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航比来的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穿着宽宽大大的卫衣，戴着口罩和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他打开车门进后座，刚好和我来了个对视，也没多问，安静地车门又关上。
小张先开口：“我们去剧组看了，大老板也在这里，要不你自己先解释一下？”
我坐在一边打量宿航。
他端正坐着，背脊挺直，双手藏在衣袖里，只露出一小节指尖，口罩和帽子依旧没摘。
宿航开口，声音有些干：“剧组给的价钱合适，等到剧开播刚好是半决赛，能积攒一些粉丝，选秀也需要。”
娱乐圈里汲汲营营往上爬的不在少数，小张已经见怪不怪，听了宿航的回答也不惊讶，只是把决定权交给大老板。
苏月来把保温盒仔细盖好，说了一句：“想变成泥被人在地上踩，工作室也拦不住。但违背工作室安排接活，这笔违约金总是要给的。你有时间去找经纪人一趟，解决一下剩下的琐事。”
我在旁边听的着急，但也知道这个场合不好乱开口，只是伸手扯了扯苏月来的袖子。
宿航头偏了一下，似乎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苏月来按住我的手，吩咐小张：“开车。”
宿航下车，关车门。
车启动，往前开。
我打开车窗看外面越来越小的人影，问：“我们不帮他吗？”
小张接话：“怎么帮？我看过他和剧组签的合同，违约金一千万，这笔钱谁来出？另外看他刚才的样子，估计有不少把柄在那副导演手里。要拿到那些，估计又要付出不少代价。”
我问：“难道不是那个副导演做的不对在先吗？我们不能举报？或者选找证据吗？”
小张笑了一声：“世界上不都是非黑即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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