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真的,它真的不一样。”男人朝哈奇士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它叫出声,  “大饼对不对!”

    大饼甩了甩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地趴下,  并不太想理自己的主人。

    孟馥悠却忽然笑出了声,  “现在我相信它是真的能听懂了,  好人性化的眼神,很嫌弃。”

    男人显然是没想到孟馥悠会这样说,愣了一瞬,  反而有些受宠若惊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除了我之外,  你是第一个夸它的人诶,我朋友们都说它天生不是拉雪橇的料,但我不这么认为,它的应变能力真的非常强,  能带领队伍转过很急的直角弯……”

    听到这里孟馥悠心里警铃大作,升腾起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就听男人兴奋地说:“我带你去溜一圈吧!真的,特别刺激!”

    孟馥悠勉强地看了眼还插在雪堆里的雪橇车:“……”

    “啊~别担心,  我问问大饼意见,  它好好领头就绝对的安全。”男人相当之自信,转头蹲下去跟领头的哈士奇说:“大饼,  咱们带这个姐姐好好跑一圈怎么样?”

    那只蓝眼睛的哈士奇甩着尾巴站起来‘嗷呜’了两声,男人开心极了,  回头跟孟馥悠说:“它答应啦!它很喜欢你呢!”

    孟馥悠有点笑不出来,  最后有点艰难的开口道:“如果这实在就是你的任务的话,  也行吧。”

    跑马场的后半段有非常宽阔的跑道,上面铺满了白雪,和不远处连绵的斜坡相连着,六只雪橇犬爆发力极强,在男人不断加速的指令下,雪橇车一骑绝尘地扬起积雪飞舞,这帅气飒爽的动静引起了旁边几个看热闹的npc不住的拍手叫好。

    雪橇车爬上雪坡,沿着坡度疾驰,甩了个大急弯,扬起了三米多高的飞雪洒向树林,那重心偏移的刺激感完全不亚于过山车过弯道。

    雪橇车从坡道上冲下来,在跑道上缓冲,最后在弯道处甩成侧面摩擦力刹停,周围的npc连连拍手鼓掌叫好。

    这把车技是孟馥悠着实没有想到的,她发丝从帽子里飞出来了几根,小脸吹得微红,笑得神采飞扬,站起身来朝着男人亮出大拇指,夸赞道:“它们真的很棒。”

    南景诚的任务进行到一半,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雪橇车帅气的刹停后,上面的年轻男女嬉笑地说着话,孟馥悠竖拇指比过赞后,复又挨个的去揉了揉六只雪橇犬的狗头,引得狗狗们在雪地里躺倒撒娇。

    然后这个年轻的npc摘下了手腕上的手环送给了孟馥悠,她接过后拿在手里笑着扬了扬,笑容明媚又生动,看得出她非常开心。

    思绪很杂乱,男人认真的,慢慢分辨理清了这股忽然涌上来的情绪是什么。

    虽然不太明显,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孟馥悠完成了任务后与这个npc道了别,从跑道边走过来的时候唇角的笑意尚且还未来得及收敛,忽然与南景诚平静的目光对视上。

    无论看过了多少次,孟馥悠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总是吸睛的。

    他就这么站在那,孟馥悠就觉得他与之身后的所有背景皆不相容,仿佛独有他一人留在画外,格外显眼。

    她走近后,南景诚方才浅淡的勾出了点笑意,他主动的散去了身上的那股疏离感,“喜欢动物?”

    孟馥悠随意地答:“还行,毛茸茸的东西挺好撸的。”

    南景诚点点头,复又看了眼后面的雪橇,继续询问:“也喜欢刺激一些的项目?”

    孟馥悠的视线随着他转向身后,再转回来看着他的脸,略微有些不解,还是点头道:“也还行,偶尔玩一玩还不错。”

    “好。”南景诚笑了笑,火光的影子投在脸侧影影绰绰。

    看得孟馥悠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沙漏的倒计时快要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顺利完成了任务,孟馥悠嘴馋烤羊肉,晚饭故意少吃了些,趁着新鲜一批刚刚烤好,去切了一大份端在手上吃。

    已经完成任务的几个人坐在圆桌边上,没过一会九号位的女生也过来了,她是最后一人。

    女生扎着马尾辫,不住地搓着手取暖,她的手工活做得再细致,窗帘缝的衣服也还是有些地方漏风的。

    六号位的共情者看着她这个样子,啧啧道:“小姑娘,下次知道进本要多带点衣服了吧,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九号位女生没理他,撇了撇嘴背过身去,觉得手臂有点痒,伸手挠了两下。

