结论。
——五条悟肯定是在看簧文!
不然干嘛这么紧张?
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干这种事还挺刺激,不愧是你啊五条悟。
五条悟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脚下微用力便转向我,唇角带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惬意模样:“呀,真真子。”
我的眼神不可控地瞥了一眼那里。
嗯?居然无事发生?
我内心顿时波涛汹涌,心情复杂极了。
……五条悟、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难道这就是五条悟dt28年的真相?
我心生怜悯。
“不打扰您了,五条老师。”我尽可能抑制着自己的表情,难得用了全套敬语,冲五条悟挥挥手就准备溜走。
五条悟嘴角抽了抽,一个闪身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下警铃大作,脑子里疯狂闪过一些不太好、甚至有些变态的犯罪画面。
我内心直呼救命。
——五条悟这是想杀我灭口吧?!
男人怎么都这么小心眼?连五条悟都不能免俗。
我连忙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表情诚恳无比:“五条老师,您信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啊不对,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算想看也看不见啊。
“……”五条悟没说话,慢吞吞摘下了眼罩,白色的发丝自然垂落,他那双苍色的漂亮猫猫眼在交织的发丝间影影绰绰。
“虽然不知道你在脑补什么,但是立刻把它删除掉哦?”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
我:……
人能长成这样,就算真的不行其实也可以过日子。
毕竟会赚钱的漂亮猫猫谁能不喜欢呢。
等等、五条悟摘眼罩就是想让我意识到这一点吧?——虽然我不行,但我帅啊。
真不愧是他,脸皮赛城墙。
为了不被五条悟杀人灭口,我表面真诚地认可了他:“好的已经删除了,而且……五条老师您真的很帅。”
“嗯,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五条悟不要脸地点点头,“不过……”
他摸着下巴拖长声调,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和个安检仪似的,我真心觉得五条悟要是不干咒术师,还可以去当安检员,用人力取代机器。
但这安检时间未免有点太长了吧?
我被盯得浑身不适,抬眼看向五条悟,他的手指还搭在下巴上,似乎是在思考,银睫垂下,将他的目光半遮般掩。
“不过?”我偏偏头反问,催促他有话快说。
五条悟笑着直起身:“不过,仔细看起来真真子同学有鼻子有眼的,也不错哦?”
我:“…………”真是莫大的夸奖啊。
“真真子啊……”五条悟又用他那种听起来很欠揍的轻佻声线叫我,在午后阳光下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你来到高专之前都在做什么?”
我怪异地看他一眼:“不是早就和老师说过了吗?是普通jk啦。”
五条悟意义不明地“喔——”了一声,又问:“怎么个普通jk法?”
我想了想,五条悟在念高专之前接受的应该是家族教育,估计是没体验过普通初、高中生的日常生活,顿时来了兴致。
“每天早上伴随着闹钟起床,然后咬着面包从家一路狂奔到学校,在学校补一补前一天的作业,中午和朋友在树下一起吃便当,放课后进行社团活动,然后回家认真完成当天的作业。周六日或者有活动的时候还会和舍友一起出去玩哦,比如漫展之类的。”我流畅地复述了我的日常。
五条悟:“……”
说完我看向五条悟,发现他没说话,反倒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可能多少有点羡慕。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五条悟点点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我姑且问一句……你到底是住在家里还是住在宿舍里?”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
我卡壳了。
五条悟歪歪头:“当然是?”
我觉得我最近实在是有些乐不思蜀,但也不至于记不清这种问题吧?
可我仔细去想时,才发现那些回忆像烟雾一样看得见抓不着。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五条悟那天把我脑子打坏了,毕竟当时我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那么现在想不起一些生活细节也是很正常的……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试图用对电器的「打击修理法」治疗,但显然毫无效果。
“五条老师那天你下手真的好狠,脑子都被你打坏了……”我抱怨道。
而且我居然一直没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五条悟该不会对我催眠了吧?
好阴毒的男人!当初我毫无芥蒂地加入咒术高专时其实就有所怀疑了,只不过五条悟待我不薄我没有细想罢了。
如今看来,五条悟绝对是对我使用了什么不当手段。
五条悟显然不认,甚至大言不惭:“少碰瓷喔,那天被吓到的可是我诶。”
我想问问五条悟他有什么脸说出这句话?——他敢不敢想一想他那天伏地魔般要阿瓦达我的凶恶样子?
