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强行带走,就被打了镇定剂,全程沉睡,直到药性发挥完,才得以睁开眼。
周围很安静,空气中有一股消毒水味,睁眼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周围是各种仪器。
她一活动,身旁的仪器就尖锐的鸣叫,刺得耳膜生痛。而她身上也有一种古怪的束缚感,她努力去看,只见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宽松病服类衣物,四肢包括脖颈都被固定。
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仪器鸣叫着,一堆白大褂兴奋的进入这隔音的房间,低低交流,时不时看看她,目光很诡异,但也很……熟悉。云笙闭了下眼,这根本就是训练场外那些人的目光。
原来那么早就被盯上了么。
白大褂们似乎是商量好了,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虽然他们的动作就像医生一样不含一丝旖旎之情,但云笙觉得难堪。
她就像一只人形小白鼠。那些人在她身上做各种实验,一开始还好,可能是没有什么成果,云笙一天有二十三个小时在睡,恍恍惚惚的过了九个月多——这时间还是碰巧从一个白大褂那听到的。
他是这样说的:“听说没,一个叫白井仁的男人疯了一样的在做任务,短短九个月就取得了代号!”
声音渐渐远去,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很快又睡去,只是有些疑惑,黑泽阵为什么会疯了一样的做任务?
在那之后不久,那些白大褂开始在她身上注射一些药物,有时剧烈的疼痛会让她叫出声来,有时激烈的排斥反应则会让她呕吐不止。她渐渐变得病弱苍白,体质也变得差了很多,时不时就会生病,持续的时间也很长。
有一个白大褂说,她的求生欲太弱,那会导致她的身体开始罢工。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隔了不久,她就在剧烈的疼痛中见到了那个让她求生欲爆发的人。
正在进行任务,黑泽阵突然接到boss的邮件,告诉他可以去看云笙了,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会有人带他去。
于是乎,黑泽阵在贝尔摩德的带领下进入实验室,见到了蜷缩在实验床上歇斯底里的嘶吼的云笙。
束缚她的东西已经解开,她将自己弯曲成婴儿在母体时的姿势,一手抓床,一手抓衣领,额角暴起青筋,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浑身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面容扭曲,纤细的喉咙中发出痛苦到极致的的嘶吼,浑身都在颤栗。
黑泽阵一下就不冷静了,冲上前拍打透明的玻璃墙,双眼赤红,他喊着云笙的名字说他来晚了。
贝尔摩德沉默的靠在一边,想起当然同样躺在那个位置的她。她无力的摇头垂首,在实验结束之前,没有人可以进去。
黑泽阵的声音渐渐嘶哑,只是定定地看着云笙说:“我在这里……”
里面的云笙渐渐停下了嘶吼,手指也放松,整张脸上都是平静,似乎痛苦已经消失。
但是,里面的白大褂真的那是不可能的。而一旁的心率仪上,起伏正在越来越小,越来越缓,几近直线。
白大褂们纷纷对云笙开始抢救,但云笙已经不想活了,整具身躯都在抗拒活跃,即使电击都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她的眼皮被扒开,眼黑对上他她的视线,白大褂从中看到了令人心惊的厌世和麻木。
她猛的向后退一步,凑巧的看到了黑泽阵,和他死死盯着云笙的视线,她脑袋一转,想起那是来看云笙的人,听说是很好的朋友。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将云笙的脑袋转过来,让她睁眼就可以看到黑泽阵,“实验体!有你认识的人在外面看着你!是和你在一起很久的人!”
果然,那奏效了,本来死寂的人几秒之后睁开了眼,看到黑泽阵的那一瞬间心率起伏瞬间变大,各种仪器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云笙死死的盯着外面,没有在意白大褂们的动作,很轻很轻的露了一个笑脸。
外面的黑泽阵僵硬的面容扭曲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说:“我来了。”
云笙读得懂唇语,很轻很轻的点头,她听见白大褂惊喜的说她求生欲突然爆发,说实验良好结束,说……她又病了。
是的,她病了,因为细菌感染她被送入无菌房,直到恢复的差不多了才被送出。
这些白大褂可能是尝到了好处,特意向boss汇报了这件事,由此,黑泽阵得以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云笙,云笙的心态逐渐稳定,求生欲大大增强。
但是,每次黑泽阵去,他们都不说话,直到规定时间结束。
时间渐渐过去,眨眼已经一年多了,云笙已经十五岁,琴酒也十七岁了。
实验室的人好像是陷入了什么误区,来来回回的打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云笙没有再上实验床,但她身上的各种毛病却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吃的食物也变成容易吸收的流食。
这天,黑泽阵刚离开,云笙脑袋里就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的波澜,而那声音,自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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