    时间一到,所有人都被准时的准送出去,八个人各自安静的进了房间休息。

    第二日清晨,会议室中仍旧是雾蒙蒙的一片,所有的剩余玩家入座,少了三号位的守护者。

    人偶执事双手交叠覆于身前,惋惜地说:“很遗憾,三号位贵宾昨天夜里受到了恶鬼的诅咒,暂时陷入了昏睡,恐怕要等各位找出恶鬼之后才能苏醒,他昏迷前有一句话托我转达各位:四号必定有问题。”

    场中一片安静,九号位女生克制不住的挠着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昨天那个皮肤病的五号位给传染了,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跟对方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号码位置还隔着这么远也中招,只能寄希望于赶紧结束游戏好出去治病,于是她率先催促说:“信息牌先来吧。”

    孟馥悠举了举手示意:“一号占星师,昨晚验到七号和九号中有恶鬼。”

    陆明衍套的巫师身份,跟在她后面说:“我昨晚得到的消息是五号位是凶牌毒蛇。”

    接下来轮到了六号位的共情者,男人转着笔说道:“昨晚验到左右两边的四号和七号没有凶牌。”

    “我先来吧,首先三号的遗言他是在不知道五号是毒蛇的情况下所以才指向的四号,这我可以理解,他昨晚大概率守护的就是共情了,估计是以为共情的位置威胁到凶牌了所以才先把他刀了,自然怀疑四号,但是现在既然医师是假的,我认为那剩下的两张隐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七号位的圣女牌一边看着自己纸上的笔记,一边继续说:

    “昨天四号给的信息是右手边的五到八有恶鬼,八号是撞我倒牌的,我俩铁灵,再去掉五号,剩下共情者,但是这张共情我目前看来认他好人身份,所以我的视角里昨天四号信息是有误的,暂时假设他是酒鬼。那现在既然五号是凶牌,昨天共情者左右零凶的信息就也是有误的,假设他首夜吃毒……”

    七号位的圣女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那占星师的首夜信息就是保真的,九号圣徒是大鬼,那隐牌配置就不是三张了,本场其实没有甜点师。”陆明衍慢条斯理的接着把他的话补充完。

    “等会,我有点乱。”六号位的共情者抠了抠后脑勺,在纸上迅速的涂涂写写,“再来再来,假设隐牌并不是三张,四号跟五号肯定不是一边的,五号是凶那四号的发明家我认为应该是可以坐实的,也就是说其实本场没有酒鬼,寡一条毒蛇,那首夜信息……妈的什么玩意,合着最后是我有问题啊?”共情者将笔往桌子上一甩。

    首夜发明家吃毒,占星的信息暂时还未能证实,但共情的左右零凶却是实打实的错误信息。

    九号位女生身上奇痒难耐,单单隔着衣服挠痒已经完全无法克制,她难受地扭动着,注意力实在很难集中,苍白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是真圣徒,就是有酒鬼,隐牌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一号的占星。”

    “你好好盘逻辑,不要丢东西。”七号位的圣女皱着眉,对于旁边六号甩笔差点弹到他身上来的行为很是不满,耐着性子继续道:“我的视角看一号占星不大可能是套牌,首先她的身份全场没撞人,并且有十号的敲钟人佐证,就算十号是她凶牌队友作伪证,但她昨天是站在五号的对立面的,所以逻辑不通,我觉得还是六号比较可疑,最后剩的大鬼牌就是九号的圣徒,也是凶牌最喜欢穿的衣服。”

    四号位发明家深以为然地点头:“对,没毛病。”

    孟馥悠也跟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什么没毛病就没毛病了?”六号位共情者不明白为什么风一下子吹得这么快,直接就给他钉死了,男人拍着桌子说道:“我发毒誓我绝对是真共情,第一天五号还跟我撞身份了,他是凶牌我必然跟他不是一边的啊。”

    陆明衍冷不丁地反驳道:“自编自导自演,这套路我也会啊,而且你俩也并没有有掐起来,算不得对立面。”

    六号位共情者忽然间明白过来,睨着陆明衍恨恨道:“你才是凶牌吧,你要不说五号是毒蛇我还能认你吃毒了,既然毒蛇倒了,你必然是帮凶。”

    陆明衍满不在乎,失笑道:“谁管你认不认我,重要吗?你咋不干脆说四号首夜也在说假话还把吃毒的名额占去了,所以你的信息有误,四号才是凶牌?”

    共情者被噎得一哽,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双方僵持时,南景诚嗓音清冷的补了最后一刀:“昨天六号位是反对五号去撞圣女的。”

    七号位圣女牌瞬间回忆起了当时的发言情况,敲了敲桌子大声说:“对没错,我记得确实是这样,就是说因为在没有替死鬼的情况下,圣枪显然比圣女牌危险,所以八号的枪撞死比脏掉我这个圣女牌来的收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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