我精神到现在能这么健康全靠我心态好。
不过我道德素养高,于是决定好好和他摆事实讲道理。
我掐住自己的脖子演示道:“那天你掐着我的脖子一下就把我摔到墙上去了诶!绝对是那一下把我撞记忆混乱了、绝对!”
这点他总不能不认吧,不然根本没法解释我失忆的事。
五条悟又是无辜歪头:“诶?有吗?”
“绝对有!”
面对我坚定不移的态度,五条悟耸耸肩:“行吧。那1837乘以372等于多少?”
“683364啊。”我回答道,然后愣了一下,“等等、你问这个干嘛?”
他思维跳跃得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然而五条悟没有回答我的质疑,自顾自地把眼罩戴了回去,还非常乐天派的冲我挥挥手:“好啦好啦,老师要办公了。”
“喂……”
逃避话题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这我要是发现不了我就是笨蛋了。
于是我非常坚定地追问:“你刚才问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五条悟就总爱岔开我的话题,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上当,不问出来我绝不罢休。
五条悟倒也不着急,靠在门边轻飘飘开口:“话说……翘课一早上的真真子同学正大光明出现在老师面前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你的普通jk生活里难道没见识过处分、检讨这一类的东西?”
“不要岔——”
……翘课?
我蓦地愣住,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救命!今天是周一!
人类的潜能果然是无穷的。
意识到我嚣张地翘了一整天课后,我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了教室,东京咒高很大,但长达一公里的障碍跑我居然只用了两分钟。
两分钟诶!
下届运动会没我说不过去。
咒术高专虽然表面上是什么宗教学校,但也不能完全不和时代接轨吧?比如搞点什么高中生联合运动会什么的,感觉也会很有趣。
……不过现在不是谋划咒术高专未来发展的时候。
因为现在进行的这节课是由伊地知先生代课的,我本来就干过对不起他(头发)的事,实在是不想让再给他留下什么糟糕的印象了。
于是我为表诚意,一把推开教室的门,脚还没站稳躬就鞠了下去,态度极其端正。
“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
教室内鸦雀无声。
我缓缓抬头,发现伊地知先生眼瞳大睁,左手捏着眼镜,右手捏着……一只眼镜腿。
再仔细一看,左手的眼镜少了一条腿。
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伊地知先生注意到我的目光,迅速把眼镜收好揣进兜里假装无事发生,还对我友好地点点头:“啊……这样啊,快入座吧。”
我:……
我感到非常抱歉。
“伊地知先生,您的眼镜……”我决定直面自己的错误。
“没关系。”伊地知先生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副眼镜用了有段时间了,也该换了。”
……就是因为伊地知先生有着这种从不发火的好脾气才会更让人觉得愧疚啊!
如果是五条悟,我毫无意外会当着他的面大笑的。
我十分内疚。
“不过今天白天是你的调休。”伊地知先生犹豫了一下,“五条先生没告诉你吗?”
因为五条悟的话而狂奔来的我:…………
很好,五条悟,我一定要把你的电脑浏览器历史记录公之于众。
做人怎么能这么坏啊?
两节课后我本来是打算溜进五条悟办公室里去的,结果伊地知先生接到消息,说发现了一个诅咒师接单的内网,其中有好几单显示“正在进行中”,需要我们前去保护。
五条悟社死计划遗憾搁浅。
我一边心想着“算你走运”,一边和野蔷薇他们一起坐上了车。
路上无聊,我们翻来覆去地研究那个内网,忽然发现了一个和“暗杀”、“盗窃”这些很刑的类型不同的分类。
“诶,怎么还有寻物启事的分类啊。”野蔷薇感慨,“还以为他们尽干坏事呢。”
伊地知点点头说:“估计所需之物是什么不宜向大众公开的类型吧。”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很让人好奇?
有一种窥破秘密的刺激感。
就和我一直念念不忘想知道五条悟看的簧文是什么题材的一样。
有什么xp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满怀好奇之心点开那个「不宜向大众公开」的分类,结果令我大失所望。
里面只有一个单子,下单人是“研究所”,标题写的则是“实验体”,内容大意是实验品意外逃离实验室,该实验品危险性极高且造价昂贵,故重金寻回,且接任务的人一定要有超能或者非自然力量。
……怎么说呢,虽然大意如此,但它本身的遣词造句总有种s/c/p收容的味道。
平平淡淡的文字还怪瘆人的。
“逃离实验室?”虎杖悠仁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说得好可怕的样子,像恐怖解谜游戏的前置剧情。”
我忽然有了一种全息玩游戏的探索感。
失望的情绪又瞬间被这种探索感驱赶殆尽,我点开[展开更多]。
——该实验品属于人造人,由于实验性质没有具体形态与相貌,有拟态能力,有大概率呈现出记忆混乱、强迫思维的状态,有过伤人行为,并且是典型的高智能人造人。
我:“……?”
