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把火关小了一点，盛了一碗粥放在餐桌上。
“要不要吃点？”
苏月来站在背光处，客厅涌进来的阳光被他挡在身后，勾勒出消瘦的身形轮廓。
“苏小姐？”他轻声呢喃了一句。
“欸。”我眼睛不自觉一酸，眨了眨眼睛，很争气的把眼泪憋回去，露出笑容应了一声。
“先吃点东西，都饿了好几天了。”
苏月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冒着热气的粥就要往嘴里送。
我红着眼睛，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把那碗粥拿过来：“有些烫，我帮你吹吹。”
苏月来很认真：“不烫的。”
我有些哽咽：“行李都从别墅拿过来了。”
说是行李，但其实就是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的是我和他一起逛街买的衣服和送他的圣诞节小鹿发箍。这也是他带走的所有东西。
这句话似乎在苏月来的程序之外。
“那我，还需要离开吗？”苏月来似乎不确定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对不对，语气犹豫迷茫。
“粥不烫了，喝吧。”我把粥推到他面。
没有回答，苏月来顿了一下，也不追问，低头认真喝粥。
一碗粥见底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吃完饭洗碗，这是程序里早就设定好的事情，苏月来收拾好碗筷，就往厨房走。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看着他慢慢卷起衣袖，手指隐没在水流中，一阵心悸，是身体因为害怕和恐惧留下的条件反射。
我叫正在忙碌着的人的名字：“苏月来。”
他依旧回答：“我在的，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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