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突然的拍手声响起打破了僵局，众人只见冯普川带着奇怪的笑容拍着手走到了李姐面前。
“既然有疑虑，我看小心点也是好事，不如这样吧，就由你们俩分别带队再攻击入侵一次证明给我看到底是谁对谁错，不过可要记住了，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我要的可是那个贱人全部的真实资料！”
说完，冯普川还故意当着众人拍了拍肖刀的肩膀欣赏地点头示意。
肖刀简直是受宠若惊不断鞠躬乐开了花，连连承诺道：“我保证下次一定帮您抓到真正的她！”
“好，那就按冯总说的办。”李姐尴尬笑笑缓解气氛。
所有人胆战心惊地目送冯普川离去后，李姐特意叫肖刀韩姜雪二人回办公室谈话。
“我想不管你们有什么斗争又有什么不爽，但记住了这是公司的利益，再乱来对谁都没好处！”
肖刀刚想狡辩，立马被李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韩姜雪点头开口道：“好，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坚持今晚的行动没问题，我会靠自己找到证明的方法，不需要别人配合。”
肖刀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
“既然她都不要队友同事了，那李姐你就给我一次带队的机会，明晚等直播再次上线的时候就是我给出证明的时候，只要我们攻击对方获得回溯记录权限那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李姐犹疑地看了眼韩姜雪的神色，见她并未发言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韩姜雪一直低着头，有件事让她想不通。
她总感觉这个冯普川好像从一开始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给的假身份，不然明明这么有兴致来观战，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却没什么大的反应，也不知道这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太过多疑了吗？
还没等走到办公室，趾高气昂的肖刀就忍不住出言嘲讽。
“怎么这个丧气样子？你要是提前认输就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被我证明了那信息是假的，是你太过轻敌导致的失误，饭碗保不住了可别哭哭啼啼来怪我。”
韩姜雪却发出了嗤笑声，突然转身往反方向走。
肖刀怕她真回去告状急了，赶紧叫住她：“诶你去哪儿？说你一句就去告状幼不幼稚啊？！”
没想到韩姜雪却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
“你这么急就自己回去加班吧，反正我一个人做事去哪里都行，明天见分晓咯。”
这话气得肖刀顶着黑眼圈干蹬脚，为了赢她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留下来加班重新部署。
潇洒离开后韩姜雪又去了大桥下把老徐约了出来。
“怎么样，这次合作干得漂亮吧？”本来还满面春风的老徐走上前才看清韩姜雪此时脸上的愁容，瞬间严肃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还没解决吗？”
韩姜雪盯着看似平静的黑色湖面点点头。
“嗯，冯普川这个人疑虑太多，又被我一个同事抓住漏洞怂恿，建议由我们分别再来一次攻击。”
老徐叹气：“那看来他这是不相信你啊。”
“我看那也未必，他这种老狐狸不多疑不留后招才奇怪。”说着韩姜雪捏紧了拳头。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部署，假的说多了也不怕他不信。”
韩姜雪摇摇头：“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就算他信了派人去找甚至派人去暗杀，也总会有纸保不住火的一天，只要他没被定罪没被抓，我就都不会有安全感。”
老徐拍拍她的肩宽慰道：“小韩，我明白你说的这些，但也请你相信我们警方办事，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一定会把他亲手送进监狱里的！”
可韩姜雪的精神依然紧绷。
“老徐，做你线人这么久了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也有我的处事方式，我也不能只留一个退路。”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韩姜雪顿了顿，斟酌再三吐露出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他这次这么急着找我，除了因为我曝光他的桃色丑闻，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我抓取了关于陈杰负责的项目太多资料，所以他才急着像陈杰那样想灭我的口。如果能找到他杀陈杰的直接证据，或者陈杰也留了什么关键证据的后手，那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对了，那陈杰的案子有什么调查新进展吗？”
老徐看着暗流涌动的湖面，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我们警方调查是不能向外透露细节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的死虽然看起来像是自杀，但处处透露着蹊跷。但我猜就算是冯普川做的他也不会亲自动手，到时候很可能会推出另一个替死鬼。不过陈杰的老婆倒是挺执着相信他是被冯普川害死的，挺着个大肚子不是天天到a集团门口就是到警局或者保险公司举牌静坐示威呢。”
