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西城,里林街102号。
崔泽西几人拎了根铁棍,盯着前方那座宅子。
“大少爷,里头的是那帮人吗?”柳川小声询问。
崔泽西点头:“就是那帮人!”
柳川衡量了一下:里头大约有十来号人,他们这边加上大少爷有六人,应该能对付。
这里头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算了,等林子打听回来再说。
几人等了一会儿,林子回来了。
林子走近来,小声说道:“大少爷,我打听到了,这伙人都是外地流窜过来的。”
他又道:“近几日,他们都窝在宅子里头没出来。”
“这伙十来号人,啥事不干,哪来的钱?”刚子奇怪道。
“自然是有人送给他们。”崔泽西冷笑道。
看着里头那十来号人,崔泽西问道:“有把握吗?”
“没问题,我们冲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蒙上脸,便往那宅子冲去。
一行人冲进去,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铁棍见人就打。
十来号人被这突然冲进来的人打蒙了,一时反应不及,被打得嗷嗷叫。
也有反应快的,随手抓起身边之物进行反击。
只是这些冲进来的人都是打架的好手,专挑人弱点往死里打。
不一会,这十来号人便倒下了好几个。
崔泽西一脚踹过去,便踹到一个,随即举起铁棍狠厉砸去。
他也不挑人脑袋砸,专往人手脚砸去。
他始终牢记,别打死了人,打死了不好收场,那便断他们手脚。
刚子几人也是如此。
他们打起人来可谓是驾轻就熟,一点也不含糊。
专断人手脚。
躺下的那几人,不是抱手便是抱脚,哀嚎不已。
别看他们十来号人,不过一眨眼功夫,又倒下几个。
这场上还站着的,除了崔泽西一行人,就剩五人还在□□着。
这五人中其中一个,便是他们领头人。
这人打起来也是一脸凶悍之色,看起来应该是练过的。
他抓起身边的椅子就往黄沧身上砸。
崔泽西见着一脚踢过去,将椅子一把踢开,他冲了上去,拿着铁棍一顿狠砸。
那人拿起椅子左支右挡,腿也没闲着,时不时来个横扫,斜踢、侧踢、反踢。
崔泽西与之对仗,打得是你来我往,眼花缭乱。
别看崔泽西长得文文弱弱,一副少年郎的模样,打起架来,那是相当的彪悍。
端看他,为了爬个墙便能锲而不舍,练个无数次,最终得偿所愿,便可知这人的秉性。
刚子几人与他,那也算是臭味相投,习性相近了。
几个来回之后,崔泽西一脚将椅子踢裂,手中的铁棍往下砸去,那人一个驴打滚,躲了这一棍,看见一旁放着的扫把,俯冲过去,抓起扫把,甩手就是一扫。
这扫把上头是一根粗木棍,底下扎了一把竹枝叉,打人贼疼。
崔泽西往后一跃,躲了开去,那人也得了喘息之机。
他站起来,看着这帮人,一个个的蒙着脸,也不知是什么人?看身形应该都很年轻,只是他很疑惑,他们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帮人?
他看着自己人一个个地倒下去,也知道多想无益,那便打了再说!
这左右邻舍听见这宅子里头的动静,一个个的关紧了门户,支棱着耳朵悄摸摸地听着。
这领头人拿了扫把往崔泽西冲去,上来就是一个横扫,崔泽西躲了开去,他又一个斜劈。
如此你来我往,崔泽西挨了几下子,他吃亏在铁棍不够长。
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看见墙角放着一个铁桶,冲了过去。
领头人也瞧见了,一眼便知崔泽西的打算,他追了上去。
崔泽西冲上前,拿起了铁桶,再一个翻滚,躲过了那人一棍,拎起铁桶一个侧挡,起身便是一个侧踢,手中的铁棍也扫了过去。
这两人打架,可不是那些菜鸡互啄,那是棍棍有声,拳拳到肉。
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刚子几人已经把那伙人都放倒了。
如今,也就剩那领头人还在顽劣抵抗。
刚子几人将这一伙人都捆结实了,便站旁边看着崔泽西二人精彩搏斗。
这人说一句:“大少爷可以啊,这么久没活动筋骨了,还能打得这么顺畅。”
那人说一句:“你们说,大小姐知道大少爷这么能打吗?”
……
众人默。
应该,不知道的吧?
不管叶江毓知不知道,崔泽西这边也快完事了。
崔泽西许久没这么打架了,不管他这次打架初衷是什么,他打得那是酐畅淋漓,激情澎湃。
那领头人手中只有一个扫把,没有遮挡物,便吃了亏,时间一长,挨的打便多了起来,体力也渐渐不支,攻势弱了下来。
崔泽西却是越打越勇,大有长盛不衰,长此以往的架势。
最终,领头人还是倒下了。
他倒也硬气,倒下后也一声不吭。
黄沧上前,将领头人捆绑住。
崔泽西靠在墙上休息,喘着粗气,大汗淋漓,铁棍被扔在一旁,两只手微微颤抖。
这是打架打得太长时间的后续反应。
但他心情舒畅的很。
“把他带回去。”崔泽西喘着气说道。
“那些人送医院去,问问他钱放哪了?”这送医的钱可不能他们出,得他们自个掏钱。
几人分头行事,临走时,还不忘给他们锁上门。
回了崔公馆,崔泽西也没急着审问那领头人。
一回来便去了洗手间,冲了个澡。
他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看着身上各处的淤青,龇牙咧嘴。
这看着有点惨!
嘴角边肿了,还有些淤青,这是被那人的拳风扫到了,也亏得他躲得及时,不然恐怕牙齿都得给打掉了。
打人不打脸,那人不讲武德!
这几日可不能去找小鱼儿了,被她知道了还了得?
……
叶江毓是那种,你不来找我,我便不去找你的人吗?
这都两三天没见着崔泽西了,也不知他在忙什么?
不会是又跑去打架了吧?
这一想便更坐不住了。
且说,再过几日,他便要去部队当兵了。
此时不抓紧着时间多见见,日后可没那么容易见着了。
想着要见他,她便去见他了。
她来到崔公馆,这门大开着,没关。
进了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上了三楼,来到崔泽西房间门口。
听见里边有声音传来。
隔了道门,声音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
……
里边的是谁?是林子?还是谁?
……
崔泽西?他们在什么?
……
……
……
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干什么?
听得叶江毓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是她不够纯洁吗?怎的听得云里雾里的?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似要抓奸在床的感觉……
她该相信她的西西的!
只是,有股叫怒气的东西,压抑不住的往上升,她深吸口气,用力,一把推开房门。
‘啪——’,门开了。
房间里,崔泽西光着上半身趴在沙发上,林子正坐在他身旁。
听见响声,二人一时错愕,看向门口。
看见来人,崔泽西一阵慌乱,赶紧扯过衣衫遮住自己。
慌忙站起身,套上衣衫。
这,活脱脱,一副被抓奸在床的模样!
叶江毓气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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