没有具体形态的……人造人?这说法未免也太怪了点吧。
我陷入沉思,我沉思失败。
……这年头,真是什么东西都能称之为人了。
怕不是这个研究所想要做个人造人,结果造出来个四不像,然后还硬捏着鼻子说“这是人!这是人!”
怪不得人家要出逃,说不定还是大叫着“我不做人了!”跑出来的。
……没有具体形态的话,飞出来或者爬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诶?没有具体的形态和相貌?”随后,虎杖悠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什么东西,人又不是橡皮泥。”野蔷薇吐槽道。
“啊!”虎杖悠仁灵光一现,用拳头在手心敲了一下,双臂又软软地开始做波浪状态,“难道是人形史莱姆那种?”
我豁然开朗。
脑子里顿时有了画面,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一个有过伤人经验的、高智商的人形史莱姆主动逃离了实验室,还是那种恐怖电影里黏黏糊糊扭曲着向人扑来然后用身体吞噬杀害对方的那种。
这太掉san了吧!!
我光想象了一下就觉得脊背发冷。
让这种东西逃离了实验室真的没问题吗?
“是学园都市某个实验机构的单子吧?”伊地知扶了扶用胶布修好的眼镜问道,“不宜向大众公开又需要非正常力量,倒算很正常。”
“叫研究所。”野蔷薇答,然后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不过学园都市不是开发超能力的吗?我试着申请过,但体检没过——我的体检居然没过!谁知道入学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咒术难道不算超能力吗?!”
“咒术的确不算超能力。”前座的伏黑惠补充道,“在学园都市那边的定义里,咒术属于魔法、一种性质特殊的魔法,而且会魔法的人是没法再接受超能力开发的。”
我恍然大悟。
“所以说,男人dt到30岁就会变成魔法师?怪不得五条老师是最强呢……”
原来是这么个设定啊。
伏黑惠:“……”
野蔷薇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五条老师还差两岁啊。”
“是啊,还差两岁。”我点点头,“不知道30岁还要厉害到什么地步呢。”
从魔法少男五条悟到魔法师五条悟。
“…研究所的话,或许真的是出大问题了。”伏黑惠似乎不想参与我们的话题,开口道,说罢他又看向伊地知先生,“五条老师上次处理的事件,就是这个研究所吧?”
“…诶?”
被dt魔法师五条悟吸引,我差点忘了正事。
五条悟真是害人精。
伊地知先生点点头:“是的。那场学园都市咒灵暴/动事件,表面上是性格培育研究导致的咒灵滋生,但显然不止如此,可我们追查根源到研究所就不让再查下去了。如今他们甚至委托外界,估计是跑掉了不得了的实验体。”
……我忽然有了一种异种入侵灾难片前夕那种暗潮汹涌的恐怖感。
说不定那人形史莱姆正在哪个阴暗角落大快朵颐增长力量呢,就像《全●猎人》里的蚁后通过进食孤雌繁殖,然后创造出一个史莱姆人造人军团统治霓虹,人类都是它们的储备粮,拥有咒力和术式的人更加香甜,也能繁殖出更厉害的史莱姆人造人。
这是要开启学园都市史莱姆篇啊……
一想到以后街上都跑着黏黏糊糊的史莱姆人造人,人类只能被圈养起来吃健康食品,什么甜品、草莓、游戏机都变成奢侈品。
危机!大危机!
我看向电脑屏幕,顿时有了一种我是灾难片里最先意识到问题所在的、主角的错觉。
“咦,有视频诶。”野蔷薇说,“点开看看点开看看。”
我应言点开,本以为会看到什么不可名状的掉san史莱姆,但映入眼帘的却的的确确是一个“人类”。
——它浸泡于培养罐的黏稠溶液中,颜色莫辨的长发悬浮、面容半遮般掩,包裹在特制束缚衣下的四肢修长匀称,整个“人”偏女态。各式各样的线与管束缚、连接着它,它的呼吸匀称,像是正在熟睡。
“07。”画面外有一个广播声音叫道。
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广播质量也太差了,怎么感觉声音听起来这么让人烦躁呢。
培养罐中的生物动了动,慢慢抬起头,露出了它的全部面容。
我微微一愣。
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难道是魔禁里的什么特殊人物,因为几十册书里出场人物太多所以我记不清?
