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菜单,菜品各式各样,得知商寒屿要请客,池邵故意选了个老字号招牌餐厅,装潢看起来非常气派,当然价格也十分美丽,他在菜单上快速勾选一通,至少得有七八样。
陈安见他手速极快,恐怕有些连名字都没看清就点上了,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拽拽他的胳膊:“你少点一些,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怎么,你心疼了?”池邵脸都没抬,转眼间又落下三道硬菜,最后终于大发慈悲将菜单丢给陈安,“你点吧。”
陈安接过菜单,顿时目瞪口呆,所有肉类几乎都被点了个遍,只要是贵的,后面都被打了个勾。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正襟危坐的商寒屿,脸上带有抱歉的意味,心想社长好意请他们吃饭,这样点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随意翻了几页,找了几个最贵的,想把后面的勾划掉,不料刚拿起笔,就听到耳边传来某人阴测测地声音:“你要是敢去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安顿时吓得一哆嗦,心有余悸地喘口气,只好点了两道蔬菜便草草了事。
商寒屿看着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却鄙夷上了天。
他知道陈安是个穷小子,可他性格乖张,很符合他的口味,随便花几个小钱,就骗过来了。
而他身边那位室友显然跟他完全相反,不仅穷还令人讨厌。
不久后,菜品逐渐被端上桌,池邵点了最辣的极品椒麻锅,听名字就知道,又辣又麻。
商寒屿却微微皱眉,他最不能吃的就是辣,此刻看着面前红彤彤的锅底,他不不禁怀疑池邵是故意的。
池邵看他面露难色,心中暗暗得意,他就是故意的。
从上次拼酒时他就看出,商寒屿吃不了辣,夹的全是清淡口的菜,稍微带一点辣椒的,一口都没动。
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出什么,商寒屿硬着头皮吃了几口,可口中传来的辛辣感让他立即咳嗽出声。
陈安见状立刻给他倒了杯水,随即看向池邵,眼神中带了些责怪之意。
池邵瞬间沉下脸,他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他,小土包子一天天跟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危险,商寒屿三天两头请他吃饭,这么殷勤,难道仅仅是因为社长关心社员吗?
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那人似乎对陈安热情过了头,目的绝对不单纯。
一杯水下肚,商寒屿脸色缓和不少,他将两只煮熟的大虾夹到陈安餐盘中表示感谢。
陈安受宠若惊:“没…没关系,小事而已。”
商寒屿温柔一笑,不再言语,只是这煮好的一锅美食再也没吃一口。
啧。
池大爷怎能甘心示弱,看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就来气,他夹起好几块牛肉丢进陈安碗里,眼神凉飕飕地看向他,好似在说,不吃这事就过不去。
陈安顿感头疼,虾还没吃完,转眼间又多了几块牛肉,然而这事还没完,两人似乎较上劲了。
商寒屿特意点了一份银耳莲子羹,送到陈安面前,语气亲切,充满了关心:“最近因为比赛的事肯定很累吧,听说这家店做的银耳莲子羹一绝,可以养神,缓解疲劳,你尝尝。”
“好…谢谢社长。”
陈安尝了一口,感觉没他说的这么好喝,然而有股奇怪的味道,但他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好喝。
这话立即引来池邵不满,接着点了份羊汤:“你身体弱,应该补补。”
陈安有点怀疑人生,他俩不正常就罢了,怎么连火锅店也这么不正常?!
这是火锅店该有的东西吗!!!
一顿饭下来,陈安被各种投喂,肚子圆鼓鼓的,像是怀胎二三月,最后一看价格,居然花了五百多。
商寒屿黑着脸去结账,池邵目送他离去, 表情惬意,悠然自得,不狠狠宰他一笔不知道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约小土包子吃饭。
想到这,池邵突然愣住,他最近好像越来越在意陈安,某些行为都已经超出他的预知。
眉头不自觉皱成一团,脸色逐渐阴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回到寝室,陈安已经不记得打了多少个嗝,点了这么多基本上都是他在吃,池邵跟商寒屿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儿的给他夹,他这辈子恐怕也没吃过这么多东西。
陈安撑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回想起池邵这几天怪异的举动,总感觉行为像是…吃醋?
想法一旦冒出来,就不可遏制般增长。
如果…那人也喜欢他…该有多好。
看来…
陈安望向男人的侧颜,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等时机成熟了,就向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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