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舔了舔唇瓣上沾染的鲜血,将偷袭他的叛徒的尸体踹倒在地。
移开手掌,他垂首看了看被贯穿的胸口,心情糟糕的“啧”了声。
早知道就不让伏特加开车回去了,现在连个接送他的人都没有,满身的血又不可能拦出租车,难道要他自己走回去吗?糟糕透顶。
“嘟嘟……”
正在犹豫要不要叫伏特加来接他,叛徒掉落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琴酒拿起来看:【情况怎么样?我们马上就到了。】
很好。琴酒冷着脸自嘲,现在走回去都是个奢侈,能不被发现包围就是万幸了。
虽然想法很悲观,但惨遭滑铁卢的琴酒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始逃命,争取减少无谓的战斗。
而叫伏特加这个选项已经被他放弃了,不说时间肯定来不及,就问他为什么不选换个装就可以摆脱的方法?又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正脸!
他所处的位置本来离市区不远,但为了避免与那些不知所属机构的人相撞,他选择了偏僻的小道,路程一下子增加了至少一倍。
时间一长,火辣辣的伤口逐渐麻木,但正在进行奔跑这种剧烈的运动却使得伤口一直无法止血,琴酒的脸变得惨白,看起来有些脆弱。
他边跑边眯眼甩了甩头,失血过多让他有些眩晕耳鸣、眼前发黑。
他判断,再没有多久他就会陷入失血性休克。
必须尽快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会很危险。
他进入居民区,抬头看见了栋栋相连的公寓楼。
有点眼熟,左边三楼那户好像是莱伊的?
她应该不在,进去躲躲吧,虽然没有钥匙,开锁的东西也没带,但只有三楼,他目前应该可以爬上去。
转到楼后,用高高低低参差不平的石堆垫脚,蹬着墙面上的凸起,用尽剩余的力气攀着另外的凹凸处,往上爬。
幸运,正对的窗户半开着,好像弥漫着雾气,但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确定不会发生意外摔下楼之后,他疲惫的闭了闭眼,掀开窗户,一头砸向了楼内想象中的地板。
扑面确实是一阵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半秒后,却是无法让他呼吸的热水。
琴酒几近脱力的伸手试图支撑,摸到了滑溜溜类似瓷砖的东西,头一抬眼一睁,对上了朦胧雾气后的一道震惊的视线。
他眯眼盯着前面,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rye啊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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