韩姜雪侧了侧头，好奇问道：“那她是有什么重要线索吗？”
“没有，她只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那么期待孩子到来的父亲会有这种选择。”
韩姜雪沉默了片刻，跟着叹了口气。
“也是个可怜人，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父亲，自杀存疑保险金应该也没那么快下来，做这么耗费精力的事大概是她经济状况也不好吧？”
老徐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社工天天跟着呢，暂时轮不到我们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我会好好对付冯普川这个混蛋的，老徐你听我说，不如明天咱们这么做试试吧……”
第二天，韩姜雪特意向李姐请批在家办公，故意压到直播前半个小时才不紧不慢带着笔记本电脑来了公司。
正忙到焦头烂额的肖刀看到她这么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站起来开始阴阳怪气。
“哟，我还以为某人是怕承认失误都不敢来公司主动卷铺盖走人了呢。”
韩姜雪不气不恼，回以最明朗的笑容。
“你说的是自己的心声吗？我可是已经找到了证明的办法，你现在怕也来不及了哦。”
“你！”
肖刀本就连熬两夜烦躁得很，瞬间就炸了气得边走过去边撸袖子，好在李姐及时出现叫停：“好啦，你们两个那么大声像什么样子！一会儿人家冯总就来了，快都给我回到座位上！”
他们俩刚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热屁股，后脚冯普川就带着手下大摇大摆进来坐在沙发上准备观戏。
今晚直播刚开始，肖刀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带着同事发起猛攻，很快就顺着服务器漏洞制造出突破口成功攻击获取了回溯记录权限。
正得意忘形欢呼时，肖刀瞥到韩姜雪还在不紧不慢开始了自己的节奏敲打代码。
她这次输定了！
然而肖刀万万没想到，下一刻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只见回溯的记录不知为何疯了一样地不受控制疯狂滑动，甚至占满了整个屏幕。
不对，是部门里所有人的屏幕！
“不对劲，快拔掉电源！”李姐当机立断断了电源，脸黑得可怕。
冯普川眯起狐狸眼，出声问询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任何人都不敢发出声音，除了韩姜雪。
“是打草惊蛇中了圈套被对方反入侵了。”韩姜雪幽幽站了起来解释，“一般来说与顶尖的高手过招就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我才坚持昨天的情报是准确的，因为那是第一次进攻显然对方并未防备，她才会草草就结束了直播。而今天对面的高手早就反应过来，故意在昨天未被攻击成功的回溯记录里放了病毒程序，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肖刀不服地站起来指着她打断：“你这就是马后炮，要早知道这样干嘛之前不说？！”
韩姜雪耸耸肩，微笑道：“反正我也是猜测而已，况且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错的，所以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结果便会证明我是对的。”
“你不也是什么也没做么，真好意思说这种话！”肖刀急红了眼，强忍住上前打人的冲动。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的？”
说着韩姜雪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大家展示，只见上面打开的是同平台别人的直播间，还有加密的回溯记录。
韩姜雪继续说道：“这是我今天一整天抽取了各个时段模拟用你昨天的方式试着攻击了别的主播的直播间，事实证明是整个平台的服务器对回溯记录进行了加密，所以你昨天的攻击才会失败，是因为这个现象是普遍存在的共性，这就能证明你的猜测根本就是建立在一个错误之上的。”
瞬间肖刀就腿软瘫坐在了椅子上，他这次的确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切都完了。
李姐明白过来后又马上出来打圆场：“既然是这样那就已经证明了昨天的信息是真的，冯总您看还有别的疑虑吗？”
冯普川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看了看韩姜雪，突然大笑道：“哈哈，有趣，真是没想到会这么有趣！以后啊，我们集团就指定跟你们一家公司合作了。”
韩姜雪笑笑点头，暗自攥紧了拳头。
很好，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只会更加有趣！
“那真是太好了冯总～”李姐陪笑着哄走了冯普川，这才开始扶额收拾烂摊子，叉着腰紧张巡视，“你们快检查检查自己的电脑，有没有公司的机密文件被盗？”
忙活了一阵好在没查到公司有什么损失，她又把肖刀和韩姜雪单独叫来办公室，门外偷听墙角的同事都个个期待着看接下来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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