我努力回想,但回想失败。
“感觉挺漂亮的啊,但怎么……”野蔷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她正皱着眉,“让人看起来真难受,浑身都不舒服啊……”
“是啊……”虎杖悠仁也摸摸下巴,“看着人浑身发毛。”
“没有具体形态与相貌……的确如此。”伏黑惠看了几秒后说,“就算我们看到了视频,我们也无法描述出它是怎样的。”
我再次看向视频。
——瞳色、发色、面部特征,无一可以描述、无一可以记忆。
钉崎野蔷薇揉着太阳穴撇开了视线:“不行,不能再看了,看得我头晕。”
“它和研究员的交流和和气气的,应该没什么事吧。”虎杖悠仁也不再看视频,模仿起来,“我还以为危险性会是那种在笼子里冲撞嚎叫的类型呢。”
伏黑惠抵着额角咬牙切齿:“不要撞我的座位!”
有虎杖悠仁在的地方很少会冷场,车内的气氛瞬间又热络起来。
“诶别管了别管了,学园都市那么厉害,监管那么严,轮不到我们来担心啦。”野蔷薇挥挥手说道。
说的也是。
我颇为认可地点点头。
这家伙估计再跑也跑不出学园都市,向外投递启事估计只是以防万一吧。
我最后看了一眼下单界面,往下微微一滚。
[赏金:10亿美金]
我瞳孔地震。
学园都市,你好有钱啊!
晚上回到宿舍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总想着那10亿美金。
——那可是10亿美金!我不但能实现奶油草莓自由,我还能……嗯……算了。
总之,我得找个办法把这个逃逸的实验体抓回去继续当人。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流落在外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与安全,我作为咒术师理应负起这份社会责任。
我猛地坐起身摸到手机,分别点开五条悟和脑花的对话框发去了一张视频截图。
我的打算是这样的:
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调查不出来的,所以要和人搭伙,其中实力很强、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和人脉很广、脑子好使的脑花就是最佳选择。
一正派一反派,全方位无死角调查。
我可以利用五条悟给我的信息同脑花交流,然后把脑花的调查信息反馈给五条悟。
我就简单赚个中间商差价,
计划通。
虽然最后不一定能成功,但他俩好歹是一起打过游戏的人,说不定冥冥之中配合会超好。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此时的我也不在乎什么阴间夹心了,我只在乎10亿……只在乎我的社会责任。
结果我文字打到一半,五条悟就给了我回复:“不用担心哦,没关系。”
我:?
没什么关系?
接着五条悟又蹦出来一句:“第一时间想到老师我,老师我还是很感动的嘛。”
我一看觉得有戏,迅速把文字消息发了出去:“赏金足足有10亿美金哦!我和你合作三七分,你三我七(毕竟你不缺钱嘛),去抓这个家伙吧!”
五条悟:“………………”
……不是吧,五条悟这么有钱的人还会在钱上和我讨价还价吗?
我颇为遗憾,但想到这是以亿和美金为单位,又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我提出的三七分本身就是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我故意等了半分钟后,改口道:“那四六分也行。”
几分钟后,五条悟终于再次回复了我——“忙,你自己去抓。”
……好冷淡的拒绝。
那只能少赚点了——我忍痛提出了五五分。
然而五条悟彻底不理我了。
正当我无比失望时,脑花的消息跳了出来:“好,我知道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从五条悟那边复制来文字,准备修成古香古色的说法时,脑花又发来了一条消息:“狱门疆我会给你,明天来取。”
我:……???
我大为不解。
脑花你在干什么啊脑花?这样搞得我非常慌。
我觉得脑花一定是满肚子坏水地设好了埋伏,等着我明天去自投罗网。
他怎么会觉得我会笨到上当?
……我也不想上当,但那是特级咒物狱门疆诶。
本就不明朗的局势更是雪上加霜,我捏着手机不知所措,最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回复了一句:“好,交给我吧。”
总之,我躺赚10亿美金计划彻底泡汤。
果然暴富与我无缘,我就是个当社畜给咒术界打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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